乌凤婉一路飞奔,她必须得尽快赶回家中,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出来过,更不能让别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
她跑得飞快,几乎达到了脚不沾地的地步。
昨晚被金蛇水枪pēn_shè,她的体力消耗很大,她以为自己功法已废,但是,经过半夜的休整,她发现,并没伤到根本,那蛇像是不打算伤她,相反,她觉得像是比之前还强大了几分,这是为什么,她一直想不明白,这真是福之祸所依!她只知道,她以前从未遇到过敌手,她甚至把敌人都当着蝼蚁,跟她交手的人都死得很惨。但是,这一次,竟然遇到了这么一条奇怪的金蛇,在这条小金蛇面前,她才是蝼蚁!
她的动作变得比以前更快,但是,跑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好在村子里大部分人还没有起床。
她一刻毫不停息地到了乌府,大门还在紧闭。
她轻轻一跃,上了围墙,然后再轻轻跃下。院子里有两个家丁正在打扫卫生,但他们都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她。
她偷偷看了一眼父亲住的房子,门依然关着,看来父亲并没有起床。她伸了一下舌头,然后悄悄往自己的闺房而去。
只要过了父亲这一关,就不会有人发现她的狼狈样子。她平时不许丫鬟进入她的房间,只有需要她们的时候才会叫唤。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她呆住了,一个熟悉无比的身影就在她的窗前。
她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小声叫了一声“爹!”
那人并没有回头,轻声问道:“去了哪儿?”
“没有,只是出去玩了一会儿!”她把小嘴一撅说道。
“大半夜的你只是出去玩了一会儿?”那人像是要回过头来。
“不,不许回头!”她不知怎么,突然恢复那种不容反驳的语气。
那人怔了一怔,真的没有回头。她跑进了内房,然后对着外面说道:“我要先洗个澡,你先出去吧!”
那人摇了摇头,无奈地出去了。
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从小对她很好,从来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加上她的性格从小就不像个女孩子,有点野,像是管不住她了一样。
但是,就在去年,她的母亲突然逝世,她悲痛万分,等过了一断时间之后,她感觉到了父亲像是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虽然,父亲依然像以前一样对她很好,但是她的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后来,她想也许是父亲像她一样对母亲的逝世伤心过度,有点反常也在情理之中。
……
她洗完澡之后,依然换了一身白衣,然后把丫鬟叫了进来,对她说:“小如,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千万不要给人看见,也不准对人说起这件事情,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
小如点头称是,她是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的,根本不敢对她提出任何疑问,只有小心地把她的衣服拿去洗了。
乌凤婉并没有休息,她知道,现在父亲肯定在等着自己,想跟自己说什么,否则不会这么一大早就来自己的房里。
她进了书房,父亲早在呆在那里等着她了。自从她的母亲去世以后,父亲白天没事的时候总是呆在书房里,她以为父亲想念母亲,不想看到母亲生前的点点滴滴,才会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发呆。
“昨晚去了哪儿?还弄得一身是泥,告诉我是谁敢欺负我的女儿,让我杀了他全家!”
“没有,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只出去一会儿吗?”她说。
“你那叫一会儿?全身都是泥,还说只出去一会儿?”父亲好像有些生气的样子。
“我说一会儿就是一会儿,有事吗?如果没事我要回房休息了!”她先生起来气来,把小嘴嘟了起来。
她的父亲不管如何生气,只要她一生气,父亲就软了。
“你是不是昨天偷听到了什么事情?”
“我想听什么用得着偷听吗?”显然,父亲还是追问她,她是真的有些不耐烦起来。
“爹是为你好,不是怕你一个人出去会有凶险吗?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整夜不归,担心死了。”父亲和悦声色说。
“你今天是怎么了?又不是现在才知道我是个女孩子?再说了,谁敢对我不利,他是不是活腻了?”她说,“没什么事我就回房休息了。
昨晚的事情,她觉得是人生之中的最失败的一次,不想再提,就算是她的父亲也不能对她问东问西。
父亲的事情平时她不太管,只想好好修行,但是,听到了父亲对格老村里的事很生气,又听到那人如何如何的厉害,竟然杀了父亲手下这么多人,心里不服气,才决定出手的,结果,对方没有在自己身体最弱的时候杀了自己,自己也就莫名其妙地放过了对方。
也许父亲现在是想问那位少年的事情,既然自己都放过他了,也就不打算告诉父亲这人的行踪。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自己都这样做了,就不会后悔,别人也不能产生质疑,包括她的父亲。
那人就算要死,也必须是自己亲手杀了他。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休息,昨晚是有点累了,但是,现在她却睡意全无。那位无耻的少年,也不知长成什么样子?
这位少年的一言一行,却总是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也不知是怎么的?大概是她太恨此人的无耻,真想杀了他。
而此时,她的父亲乌家霸一个人呆在书房里,也想不明白乌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