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老伙计?”杜根迎上来架住了弗瑞,他宽厚的肩膀一如既往,圆顶礼帽和衣服上满是劣质雪茄的味道。
“死不了。”弗瑞吐了一口浊气:“现在送我回家,我要取一些东西。”
作为老部下,杜根对弗瑞的命令不会有什么疑问,他只是点头应下:“我们天黑了行动,我的队员们晚上战斗力更强,能够以防万一。听着,我对瓦伦蒂娜的事情很遗憾,我从黑寡妇那里得知了基础情况。”
弗瑞苦笑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光头:“看看我中了多少枪,现在你不怪我当初横刀夺爱了吧?”
杜根拍了一下弗瑞的后腰:“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头儿,即便当初,那也不是什么横刀夺爱,是她选择要和你在一起的,但恐怕那时开始,一切就是个陷阱,九头蛇还真是狠毒。”
“关于九头蛇的习性,我们早就知道这一点了不是么?现在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待天黑吧。”
弗瑞指了指大海的方向,那边看起来有座船屋。
搀扶着卤蛋另一边肩膀的狼人队长名叫杰克·罗素,本名也叫雅各布·鲁索夫,他的祖辈获得了从荒蛮之地中流落出的一份卷轴,结果就中了狼人化的诅咒。
他的家人最后都被猎魔人消灭了,只有他的情况好一些,从欧洲逃到了美国,保住一命。
他平时狼人化也能维持住理智,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完全失控,但即便如此,他也必须依仗神盾局的庇护,才能免于被猎魔人们盯上。
狼人全身都是宝,一张完整的皮多少钱,一颗牙齿多少钱,一只爪子多少钱,那都是有具体数值的。
猎魔人打到一只狼人,不用出城就能换取大量金钱和不少的魔法道具,在有实力的猎魔人眼里,他简直就是一堆移动的钞票。
他的队友们状况也差不多,非人类种族生活太难了,好人坏人都想杀他们,估计就僵尸不太值钱。
杰克正常状态下甚至比史蒂夫还要光伟正,是标准的超级英雄,但发狂的状态下则是完全的野兽,每次月圆之夜都得把自己关进特殊的牢房里。
此时听着弗瑞和杜根谈论什么横刀夺爱的话题,他十分明智地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地充当工具人。
不过他也大概听明白了,看来是以前外勤组的瓦伦蒂娜女士被证明是九头蛇了啊,还真是天意弄人,可悲可叹。
难道指挥官找自己等人过来,是要追捕瓦伦蒂娜么?自己的嗅觉确实对于追捕有效,但今天可是例外啊,现在他已经把鼻子堵住了,什么都闻不到。
再看弗瑞的脸色,自己是应该抓住她,还是不要抓住她呢?
任务成不成是一回事,领导高兴不高兴是另一回事,在神盾局这样的机构里混,光能打是行不通的,要会揣摩上意才行。
见到自己的女友一副好奇的表情,像是随时可能向明显心情不好的弗瑞提问,他赶紧给午夜吸血鬼打眼色,示意什么都别问。领导不说,自己就当不知道。
这对小情侣是地下恋情,不是因为狼人和吸血鬼的之间的恩怨,而是因为神盾局的规章制度,同一部门的同事不能发展超友谊关系。
说起来挺滑稽的,但他完全失去理智狼人化的时候,也只有吸血鬼能制得住他。
于是一行人都很沉默,只有杜根和弗瑞时不时聊几句,他们在破旧的船屋中等到天黑,过程中僵尸又给弗瑞好好包扎了一下,然后他们才把弗瑞送回了家。
漆黑一片的,至少曾经被弗瑞称为家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