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njour。”
“棒猪。”
“不对,是bon-jour。”
“嘻嘻嘻......”
时间过得很快,回到霍格沃兹参加二年级期末考试的赫敏此时已经坐上了火车,包厢里是汉娜她们,一个学期只有信件往来的小姑娘们正缠着赫敏教她们说法语。
说是学习,倒不如说是起哄,汉娜嘴里塞满了赫敏从巴黎带回来的糖果,手里还抱着猫咪在吸,根本就无法正确发音,只会嘻嘻笑。
包厢角落中的卢娜虽然是一年级,但拉文克劳可不分什么年级就座,毕竟就那几个人而已,她一边玩着自己的项链一边双目放空地说着什么:
“麻瓜有一项调查表明,儿童和青少年时期是最容易掌握外语的阶段,只要在相应的语言环境中,很快就能学会说外语,但不包括读写。”
看着半年没见还是那样子的卢娜,从教授那里已经知道了对方家里情况的赫敏爱怜地拉起她的小手,给里面放了个小小的‘糖果溜溜球’。
这也是法国人的发明之一,这种有一根绳子连着的糖果送进嘴里后并不用去舔,它自己就会在舌头上旋转。
“我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赫敏谦虚地回答,如果问她在布斯巴顿学到了什么优点,那么最大的收获就是‘法式谦虚’,她指指卢娜的嘴巴,示意她尝尝糖果:“教授让我学会三十种以上的外国语言,我一个学期过去了,也只能做到听说读写二十九种,拉丁语的变格处理还稍微有些困难。”
是的,这就是法式谦虚,用最自卑客气的语气说最炫耀的话。
‘我家真的很小,跟邻居家完全没法比......什么?你问具体住在哪?我家在凡尔赛宫隔壁。’
‘纯血真好啊,我们麻瓜的家族就太平平无奇了......哦,你问我姓什么?我姓波拿巴。’
‘要去巴黎逛街的话算我一个,我也得买点东西......你问我怎么上周去了今天又去?没办法,上周合适的衣服这周胸口却憋得不行了呢。’
这些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当场听到这些话的人。
因为即便是被人当面这样炫耀了,布斯巴顿的学生还要保持着春风一样的笑容,热情地给予朋友肯定,而且不能因此心存芥蒂,要为同学真心地高兴才行。
赫敏觉得大开眼界,为了完成教授布置下来跟每个人都交朋友的第二任务,她也学会了经典的贵族对话方式,在语言关过了之后轻易融入了外国女生们的团体。
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啦,一开始吃了点苦,但很快她就用脑子解决了问题。
现在的她虽然兔子牙还是没有变,可是气质完全变化了,高贵却不疏离,矜持却不自卑,就像是知道自己身后有上帝撑腰一样那么淡然。
布斯巴顿就是那样一个地方,处处都是贵族范,住得久了,面对什么情况该做出什么样的得体应对,心里也自然有数了。
而且那边还有一大堆霍格沃兹没有的选修课程,包括淑女礼仪课,女巫形体课,魔药化妆课等等,这些对于赫敏来说都很新鲜,不管有用没用,全部报上旁听。
卢娜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看起来红红的像是个小果子,她平静地把糖放进嘴里:“你越来越像威尔逊教授了,气场上的相似,你们的光连在了一起,唔唔唔.....”
糖果转动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
赫敏摇摇头,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这一个学期教授几乎天天往返于英法两地,监督她的小灶课程,她就算偶尔想偷懒也做不到。
她现在就想在暑假里回家好好休息,先睡上几天几夜再说,下学期应该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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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愉快,赫敏还带着朋友们在伦敦的麻瓜社会中玩了几天,去动物园看了河马,还去泰晤士河上坐船。
突然她发现身边的朋友们越来越多了,出去玩居然还能享受团体购票的优惠价了。
只是法国来英国旅游的同学们觉得伦敦很脏,而且这里的麻瓜也穿得太不体面了,不过那些布斯巴顿的女生们在通过对角巷进入魔法界后,才发现脏乱差的环境有时候是挺好玩的。
赫敏能和朋友们在一起,每天都很高兴,但即便再怎么想玩耍,开学的时间还是不会变的。
和芙蓉她们告别后的没几天,她自己又坐上了霍格沃兹特快,前往黑湖边的城堡。
在分院仪式的晚宴上,拉文克劳还是那么不显眼,今年只有一个小男生进入了鹰院,堪称最惨的一年,就连弗立维教授都失望地趴在了教师席桌子上。
可赫敏始终面带微笑地坐在学院长桌旁,独特的气质引得很多新生都朝她看来,在了解到她就是近几年霍格沃兹的风云人物后,还发出了低呼和惊叹声。
邓布利多也从美国回来了,在那里蹲了大半年,连格林德沃的一根头发都没见过。
倒不是说他去了,那位就不闹事了,而是降低了频率,而且在满是烛台的演讲台后讲话,觉得和往年也差别不大,邓布利多的笑话基本上没有人听得懂,比如自己一年级时听到的‘笨蛋!残渣!哭鼻子!拧!’。
一开始还以为会是古苏格兰语或者什么的,可是后来教授说那连乱序词都不是,单纯只是通知小精灵上菜。
本以为今年会有个比较普通的学院生活呢,谁知道邓布利多在说完话走向教师席的过程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