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位智者心烦意乱地在一个山洞中逡巡。
这个隐秘的山洞原本是用来种植心形草的,那种神秘的草药非常宝贵,经历了无数代人的精心培育,和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才在山洞中种植出了一小片。
而现在,只剩下了零零星星的几棵,更多的已经消失不见,小田地仿佛被野猪袭击过一样,土都被翻起来了。
无数心形草不翼而飞。
“前天晚上,你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吗?”阿兹鲁蹲在了田地边,而山洞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负责照顾心形草的人员。
“是的,陛下,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更别说想要带走那么多的草药,至少需要一辆大车。”
一个黑人趴在地上哭着回答,尽管阿兹鲁是个仁慈的君王,丝毫没有责怪他们,但丢失宝贵的草药确实是看守们的责任,他们心里也很不好受。
阿兹鲁摸着下巴,又绕着田地转了一圈,蹲了下来:“确实,对方的实力超过你们太多,你们不可能发现,对方应该是贴着地面飘进来的,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飘......陛下,你说的是鬼魂吗?”黑人擦着脸,抬起头来。
“哪怕是我,也想不出会是谁做的。”阿兹鲁摇摇头,叹了口气:“不过我们还有剩下的植株,可以再培育新的心形草,入侵者没有伤害你们,已经算是万幸了。”
地上趴着的黑人也叹了口气:“可是对方知晓所有宝藏的位置,并且没有触动国境线上的防卫措施,是不是......?”
阿兹鲁知道卫士的意思,种种迹象表明,犯案的是瓦坎达内部人员。
可是有一种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犯人是外来者,尽管不知道对方如何潜入了瓦坎达,在重兵保卫之下偷走了心形草和振金,但他觉得就是外来者。
“不要再说了,我相信我的国家和人民,不会出现叛徒。”阿兹鲁加重了一些语气肯定地说,示意对于内部的怀疑到此为止。
“遵命,陛下。”守卫低下了头,内心充满感动。
“那个......陛下,我那天晚上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就在这时,人群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
人群哗地一下让开,露出了说话的人,那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只不过她的双眼中都是白色,她是个盲人。
因为目盲,她不能从事其他工作,国家就把她安排在这里,负责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哦?”阿兹鲁走到小姑娘的面前,摸摸她的脑袋:“对方造成了什么动静?”
“那天晚上,我本来已经睡下了,突然听到耳边好像有人的呼吸声,然后对方还笑了一下,就‘嘿嘿......’这样,我立刻伸手去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以为是幻觉来着......”
小姑娘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地说,她绞着自己的手指,显得受宠若惊。
“嘿嘿么......谢谢你,勇敢的姑娘。”阿兹鲁思考了一下,温和地鼓励了一句。
可惜,这个情报没有什么用,除了证明对方神出鬼没,并且清楚知道心形草的作用之外,证明不了什么。
就在一群人都冥思苦想的时候,山洞外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径直走到了阿兹鲁身后:“父亲,矿洞那边的损失大概统计出来了。”
国王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特查卡,他还没有完全褪去年轻人的浮躁,几乎是一路跑进来的:“说吧,我们的振金损失了多少?”
“......大概两吨左右,对方自己飞进了矿洞底部,亲自动手在矿脉上挖的,这个数字只是粗略计算。”特查卡郁闷地回到。
阿兹鲁也陷入了迷茫,潜入心形草山洞的只有一个人,所以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可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又怎么在同一天夜里拿走两吨的金属,不留下一个脚印。
这件事已然成为了瓦坎达的世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