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杭城乃是鱼米之乡,膏腴富贵,多的是读书才子,红河河畔多的是能吟诗作对的青倌人。
文风鼎盛。
雅致的人们来到杭城,必须去参加文会,领略其中风骚。但是张宁一介武夫,对于那种事情并不感兴趣。
又对逛花船没有兴趣,便只有带着秀秀去城外看看古刹宝塔,道宫了。
张宁向别院内的下人询问了一下,便牵来白马载着秀秀去城东青云庵看看。不过半路却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张哥哥,我也去啊。”李家小妹换了一身干练的衣服,英姿飒爽的跨坐着一匹骏马跟了上来。
张宁很是迟钝,便说道:“好。”
柳秀秀却是察觉到了异样,歪着头看着李家小妹,眼眸中闪过少许的警惕,但却没有显露出来。
虽然她很很乖,很单纯。
但是情爱是女人的天性,很是敏感。一路上,柳秀秀对于李家小妹的意图,有所猜测了。
不过柳秀秀没有说出来,而是与李家小妹笑语。
杭城城外有许多千年古刹,佛寺庵堂其中十分有名的便是青云庵。这座青云庵十分灵验,引得善男信女趋之若鹜。
最近一段时间,青云庵的名气更大。因为杭城前花魁,安妙云在青云庵落发出家,成了佛门比丘尼。
引得许多文人雅士痛心不已,感叹红颜易散。
张宁在前牵着白马,柳秀秀坐在马上,李家小妹乘马平排,三人一路出了杭城,来到了青云庵外。
青云庵规模宏大,占地百余亩。有大雄宝殿,菩萨堂,罗汉堂,金刚堂,分别供奉着佛陀与诸天菩萨,罗汉,金刚。
庵堂后方则是僧舍,居住着五十余位佛门比丘尼。青云俺前十分热闹,多有贩卖香烛的摊位,张宁还看到了一个算命测字的。
来庵堂前算命测字,绝对需要胆量的。
庵堂大门敞开,人来人往。多有富家小姐,富贵奶奶,文人雅士。张宁与柳秀秀,李家小妹一起来到青云俺后,张宁抱着柳秀秀下马,然后将马系在了庵堂外的树上。
然后三人一起买了香,进入庵堂。
张宁不信佛。
张宁出入阴司,知道许多隐秘,实力堪比阴司四大将,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自然不信佛。
李家小妹与柳秀秀不一样,她们虽然出身不一样,但相对于张宁来说都是普通人,她们什么都信。
入佛寺,庵堂,道宫,道观,只要心有所求,那就烧香拜拜。
别管灵不灵,真不真,先拜了再说。拜的神多了,自然会得到神的庇佑。
入了大雄宝殿,李家小妹与柳秀秀按照规矩,烧香敬拜佛陀,然后依次前往菩萨堂,罗汉堂,金刚堂参拜。
完事后,柳秀秀为张宁以及远在齐都的家人们求了平安符,而李家小妹则求了姻缘签。
不知道李家小妹求了什么好签,让她嫩脸粉红,又喜悦非常。
如此差不多中午了,又之前张宁捐了不少香油钱,有比丘尼来请张宁留下用斋饭,吃了斋饭后,张宁一行人便打算离开了。
转道别的地方玩耍一下。
不过在离开前发生了一点事情。
只见大批大批的豪奴冲入了庵堂,引得场面一阵不稳,许多百姓落荒而逃。眨眼间,就只剩下了张宁等或艺高人胆大,或是尊贵之辈了。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竟如此喧哗,真是罪过罪过。”有位官家老太太在婢女的搀扶下,连声说了罪过。
剩下的贵人们也都是露出了愤怒之色,但不久后,便没有人说了。因为一位青年跨马走来。
这青年胭脂敷面,皮光肉嫩,模样还十分英俊,十足的美男子,光这一副面容,便能迷倒无数无知少女。
关键是他坐下骏马神俊异常,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头戴紫金冠,外罩锦泡,看刺绣就知道不是凡流。
这是一位贵人。
这杭城内富贵人家不少,但是真正尊贵的却少。从四周的富贵人家的反应看来,此人当真是贵不可言。
“这是庐陵侯?”李家小妹不愧是一个圈子的,皱了皱眉眉头,有些不确定道。
因为她也只见过庐陵侯一次,而且还是在四五年前。
“庐陵侯?”张宁不感兴趣,柳秀秀却是好奇问道。
“庐陵侯杨光,乃是钱塘王杨义的异母弟,上一代钱塘王薨后,便与其兄杨义分家,授封庐陵侯,一位纨绔子弟。”
李家小妹说道。
“纨绔子弟?”柳秀秀稍稍呆了一下,然后问道:“纨绔子弟来庵堂做什么?”
纨绔子弟当然是走马斗犬,胭脂阵中常胜将军,却绝不会来拜佛的。
“妙云,妙云,你给孤出来。你如果不出来,孤就烧了这青云庵,让庵堂化作土灰。”
杨光策马而入,凶神恶煞的大吼道。不愧是小白脸,声音也是细嫩,就算是大吼大叫也没什么威慑力。
青云庵内的香客们没有啃声,那些比丘尼也不知所踪,没有一人出来说话。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杨光很是不耐烦。
“张北,张北,你这狗腿子死哪里去了,没听到孤的话吗,取了柴火将这庵堂给烧了。”
杨光气急败坏道。
“君侯,这可是青云庵,烧掉的话会很有麻烦的。”一位家奴走了出来,愁眉苦脸的说道。
“会有什么麻烦?孤乃是杨家王侯,宗室贵胄,孤兄乃是钱塘王杨义,谁敢找孤麻烦?少啰嗦,烧掉,烧掉。”杨光扶着腰带,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