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德虽然巍巍颤颤,但声音却是非常有力,有一股常年发号施令的气势,显然也读过书,属于文人阶层。
但是面对张宁三人,却也是惊疑不定甚至是忐忑不安。正是读过书见过世面,才知道小山村上来了这三位,而且还没带随从,极不寻常。
张邦元则是一言不发,只是扶着张修德。
“见过老先生。”张宁很客气的带着李家小妹,柳秀秀对张修德行礼,随即才笑着说道:“我姓张,单名宁。这二位是我贴身婢女,李氏,柳氏。我性喜游山玩水,来到贵村,便觉得贵村人杰地灵,想叨唠一二,住上一年半载。不知老先生意下如何?”
张修德见过世面,但却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个看起来就知道来历不凡的贵公子带着两个婢女游山玩水到他们村庄,说是人杰地灵,想要住上一年半载。
这怎么看都是十分诡异。
但问题是张村一穷二白,也没什么好被人惦记上的。所以诡异虽然诡异,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或许这个贵公子脑袋被驴子踢了呢?
而对于这样的贵公子,张村自然是得罪不起的,也不能得罪。张修德连忙说道:“公子雅趣,能来我张村落脚,自然是蓬荜生辉。只是山上清苦,蚊虫又多,而且没有现成的房子,恐怕公子会住不惯。”
“我却是不怕清苦,蚊虫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忍受。至于住的房子,老先生能否置一块山地给我,请村民帮我盖几间木屋?”张宁从容问道。
“看来公子是心意已决。”张修德苦笑着抓了抓自己的胡子,然后说道:“好吧,老朽为公子办妥便是。”
“多谢老先生。”说到这里,张宁从袖子内取出了一块金子放在了张修德的手中,说道:“不成敬意,还请老先生收下。若是可以,还请老先生给置办一些新的家具,碗筷,被褥,粮食。”
扶着张修德的张邦元看着金子呼吸顿时沉重了许多,张修德却是大吃一惊,连忙说道:“公子,这太贵重了。”
张修德拿着金子,便知道足有五两重。这样一块金子,在张村这样的小山村,绝对是巨富。
张宁闻言摇着头笑着说道:“老先生言重了。我喜欢贵村山水,恐怕要叨唠许久。这衣食住行,恐怕要多由老先生照顾。我怕这点金子,还不够呢。”
张修德还是推脱,但张宁执意请张修德收下,如此再三,张修德只好苦笑收下金子。然后领着张宁回到自己的屋子,让自己媳妇,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烧了一桌好菜招待张宁。
张宁猜的没错,这张修德发妻早亡,后来续弦,这张邦元乃是后妻所生。因为后妻与前妻所生儿子相处不好,张家已经分家。
目前张家只有张修德,张邦元,以及张夫人,以及下人。
张宁三人一牛也在张家住了一日,正如张修德所说,这山里头蚊虫确实是多,但张宁三人房间没事,甚至连张家都没有蚊虫打扰。
要知道牛二这头傻牛,再怎么蠢笨呆傻,那也是一头牛妖啊,而且还是厉害的牛妖呢。
有这等牛妖在此,蚊虫怎么可能会来?
这几天牛二倒是有些闷闷不乐,因为张宁怕她的宝贝大斧头吓坏了村民,所以藏在了别处。
没有斧头,她就闷闷不乐。
总而言之,三人一牛便在张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张修德便让自己儿子张邦元出面,召集了山民帮张宁修房子。
张修德既是村长,也是族长,自然是一言九鼎。而此刻又是秋冬时节,山民们多无所事事,所以一下子就招呼来了。
一天时间就搭建好了房子,张修德还派人送来了新的被褥,家具,碗筷等等。
房子建在一处山田上,背靠山峰,三面是山田,田足有二三亩,视野开阔,风景也好。
张修德或许觉得像张宁这样有闲情雅趣的贵公子,或许有种田的喜好,就将这二三亩山田一并划给了张宁,反正也不怎么值钱。
那五两金子,足够买下半个山村了吧。
总而言之,张宁与柳秀秀,李家小妹,还有牛二就在这小山村内住下了,还真别说,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要知道张宁可是逍遥人,欲成仙,成佛,成魔,不管道路如何,终究的目的都是逍遥长生。
相比起来,张宁更想成仙。
魔是真逍遥,但也多败类,名声不好。
佛门规矩太多。
这仙嘛,名声好,又没有规矩,也逍遥的起来。
而所谓的仙,最初的意思是住在山上的高人。正所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张宁追求的是无名无姓,逍遥自在。
不过毕竟受到家族所累,不得已坐困齐都。虽然二十岁前在齐都也是无名无姓,逍遥自在,但总觉有束缚。
自去了楚江国之后,得了原始阴石,练成魔刀。张宁这才自由自在了许多。
张宁本也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去追求更高的道路,求索长生之道。至于这大齐,放弃也就放弃了。
虽然这大齐还有很多事情,比如说血河神教到底有没有余孽,这绝巅城城主逍遥侯到底是谁,又比如说谁指使神丐杀他。
又比如说柳父,柳母,柳球球,虎头这一家人,张宁确实是放心不下。
前者张宁其实是无所谓的,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