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又与丁氏说了一些话,这才起身告辞。丁氏一脸欢喜的将张宁送至门口,立在门下,目送张宁离去。
不久后,张宁回到了自己在半山腰的二三亩山田上。这宅子前的二三亩山田,张宁也没有浪费了。
今年开春的时候,张宁带着柳秀秀一起,在山田上种了高粱。今年秋收丰硕,秋收后,张家一家几口人,每天都吃上了自家种的高粱。
偶尔张宁也会进入荒山之中,猎取一些猎物,再制作成为腊肉。再加上秋夏的时候,村民们送来的瓜果蔬菜。
还有张修德一家送来的酒肉。
张家基本上是自给自足。
这一年张宁真正的做到了隐居山中,逍遥平仙人。
张宁回来的时候,便见到牛二趴在一株梨树前打盹,牛尾巴不时扫一扫,此刻有风,牛二脖子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响声。
这株梨树是张宁种的,种下的时候就是一株长成的梨树。是张宁向一位山民讨要来的。
牛二是一头懒牛,基本上不动,而自从种了梨树之后,这梨树下头就是牛二的小窝了。
不见柳秀秀,张宁估计秀秀正在屋内织布。李家小妹则盘坐在屋顶上,五心向天,修炼真气。
李家小妹本就天资出众,比不上她大哥李元霸,但却甩过二哥李元雄一条街,再加上这一年时间中,张宁指点,又耗费真气给她梳理经脉。
李家小妹已经到达地境巅峰,一身真气极为雄厚,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天境,成为强者。
屋子前,王山田正在打拳,一套很是玄妙的长拳。王山田打的十分认真,很是刻苦。但这拳不是张宁教的,张宁心善收留了王山田,也只是想将王山田养大成人,可以自立后了事,却没有想要多此一举,节外生枝。
教王山田练拳,甚至传授真气的,正是活泼的李家小妹。
按照这妮子的话说。
“这山村没什么好玩的,张哥哥你又很无趣,秀秀是好姐妹,但也比较无趣。我得找点事情做。”
于是,王山田这个父母双亡的山里孩子,就学会了打拳,学会了修炼真气。再加上张宁那还未出世的弟子。
张宁,柳秀秀,李家小妹,牛二一行人来到了这小山村内,便改变了两个孩子的命运,继而影响许许多多的人。
佛家说,这是因果。
道家说,这是麻烦。
张宁不喜欢麻烦,所以本没有打算教王山田什么。
“公子。”王山田非常沉稳,也非常卑微,见到张宁来了,便中途停下了打拳,上前行礼。
他气喘吁吁,面色潮红,可见练拳用心。
“嗯。”张宁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越过王山田,进入了屋子。身后王山田一脸敬畏的看着张宁。
一年来,王山田已经明白了,找到这位张公子做靠山,是一件极幸运的事情。而张家的人都是很和善的,柳姐姐十分心善,李姐姐十分热心,就是家里这位张公子,极为冷淡,让他畏惧。
对了,还有那头成天打盹的懒牛,那头牛非常可怕。王山田毕竟还是孩子,童心未泯,有一次他试图坐上那牛,结果那牛迈开蹄子,追的他鸡飞狗跳。
进入屋中,张宁便见到了坐在炕上摆弄织布机的柳秀秀。外边天寒地冻,但屋内却是暖和。
柳秀秀穿着轻薄的衣裙,织布非常认真。
杀鱼与织布是柳秀秀的拿手绝活。
不过让柳秀秀有点气馁的是,没机会给制作衣裳,她张哥哥的衣裳,一年可以只有一套,一袭白衣胜雪。
李家小妹嫌弃柳秀秀织的布很土,不穿柳秀秀制的衣裳。
家里头只有王山田的衣裳,都是柳秀秀做的。柳秀秀一年可以织很多布,又不需要卖钱养家,于是给村里的孩子制作了许多的衣裳。
张家的人在山村内的人缘都很好。
“张哥哥。”柳秀秀正埋头织布听见声音,抬头便见到了张宁,连忙露出笑容,上来迎接。
张宁坐在炕上,柳秀秀又为张宁脱了靴子,正经八百的小媳妇。这也就柳秀秀会做,李家小妹就从未给张宁脱过靴子。
“那孩子可健康?”柳秀秀问道。
“很健康,待明年三月便可出生了。多制一些衣裳,到时候送过去。”张宁盘腿坐着,笑着对柳秀秀道。
“嗯。”柳秀秀赶紧点头。
山中无岁月,甲子匆匆过,眨眼间到了三月。春寒渐散,暖风渐生。草木生长,走兽活跃。
张家丁氏,这日生产。
张家请了村中老妇来接生,男主人张阿牛有兄弟两人,两个弟媳正在内宅帮忙,兄弟三人正在外边坐等。
家中的二子一女,则交给了邻居看顾。
虽然已经有三个孩子,第六次做父亲。因为之前张阿牛还有两个孩子,只是不幸夭折了。
这是第六个孩子。
但是张阿牛还是很紧张,在院中来回走动,神色焦躁。
“大哥,你别在走了,晃悠的我头昏。”张阿牛的二弟无奈说道。
“是啊,大哥。去年我媳妇头胎,我都没有怎么的。”三弟大咧咧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媳妇给你生孩子,洗衣做饭,头胎人命关天,你居然满不在乎。”张阿牛瞪了一眼自家三弟。
兄弟三人正在拌嘴,张宁从外走了进来。
“张公子。”兄弟三人连忙上前迎接,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