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灿烂,明月当空。
群山之间,山峦跌宕起伏。蝉鸣鸟飞,树影森森。一阵风吹过,吹的树叶飞舞。
也吹得寺庙内篝火,一阵明灭。待风过去,篝火复又燃烧。
柳秀秀睡的死沉,却是张宁用真气封住了她的听力,让小妮子可以睡个安稳觉。
张宁抱着柳秀秀,斜依着一根柱子,看向门口。此时,吕布也感觉到了有人来了,也顾不得羊腰子,握起了自己的铁片剑。
虽然依他低劣的修为,实在是帮不上忙。
一阵风之后,人便也来了。乃是一位公子,一位老仆,一位女婢。那公子面如冠玉,无须,身形修长身罩一袭白衣,腰间玉带,风度翩翩。
右手上拿着一根洞箫,萧翠绿,十分古朴。
老仆穿着灰色衣裳,身躯微微驼背,一双手的手指甲泛着黑色。面容阴沉冷峻,看着不似忠厚之人。
那女婢二八年华,俏皮可爱,机灵活泼。
一行三人来到破庙之后,老仆扫视张宁三人,眸光警觉。那女婢探头探脑,俏丽活泼。
公子却颇为大气,将洞箫插在腰间,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我们行至此地,前不搭村,后不着店。偶然见到这里灯火透亮,循光来此。不知道可否在此将就一夜?”
吕布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张宁,便说道:“这处破庙是无主之地,你可随意自便。”
“多谢。”公子拜谢一声,然后那俏丽女婢便开始打扫出了一个角落,让公子坐下,那老仆坐在附近一言不发。
这公子话有些多,坐下后,便好声询问道:“相遇便是缘分,我姓李名克己,自幼长在锦秀之家,不通俗事。此行乃是前往北方去投奔景山剑宗。敢问三位姓名。”
吕布闻言眸光一闪,然后作答道:“我乃吕布,这二位乃是张宁,柳秀秀。我们都是乡里人,却是一起去北方投奔亲戚。”
夜空剑客走过横阳山脉之后,遇到了许多千奇百怪的事情,便也谨慎了许多,轻易不肯说出出身来历,要做什么。
“原来如此。不知是北方哪里?如果顺路,可以结伴同行。”李克己闻言露出惊喜之色,说道。
“乃是北方朔方城。”吕布作答道。
“同路啊。”李克己闻言更是惊喜,因为吕布说的这座城,距离景山剑宗已经不远了。
这位李克己自称是生长于锦秀之家,不通俗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人却很开朗,便与吕布聊谈上了。
吕布本不想搭理,但是出门在外,竟然能在这破庙内相遇,确实也是缘分,便也勉强应付。
李克己谈着谈着,张宁已经头一歪,闭目养神去了。李克己忽而打量了一下吕布,出声问道:“吕兄真气不俗啊,为何不拜入宗门,而在这红尘内厮混?须知道红尘短暂,长生永存。在人间蹉跎,空耗年华,实在太过可惜了。”
随即,李克己又很热情道:“我看吕兄你也是用剑的,不如随我去景山剑宗,做个剑修如何?”
吕布笑着说道:“我这一次去投奔亲戚,便是想要寻一个名川大宗求长生之路。只是我是乡下人,对于世间的宗门不太了解。所以想先与亲戚商议,才好选择一个宗门。”
李克己闻言大喜,说道:“吕兄你别犹豫了,景山剑宗好啊,乃是虚天界最强的剑修宗门。传闻宗门内还传承有剑侠一脉,所谓剑侠,乃是人间有正气,剑侠得三分。一剑在手,肆意纵横之辈,当真让人艳羡。”
吕布正想作答。便在这时,一声冷笑响起。
“什么一剑在手,肆意纵横。不过是好勇斗狠,上斩颈领,下决肝肺。终究是黄土一堆而已。”
话音未落,便见一人走了进来。这人满面虬髯,额头广廓,面容雄毅,眸似星汉,身形高大,龙行虎步,一袭青衣,气势迫人。
李克己闻之愕然,随即怒道:“你这人知道什么,若非剑侠纵横人间。邪魔早就为祸天下了,人间哪有这样太平?”
“三百七十年前,阴山鬼魔纵横天下,人间宗门束手无策。如果不是景山剑宗一位剑侠一剑荡平之。虚天界早就乱成一团麻了。你敢说剑侠是好勇斗狠之辈?”
“那人名唤李青衣,乃是剑中豪杰没错。但已经作古多年了。正是那一战之后,伤重不治。”
虬髯青衣男子冷笑道。
“你,哼。”李克己一时语塞,然后赌气一般的冷哼一声。
这虬髯青衣男子言语不甚客气,也不知礼仪,进入寺庙之后,便选了一个角落躺下,以手枕头,继而呼噜声大起,却是睡下了。
“粗鄙之人。”李克己愤然说道。
“李兄谨慎言语。因为一句话而送了命的人,多如牛毛,也很不值得。”吕布见李克己人还不错,便出声说道。
“哼。”李克己冷哼一声,勉强压下心中的气愤。不过他这个人没有隔夜仇,很快就消气了。想起之前的事情,便又殷勤说道:“吕兄,怎么样。去投奔景山剑宗吧?我们一起拜入剑宗门下,便是同门师兄弟。而我们在这破庙相遇,也是缘分。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
“多谢李兄关切,我却还是要与亲戚一起商量之后,才做决定。毕竟仙路坎坷,投了好的宗门便是第一步,这一步可不能走错了。”
吕布还是摇头婉拒道。
“相信我。吕兄,景山剑宗真的很不错的。”李克己却是顽固的很,继续殷勤道。
“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