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在慢慢长大,头发也从软软的变成刺手的。
宋时初看一眼角落的宋斌,宋斌对上宋时初的目光,愤愤瞪了宋时初一眼,背过自己换了一个方向默默念书。
宋时初问宋赟:“他有没有欺负你?”
“他打不过我。”比宋斌小了两岁的宋赟非常的自信。
“打不过你,?你们打过了?”宋时初听出宋赟话里的漏洞,眯眼问道。
宋赟讪讪笑了一下,拉了拉宋时初的袖子:“上次摸底测试,他排在我后面,心里不服,找我比拼,我赢了,我可以将四书都背下来,他不行,他只能背下来三字经千字文,论语也就磕磕巴巴的背一半多,输了心里不服气,就找我打架,结果也输了,娘我以后会好好跟北安师傅学习的。”
“学武可以,但是不能随便伤人懂不懂?不要意气用事。”宋时初叮嘱几声,生怕宋赟干出一生气就不小心杀人的事儿。
“我知道,动手之前在心里为自己,是不是必要要动手,动手了问题能不能解决,如果得到的结果是正面的,就可以上。”宋赟重复一下北安经常说的。
宋时初伸手在宋赟额头上点了一下,不要以为她没有看出来小家伙心里的不以为意。
推开宋赟,宋时初往宋斌身边走去。
看一眼宋斌手里的书,上面还带着顾景垣的笔记。
顾景垣还真的没有私心,一视同仁了。
靠近宋斌的同时,发现宋斌鞋子上破了个洞,脚指头从鞋面上钻了出来,似乎感觉到宋时初的目光,宋斌将脚往裤子里收了一下。
宋时初说道:“你没打过我,也没打过我儿子,是不是很生气!”
宋斌拿起书距离宋时初远远的。他现在年纪还小,等以后长大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不会永远是输家的。
宋时初瞥了一眼女子班级的方向,女子班级的女生都坐在教室里看书,即使下课也没有人出来玩耍。
一来院子里有男孩。
二来,她们只有半天学习的机会,如果不抓紧时间,以后说不准就没有机会了。
宋舒姝现在就是村里女孩子的典范,都想学着宋舒姝那样在县城铺子里给人算账挣钱,而不是每天割猪草,洗衣服,夏日忙的时候,还得顶着老高的太阳,在地里刨土。
有轻松一点儿的生活方式,谁喜欢劳累啊!
尤其是,县城好些人家来村里求娶宋舒姝。
有粮油米面店的小伙子,也有县城的秀才,还有一些邻村富户,谁不想嫁个好点儿的男人,只有上进了,才能有机会。
陈夫人说了,她的会所会一直招人。
若是在学堂表现的优异,可以去会所培训,以后在会所工作。会所的工作也有很多种,煮茶待客的,门厅引路的,还有就是最重要的技师。
技师嘴巴要灵活,能够跟夫人们说上话,在推拿的时候说点有趣的话题减少推拿带来的酸痛。
还有做技师的拿的工钱最多了。
女子们比男生这边住!”宋斌的声音传出来。
宋时初看去:“有事儿?还要打架?”
“之前我娘欺负你们的事儿,我道歉,我知道对你们来讲我的道歉没用,但是我会管着她以后不找茬。”宋斌说完,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道放在那儿。
这一刻他是有些后悔的,不应该说这些的。
宋时初回头,轻佻眉尾:“小小年纪你倒是很会算账,之前的事儿一个道歉就完了,多容易?”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家都已经这样了,你该不会把人给逼死吧!”宋斌说着小脸煞白,似乎察觉到,宋时初确实有本事将他们逼死。
宋时初慢慢靠近宋斌,见宋斌额头大滴大滴的汗珠往地上拍打,漫不经心道:“害怕了?知道害怕的感觉,以后还会这样对无辜的人吗?”
“我,我……”宋斌,被宋时初气场压住,心里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
以后会对无辜的人下手吗?
脑袋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无辜?什么样子的人才算无辜呢。
“我不会对无辜的人出手的。”话从嗓子里挤出来,宋斌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
宋时初嘴角勾起笑:“那就拭目以待!”
既然顾景垣想掰正一下这个小东西,她就给一点儿压力了,困境才能激起人奋进的心。
但是生活在程氏跟宋德田扭曲的三观教导下,宋斌三观能够多正。
所以还是得让宋斌体验一下社会的苦,生活的难,这样才不白费顾景垣的教导。
宋时初说完潇洒的离开学堂。
宋斌晃晃悠悠往学堂走去,看见人群中如众星拱月一般的宋赟,隐隐约约想到不久前还是豆芽菜每天穿的脏兮兮的衣服的宋赟。
时间过得真快。
事情变的真大。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不会固定不变的,想要就得争取,就得奋进,就得让自己适应各种风波。
宋斌领悟了一些道理,瞥一眼玩闹的宋赟,继续看书。
他想要出人头地,确实只有一条路最为简单,那就是读书!
其他的做生意,做买卖或者学武?都不适合,不是没有天赋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先生,不是每个人都好运的在自己有天赋的时候,遇见一个有能力的师父。
另一边,宋时初回到自家院里。
不大一会儿陈夫人就找上门了,在陈夫人身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