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初站在旁侧,阴影打下来,光线变的不足,薛郴抬头。
瞧见宋时初的一瞬间,立马将手里的画册给盖住、抬眼看向宋时初,发现宋时初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怪尴尬的。
“你这个女人知不知羞,看见这画面不应该赶紧闪开吗?”薛郴恼的,话都说不利索。
宋时初轻笑一声:“为什么闪开,作画的又不是我,难不成我还应该脸红一下,而且,你先前还想给我暖床,现在说我不知羞,你们男人可真是善变!”
宋时初话落,薛郴脸上闪过尴尬。
伸手就想捂住宋时初的嘴巴。
宋时初往后退了一步,盯着薛郴,如果薛郴敢伸手,估计会立马把薛郴的手砍下来。
“说吧,还真的从良了?”宋时初打量薛郴,发现薛郴的变化确实挺大的。
脸上没有继续擦脂粉,身上的衣服也换成正经男人应该穿的。
“姑奶奶你可小点声,别让隔壁的舒姝姑娘听见。”对于薛郴来讲,先前在南风馆的事情是不能说的。
若是没有喜欢上谁的时候,身份也好经历也罢,他是不在意的。
但是现在自打吃了隔壁宋舒姝姑娘送来的蛋糕,他整个人的三观都发生了变化。
先前的经历好生捂住,不想让任何人知晓,毕竟,那些经历并不光明。
“宋舒姝,你倒是你会挑,随你,感情的事儿讲究你情我愿,不过若是可以,对喜欢的人还是不要隐瞒的好,不然,若是在一起以后被人知晓,会在二楼往外观望的临安郡主的一瞬间,心情瞬间崩溃。
甭管心里怎么想,此刻的杜微还知道应该做什么。
如何做!
沐浴以后,走上二楼,看向临安郡主说道:“我听说桐城新任的县令这两日就会达到桐城,郡主您是金玉之躯,差遣县令做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应该很简单?”
“嗯?”临安郡主看向杜微。
杜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宋时初之所以能够在桐城这般洒脱,是因为先前县令夫人照拂,才能把生意坐下来,如果新任的县令不合作,不再继续关照宋时初,那么,她的火锅生意,她的蛋糕声音,都会被人给吞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命令县令,将那些生意给搅和了?”
“还有靠山村的那个学堂,修的富丽堂皇的,里面却没有几个学生,其中肯定有猫腻,应该把那个学堂给封了!”
杜微越说语速越快。
仿佛已经看见宋时初被逼的走投无路,下跪求她的场面。
谁料!
啪!一声!
清脆的响声在二楼响起,杜微捂住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盯着临安郡主:“郡主,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就是打你,还用挑日子?”临安郡主说着眼神变得冷漠起来。
她生于富贵之家,家里有四个哥哥,一个家里只有她是个女性。
即使长得丑,在这样的家庭里照样过得舒坦,甭管是父亲母亲还是上头几个哥哥,对她的态度就是宠宠宠!
所以脾气很坏,很臭,名声也不怎么好。
但是……
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掺和她还是有分寸的。
看不惯的女人打就是了,反正她身份高贵,打了就打了。但是掺和朝廷、勾结官员,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是万万不能的。
若是掺和那样的事儿,父亲得多失望。
她可以嚣张跋扈,可以强买强卖,却不能碰触不该碰的。
“郡主,我辛辛苦苦带你来这边见到可以治疗面部为问题的人,又千辛万苦的想出解决宋时初的办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杜微委屈的差点儿哭起来。
她容易吗她!
临安郡主眼里带着讥讽的笑?
“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若是真的让人把铺子生意给毁了,我就彻底把人给得罪了,到时候你给我治脸,还是你把自己的脸给刮花!”
临安郡主说罢,转身离开。
对杜微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了。
原本她以为杜微跟这边的女医也就是宋时初关系好,可以帮忙把治疗问题谈妥。
甚至以为宋时初跟宫里那些任她欺负的女医一样,这才敢嚣张跋扈。
若是知道宋时初比她还乖张,性格还古怪,那会初次见面的时候就给人下马威!
气恼!
杜微盯着临安郡主的背影,捂着肿成猴屁.股的脸,往县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