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怒气冲冲的过来,对上宋时初的一番话,怒火上头,再次爬起来对着宋时初撕了过去。
宋时初闪身躲开。
程氏收不住力气,差点栽倒地上。
还是宋斌眼疾手快,扶住了程氏。
“娘,您的相信县令会秉公处置,姐姐不会白白牺牲,不管是谁害死的,都是拿出代价。”宋斌对周茹并没有多少感情。
在周茹还在靠山村生活的时候,他没少受欺负。
家里给他留下的鸡蛋肉包子还有各种吃的用的,明明不合适女人使用,周茹都会抢过去,能吃的吃了,不能用的扯坏。
他从没有见过这种小心眼的女人。
现在周茹死了,说难过把并没有,不过到底是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心里总归会多一种恐惧。
“扶着我干什么,去揍死那个贱蹄子,整天有事没事儿的找茬,自打这个霉星过的好了,咱们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合着就是被这个霉星黑妨碍了别拦我我要掐死她。”
程氏推开宋斌,想要继续对宋时初动手。
宋时初冷眼瞥了公堂上方坐着的沈怀箬,心里闪过恶心的感觉。
伸手钳制住程氏,视线落在正大光明的字眼上:“沈县令也不过如此,大堂之上如此喧哗,竟然不派人管制,看戏好玩吗?”
宋时初冷笑一声,对于沈怀箬是真的恶心到了极点。
若是沈怀箬能够在办案的时候不掺入私人感情,如果可以秉公处置,态度端正,她还能高看沈怀箬一眼,现在么……
宋时初觉得沈怀箬在读书上可能是比较有天赋的,但是在为人处世,甚至在工作的时候都做不到一个清正廉明态度。
“大胆,竟然敢如此评价上官,即使你九品农官,也不能以下犯上。”王主簿已经决定要抱住沈怀箬的大.腿,自然不会听宋时初如此评价沈怀箬。
即使评论的词汇都还挺端正的。
但是……
县令就是县令,没有在公堂上严刑逼供,就是一个很合格的县令的。其他的,要求那么高做什么。
沈怀箬抬抬手,阻止王主簿嘴里的话继续喷发:“是本官不对,王主簿不用多言,来人将与本案无关的人拉下去。”
沈怀箬开口,立马就有捕快拉扯程氏往外走去。
程氏开口嚷嚷道:“我是死者的母亲,凭什么不能在公堂上,我是周茹的娘啊!”
“本官会秉公处置,拉下去!”沈怀箬眼里闪过不耐,手里的惊堂木拍打一下,程氏立马就被拉了出去。
宋斌跟在程氏后面,盯着公堂上办案的程序。
至于躺在床上属于周茹的尸体,宋斌瞧瞧看一眼,脸上立马闪过类似恐惧的表情,这时耳边响起宋时初的声音。
宋时初继续说道:“你说人是我铺子里的食物毒死的,那好,跟周茹一起吃火锅的是谁?”
方圆抬头:“大人,是小的跟娘子一起吃火锅的,不过小的最近胃口不佳,就喝了几口开胃的牛肉汤,锅里的那些辣味刺激比较重的,小的没吃,还好小的没吃,不然……”
方圆说着,袖子再次从眼睛上擦过。
本就红透透的眼睛不停的流淌泪水,哭的完全停不下来,可以说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了。
“这么说我的火锅出了问题,拿好,这锅里的汤底都是从一个高汤锅里出来的,为什么别人没事,唯独你有事儿?”宋时初继续逼问。
方圆也不怂:“自然是因为,我家与你不和,你们火锅铺子的人刻意在我娘子吃的火锅里下药了。”
坐在一旁的王主簿连连点头,觉得方圆说的非常有道理,甚至还靠近沈怀箬小声说了几句什么,沈怀箬目光闪烁一下。
“是吗?”宋时初嘴角微微勾起。
往身后的人群里看去。
瞧见跟过来的北安还有银瓶,扔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当看见人群站着的杜微跟临安郡主的时候,微微停顿一下。
杜微轻笑,眼里带着挑衅。
宋时初无语,这事情都还没有下定论呢,杜微就慌忙露出小人得志的傻样子做什么?
要知道任何事情只要没有尘埃落地,就有极大可能会出现反转。
比如现在……
宋时初从袖子里摸出一对白色的手套,靠近周茹的尸体。
“指甲发黑,七窍流血,牙龈发暗,确实中毒死亡。”宋时初掰开周茹的眼睛,嘴巴牵着周茹的手指仔细看了一下。
随即抬眼:“沈县令,下官神情仵作验尸。”
说话的同时,宋时初视线从方圆脸上扫过,在方圆脸上根本就没有出现类似慌张的神色。
跟之前栽赃陷害钱老抠的情况不一样。栽赃钱老抠的,解剖以后没有从死者的肚子里看见任何跟蘑菇有关的东西,现在方圆丝毫不慌张,那就是周茹吃了火锅,甚至,毒药就下在火锅里。
男人杀妻的事儿在后世现代都屡见不鲜。发生在男权社会的古代,更是不用惊讶。
杀妻有两种,一种是想要换个妻子,一种是精神病发作了,还有一种就是可以得到巨大的利益。
不然,男人杀了才会杀妻。
盯着方圆观察一番,这人瞧着头脑清醒言语逻辑也不差,还知道往休息上抹生姜,不像是有精神病的样子,而且,这年头是古代。
男人可以随便娶妻纳妾。
就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照样不会被人谴责。
周茹的死是有计划有安排,甚至方圆还知道将周茹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