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谁啊,小孩长得挺好看的,就是心眼多了点,还想从我手里挣钱,这不我也聪明的很,就给了他一个金裸子。”临安郡主看向宋时初,话里话外邀功的味道足足的。
“……”宋时初看向宋赟,眼神变化一下。
再看临安郡主,脸上多了同情。
一个金裸子少吗?
就村里这些庄稼户,现在有工作的状态,一家子加起来,一个月也挣不到这么一块金裸子。
地主家的傻女儿,败家子。
根本就不知道金钱的重要性。
“你这眼神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这人谁啊!”临安郡主追问。
宋时初一脸无奈:‘我儿子。”在临安郡主瞳孔地震的瞬间,继续说道:“不用怀疑,这个儿子是亲生的,童叟无欺。”
“你都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可不是,那么大的一个傻儿子。”宋时初走到宋赟身边,从宋赟身上把金裸子摸出来,递给临安郡主:“给你,以后可不要用金钱诱.惑孩子。”
“不不,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再拿回来。”临安郡主后退一步,眼前的小孩不是宋时初的儿子她也不会把钱要回来。
是宋时初的儿子那就更不能要回来了。
宋赟幽怨的目光落在宋时初身上,他正想着怎么发家致富呢。
作为一个过了六岁的孩子,已经不再是三四岁的娃娃了,得开始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打算,最起码手里得有固定收入。
“娘,那个是我挣来的,你不能收走。”宋赟瘪嘴。
宋时初嗤笑一声,小孩的压岁钱她都没收了,这个,意外获得的钱,更不能交出去了。
宋赟变得极为无助。
想要致富,道路是崎岖的,但是并不是不可行,他没有钱但是可以跟青山借一下,青山是他的书童,卖身以后,每个月有两钱月钱。
这么长时间下来,估计攒了不少了。
宋赟坚决不放弃自己心里的打算。
宋时初跟临安郡主坐在饭桌上,不一会儿祁老先生跟卫太傅两人一起过来,落座吃饭,香喷喷的火锅味道沾染衣服头发上。
然而没有一个人在意。
在美食面前其他的东西都是虚的。
世间千百种滋味,但是最让人幸福快乐的滋味,除却人本身带有的情绪,其他大部分是美食美景赋予的。
次日一早。
公鸡打鸣。
宋赟拿着从青山手里抠出来的银子,找到毛氏,毛氏正闲着发晃,年节刚过,地里的土都是硬邦邦的,活儿也不能干。
出去捡牛粪?
牛粪早就被村里那些干不动力气活,晚上觉少的老人提着粪筐捡走了。
日常在心里把宋舒姝给骂了一顿。
那么好的运气,现在在蛋糕铺子里都快升成掌柜了,每个月拿回家的银子也变多了。
家里哪个人看见宋舒姝不竖起拇指的,就她这个当嫂子的,婆婆不喜,男人不爱,家里的长房更是处处刁难。
想要出去找个挣钱的活计,比如水泥厂做饭,或者药膏厂子那边干个记账都行啊!
然而,厂房没人用她。
人嫌狗憎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活了一辈子,这都混成啥样了。
难过!
正颓废着,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影。
抬头瞧见个头不高,但是一身干净气质的宋赟,小孩长得白了,身量抽条,五官再稍稍突出一点,穿上好看的衣服,都会让人看见惊艳。
“你个崽子来这边干什么,跟你那个奸诈的娘一样,看我笑话?”毛氏张嘴,刻薄的话吐了出来。
宋赟皱起眉头。
恨不得给毛氏两巴掌。
他娘哪儿奸诈了,那是狡猾。
盯着毛氏心里多了几分不舒坦:“给你一个改口的机会。”
说着话,宋赟手里的银子落在小手里、
毛氏立马化身柠檬精,盯着宋赟手里的银子,使劲儿吞咽一下吐沫,不得了啊,宋家到底挣了多少钱,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着的随意把玩的钱都比她一年花销要多。
改口吗?
改口吧。
小孩子都比较好骗,随口说几句让孩子开心的话,指不定小孩被夸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就把手里的钱递给她保管了。
“你娘那个人可真本事,长得好看,心灵也好,不仅会挣钱,还能带着村里人一起致富,不光这样,你瞅瞅咱村里这地面,都是水泥的,这东西可不是前县令公子一个人能够搞出来……”
毛氏刻薄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能够把人给气死。
但是一旦想要恭维人,那嘴脸,立马就变成了另外一幅样子,变脸的本事让宋赟叹为观止。
原来所谓的成年人就是这个样子。
心里有了底,开始用言语来哄骗毛氏,最后,竟然达成一份不公平协议,他出本钱出材料,毛氏动手洗凉皮蒸凉皮卖凉皮,最后的收益,每卖出一份,毛氏就有一文钱的收益。
一份凉皮售价三文,毛氏拿到手的还不够手工、叫卖,运送的费用。
但是,这是毛氏唯一能够抓住的挣钱的机会。
毛氏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做一次凉皮以后,她就明白凉皮这个被宋瑞祥卖的十分俏的东西是怎么做了。
会做了,以后还用发愁没有挣钱的路子吗?若是拿了凉皮做法,在桐城不好做人了,就带着自家男人去省城去其他地方,自己搞个小铺子见天的卖凉皮,那时候挣钱肯定多。
宋瑞祥在县城弄个三个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