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宋时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原告哆嗦一下,有一种心里的想法被看透的错觉。
这时,宋时初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原告看见冷光闪烁的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讲,你不能……”
宋时初拿着刀子走到尸体旁边,伸手掀开白色的布盖,在尸体上划拉一刀。
恶臭的味道在原地弥漫起来,没去过脏乱环境的人差点吐了。
堂上的县令本来打算呵斥宋时初一声,但是一张嘴,恶臭的味道就进入呼吸道里。
干呕几声,丑态尽出。
立马捂住鼻子嘴巴,这才好受一点儿。
堂下的百姓也皱起眉头。看升堂看多了,但是头一遭看见这样的场面。
那是人不是猪,怎么一刀子就这么轻飘飘的划拉下去!
可怕的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敢将这样的人娶回家。
宋时初看向原告:“你说他是吃毒蘑菇死的,但是他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蘑菇,问题来了,蘑菇都没有进入肚子,你怎么确定他是蘑菇毒死的,还是说人是你杀死的。”
宋时初仿佛失去了嗅觉一般,根本不在意恶臭的味道,看向原告,眼神逼人。
“是不是你弄死的人,眼红了钱老抠的收益。所以有了这一出。”
“你胡说,我怎么会毒死人,我都不会用毒……”原告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
正好被宋时初捕捉。
贼喊捉贼,这人胆子还真大。
如果不是遇见她,如果不是因为她对医术有些涉猎,钱老抠就保不住了。
宋时初看向齐县令:“事情真相如何,相信大人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齐县令心里也生气,他最近真的是不顺利,什么事情都能遇见。
盯着原告,审讯一番:“将人押入大牢,秋后流放。”一句话下来,战战兢兢的钱老抠摸了摸额头的汗水。
看宋时初的时候,感激之色在原地,并没有离开,看向齐县令:“进入监狱的人,是不是很容易就能出来?”
“???”齐县令狐疑的看向宋时初,这是什么话,进去的人怎么可能很容易就出来,这是对他威严的怀疑:“宋氏你何出此言?”
县令身边的师爷盯着宋时初看了几眼,眼中闪过惊恐,伸出袖子擦了擦在嘴角额头擦了起来。
“没事,就是觉得您身为父母官,得负责一点儿,不然就算有了上升的途径,就算有了机会,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宋时初从一旁师爷的表现就知道,周安能够从监狱出来,是经过了一番灰色交易。
齐县令视线落在师爷身上,师爷抖得更厉害了。
宋时初离开县衙回头看了一眼齐县令,不过是个一般般的官,没有大错也没有什么大的功劳,如果没有齐昇,估计一辈子下来也就是七品县令了。
齐昇跟在宋时初身后,靠近的一瞬间眼里闪过疑惑:“你距离尸体那么近,身上怎么没有沾染臭味。”
“……去去去,你才臭。”宋时初推搡一下齐昇。
低头在自己身上轻轻嗅了一下。
怪好闻的,清新的很,根本就没有被尸体臭味熏过一般。
发现这样的事情,宋时初稍稍留意一下,最终将功劳归于空间里的灵泉。
上辈子看一些无聊的书,总会描写女主跟人运动一番以后,香汗淋漓,那个时候她就觉得怪异人出汗以后,都是臭臭的,怎么可能是香的呢。
现在……宋时初理解了。
可能那些女主身上也有一个灵泉一样的存在,所以才会经常香汗淋漓。
从县衙回到钱老抠的小院,里面传来呜咽的哭声。
钱富钱贵两个兄弟被打了几板子,皮开肉绽的,趴在床上不能动弹,钱老抠平日里极为能干的媳妇儿看见孩子变成这个样子,哭的呜咽起来,除了哭根本不知道做什么。
大夫是公堂县令传唤的大夫,给兄弟俩上了药,看见走进来的宋时初。
大夫眼睛一亮:“宋夫人在县衙那一手开刀功夫,极为不凡,是如何达成一刀下去,位置精准的?”
“……”宋时初对上大夫炙热的目光,头皮瞬间发麻。
她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心思纯粹的大夫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想要学习。
她可以干脆利索的拒绝南沉,但是对上眼前这个一心为了医术,心思纯粹,有先人风范的大夫,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熟能生巧,掌握一点儿技巧,再练习一番……”
宋时初话说了一半,发现大夫脸上闪过挣扎!
这位在想什么呢。
该不会想要找个人尝试?
或者半夜去挖别人尸体。
宋时初头皮有些发麻:“算了,你别自己乱来,我在靠山村住着,你有什么想知道了,可以去那边找我。”
“多谢多谢,宋家娘子,那日后就叨唠了。”老大夫道谢,宋时初摆摆手。
走到屋子里扎的情况。
刚想撩开被子,就被红脸的兄弟俩阻止了:“男女授受不亲,东家,你别看。”
还有力气说话,想来身体是无事了。
年轻轻的小伙子,恢复的也快,宋时初盯着兄弟俩的脸色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了判断,从钱老抠家里离开。
果然不管什么样的人只要突然富裕拿不出来对应的手段,就会被人针对。
修路一事……必须把顾景垣给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