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雪衣潸然一笑,没说什么。
这时荣雪衣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都上了药,包扎之后,荣雪衣起身。
“丫头,趴好,我来给你上药。”
谢雨腰部和手腕受伤也很重。
待谢雨脱了衣服趴好,荣雪衣看了一眼,微笑道:“丫头,平时没看出来,你身材也不错嘛,要是不每天舞刀弄枪,也是小美女一个,真不知道那晚沈轲给你上药,有没有忍不住……”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
谢雨面红耳赤。
可是谢雨却没看到,荣雪衣眼中闪过一抹清冷的光芒。
……
“你在北京对沈冰月出手了?为什么这么做?”
荣雪衣回到上海,荣子期立刻约见了她。
只有两个人的咖啡馆包厢,窗明几净。一个英俊帅气,一个漂亮丰满,远远看去,倒像是情侣约会。
“本来只想玩玩,试试沈冰月的成色,没想到……”
“我早告诉过你,沈冰月不好对付,没有十足把握,不要打草惊蛇,否则我们都可能步你哥的后尘。”
荣子期似乎有些生气,但一向温文尔雅的他,面上十分平静。
“知道了。”
荣雪衣点点头,她知道这次是她草率了。
这是真正意义上,她和沈冰月第一次交手,原本小试牛刀,想看看沈冰月是否如荣子期说的那么厉害。
结果不但没害到沈冰月,还差点死在沈冰月手上。
要不是谢雨那块表,荣雪衣估计自己都回不来了。
“不过这次去,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一定能拿到沈冰月和荣柴勾连的证据。”
“嗯?”
荣子期皱眉看向荣雪衣:“你可想清楚了,以前你哥对付沈冰月时,也觉得自己计划完美无比。
我再重复一遍,对付沈冰月,要么不动,一动就必须致命,否则我们就将万劫不复。”
“你看我像我哥吗?”
荣雪衣轻出一口气道:“相信我,我从没有如此慎重地想过一个计划,从北京回上海,我已经想了一路了。
不止是因为沈冰月太危险,而且……我会为这个计划付出很大的代价,所以,我会比你想象的要慎重得多。”
“什么代价?”
荣子期难得好奇起来。
荣雪衣低着头喝咖啡,好一会没说话,突然擦了一下眼睛,眼睛隐有泪光。
“你不用管了,反正你相信,沈冰月和荣柴勾结的证据,我一定能拿到就是了。”
荣子期仔细看着荣雪衣好一会,他选择相信荣雪衣。
荣雪衣的确和他哥哥不一样,她的思维要缜密得多,既然她这样说了,那即便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也应该有百分之九十吧?
“只要拿到荣柴和外人勾结证据,爷爷肯定拿下荣柴理事长的位置。
但是你我都知道,荣家子弟众多,就算荣柴倒了,以爷爷重男轻女的性情,不可能选你做理事长。
当然,他同样也不会选我,我们总不能为他人做嫁衣吧?”
“这我想过了,他不选我们,我们可以逼着他选我们。
荣耀集团虽然我们荣家绝对控股,但爷爷也不能枉顾股东大会意见吧?
荣氏旗下,主要业务是五个商业版块,医药,娱乐,房地产,金融,海外贸易。
医药和娱乐是赚快钱的渠道,你手下控制了荣氏三分之一的医药公司。我手下控制了三分之一的娱乐公司。
要想我们在荣耀集团地位稳固,我们就必须让手下的三分之一资产,产出三分之二以上的利润。
这样才能让爷爷看到我们的能力,稳脚跟。只有自己站稳了,才能攻击。
房地产这一块太死,而且被政策绑定,很难插手。
我的想法是,从金融和对外贸易上出手。
上一次,沈冰月对荣柴小试牛刀,做空荣柴刚上市的医药公司,让荣柴一夜之间亏损十几亿。
咱们这次可以做大点,大到荣柴无法翻身。”
“金融是一把双刃剑,必须慎重,我们既不能伤到自己,还要保证伤荣柴时,不要伤到荣氏根基。”荣子期道。
“这是当然,我们荣家的产业,任何人不能染指。无论做多还是做空,荣柴亏的,我们都会赚回来。
至于最后的海外贸易,那是我们荣氏的真正支柱,很难动,但我们必须拿下。
比如江乐天的表妹郁可莹,我调查过,她母亲的企业,就是我们在海外的客户之一。
我们只要想办法,让这些客户信任我们,相信我们才能让他们赚钱,不信任别的荣氏子弟。
到时候爷爷想把理事长位置给别人,也得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