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问纸人:“那只女鬼,和我有亲戚关系吗?”
纸人有点无语:“你这么快就想甩掉我单干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那女鬼恨我们村的人入骨。”
李闻好奇的问:“这是为什么?”
纸人干咳了一声:“她是地主婆,你知道什么意思吧?反正就是……最后她就上吊了呗。”
李闻哦了一声。
两人沉默着,缓缓地向村子走过去。
很快,纸人指着一间房子说:“看见没有?那就是女鬼的家了。唉,多好的房子啊,让她祸害成凶宅了。”
李闻仔细看了看,这房子建得确实不错。院墙很高,很平整,还有一个不错的门楼,在村子里算是豪宅了。
纸人还在那感慨:“本来这宅子要分给我的,结果她在里边上吊了。上吊了也就算了,我也不嫌晦气,但是她整天在里面闹,实在没办法住人,就荒废了。啧啧啧,真可惜。”
李闻想了想说:“如果我想办法把她引出来,你能不能偷走她的上吊绳?”
纸人说:“肯定没问题。”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就向那座宅子走过去了。
纸人藏在外面,李闻则大摇大摆的进去。
他推了推门。
门上挂着铁链,铁链被铁锁锁着,上面已经生了厚厚的一层铁锈。
不过李闻没有推开。铁链太粗了,还没有完全锈蚀。
不过,铁链虽然推不开,两扇木门倒是已经糟烂了,李闻一使劲,就推出来了一个大洞,一弯腰就进去了。
李闻挠了挠头:这样是不是显得有点没礼貌?
借着月光,他看了看这小院。
按道理说,长时间无人居住,院子里应该到处都是杂草才对。有时候,杂草能长半人高。
但是这里不一样,这里的草很矮,刚刚能漫过脚面而已。
而且草都是半枯黄的状态,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李闻感受了一下,觉得正屋的阴气比较重,那只女鬼应该在正屋。
于是李闻朝正屋走过去了。
鞋底踩在枯草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明显。
李闻走到门口,干咳了一声:“请问,有人在家吗?”
这话有点别扭,不过李闻也想不出别的话来了。
里面没有人答应。
有人答应就有鬼了。
也不对,里面本来就有鬼。
李闻满脑子胡思乱想,然后推了推门。
屋门紧锁着,打不开。
不过,旁边的窗户可以打开。
李闻想要跳窗户进去。
当他的手攀上窗户的时候,忽然心里有一种异样。
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退回来,站在院子里看了看,
这宅子的正面,有一扇门,两扇窗户。
屋门紧闭,两扇窗户的窗棂、窗纸,全都不见了,只有黑乎乎的空洞。
这就好像……一个紧闭着嘴的人,两只眼睛却被掏空了。
李闻打了个寒战。
这种情况下,也没必要考虑这么多了,办正事要紧。
再者说了,自己毕竟曾经是四级的实力,什么厉鬼没见过?总不能被一个小小的女鬼给吓跑了吧?
李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窗户里跳了进去。
他刚刚进去,就听到了一阵哭声。
李闻打了个哆嗦,侧着耳朵仔细听的时候,却又什么都听不见了。
屋子里很黑。明明窗外就是明晃晃的月亮,但是月光好像照不进来似的。
李闻下意识的就想摸自己的手机照亮。但是摸了一个空。
李闻这才想起来,他没有手机了。
他站在黑暗中适应了一会,渐渐的可以看到屋子里的内容了。
这里东倒西歪的,好像放着不少家具。
按道理说,这里虽然是凶宅,但是村民应该会抬走这些家具的。
现在家具居然留下了?
难道带走家具的人,都会被女鬼跟上?
看来,这只女鬼很邪啊。
李闻隐隐约约的看见,桌上放着一对蜡烛。
李闻在桌上摸了摸,找到了一盒火柴。
他划了一下,火柴亮了。
点燃了蜡烛之后,李闻发现,这里的桌椅板凳,一切家具都是纸糊的。
地上还飘着一层厚厚的纸钱。
李闻心里有点发寒。
他四处转了转,终于看到了一张实木的桌子。
桌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炉倾倒,香灰却不见了。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盘子,盘子也是空的,不知道里面的贡品是被老鼠给吃了,还是自己腐烂消失了。
李闻还在地上看到了一只铜铃铛,一把桃木剑。
有人在这里做法事来着?
想要驱邪?
做法事的师傅居然把法器都留下了?当年该不会是被女鬼给吓跑的吧?
李闻没有捡桃木剑,捡了之后,显得有敌意。
据纸人说,女鬼是在西边的卧室上吊自杀的。
李闻进了西边的卧室。
但是房梁上空荡荡的,没有上吊绳的影子。
这就奇怪了。
难道被人拿走了?
谁会好端端的拿那玩意?不嫌晦气吗?
或者说,是绳子腐烂了?
也不太可能,绳子上面附着了阴气,蛇虫鼠蚁,谁敢靠近?自然也不会腐烂。
李闻正在胡思乱想,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