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就要有嘴硬的代价,钟逸自然不怕宁嘉赐现在嘴硬,因为在之后宁嘉赐再也嘴硬不起来。
等宁嘉赐掏过银子后接下来的麻将也正式开始,不知不是他们并没有将规矩理清,五把有四把当中只有温源堪堪听牌,剩下的人不论是宁嘉赐还是郭秉,都不过陪跑罢了,当然,最后的赢家只能是钟逸一人,他作为这个时代唯一对麻将再熟悉不过的人若输给今日才接触的几位,那岂不是太丢脸了?
因为赌注不大,钟逸仅仅收回几百两银子,而这几百两银子中宁嘉赐独占大头,或许是他的手气用光,点炮直接程度令人发指,有两把,钟逸刚刚听牌,宁嘉赐便将钟逸胡的牌接了出来,这样一搞,让钟逸都不好意思再胡,不过这样的心思只存在片刻,钟逸便推到面前的牌收下了宁嘉赐的银子......
作弊就要付出作弊的代价,谁让宁嘉赐一开始就抱着坑人的人心思呢?钟逸这么做也只是给他适当的惩罚罢了。
这把刚刚起牌,宁嘉赐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因为手中的牌几乎完全没有干系,一万七万,三条九条,白板,发财,这让宁嘉赐完全丧失了玩下去的兴趣,不过对胜利的渴望让宁嘉赐继续坚持着。
不赢牌不要紧,最主要的是宁嘉赐连一把牌都没有听过,这是宁嘉赐绝对不允许的,他身为赌牌小能手,怎么能如此悲惨,就连温源都有一把差点胡牌,但为什么他宁嘉赐自己的牌就这么差呢?作为东宫太子,未来大宁的皇帝,他绝对不能比不过一个太监!这既是对胜负的追求,也是他的尊严所在!
相较宁嘉赐的惨,钟逸身前的牌则可以用难以挑剔四个字来形容,幸运女神终于眷顾起了钟逸,在钟逸接过三轮牌后,再碰一张或来一张便可听牌,他活动着身子,感受着全身上下散发的热量,愈战愈勇,愈勇愈战,相辅相成便是这个道理,真让人一直输下去,便只能一直输下去,赌牌是一件很玄学的事,就像打仗时的士气,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屡战屡败溃不成军,往往都是两个极端。
“东风。”
“碰。”从温源手中碰到一张东风后,钟逸暗扣一张牌打出,在三人习以为常却又恨意十足的目光中道:”听牌。“
宁嘉赐挠了挠头,不爽道:“钟逸,你到底有没有搞鬼?为什么每把的牌你都可以这么好?”
钟逸面色平静,沉稳开口:“殿下说笑了,微臣哪敢在殿下面前做这些小动作呢,只不过风水轮流转,如今到微臣这儿罢了。”
宁嘉赐当然知道钟逸不是什么那样的人,他也只是发发牢骚罢了,谁让他连一把牌都没有听过呢?
“红中。”郭秉打牌从不拖泥带水,因为他知道不论是太子殿下还是钟逸千户,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人,所以与他们打牌,输比赢更好,可令他无奈的是,他不论走什么牌,都不会点炮,而太子殿下恰恰与之相反......
郭秉下完后宁嘉赐又犯了难,他手中零碎的牌太多了,也不知钟逸要哪张,不过宁嘉赐手中有两张红中,他本不想拆开来打,但为了不给钟逸点炮也只能这么走,至少这样可以撑过两轮不是。
“红中。”
“一万。”温源走后又轮到钟逸,钟逸摸一张五万,这并不他要的牌,于是放到了牌堆了,继续等待宁嘉赐的点炮,钟逸也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直觉,似乎宁嘉赐身上安装炮台一般,点炮根本没有断过......
接着又到郭秉,郭秉扔出一张三筒,这依旧不是钟逸的牌,麻将继续打着。
宁嘉赐小心翼翼的从垒砌的牌墙中摸回一张,他放眼一看,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无明业火。
刚刚下了一张宫中,现在又来一张!这完完全全是在搞他的心态,这还要他怎么继续玩下去?
不过宁嘉赐转念一想,至少接下来两轮他也不怕再点炮了。
“红中。”
钟逸看着宁嘉赐跟前牌堆里安安稳稳躺着的两张红中,心道宁嘉赐已经拆牌了,但一直以来有一种说法,往往拆牌就是点炮的前奏......
又一轮过去,钟逸既没有自己摸出也无人点炮,从宁嘉赐手中又扔出一张红中,三张红中整整齐齐摆在一起,钟逸莫名觉得滑稽,宁嘉赐为了不让自己点炮已经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可这无异于自毁根基,三张红中一出,他这把的牌还怎样赢呢?
谁说要赢?
宁嘉赐的要求从一开始的赢牌逐渐放低底线,转变为只要听牌就足以,直到现在,他觉得不给钟逸点炮就谢天谢地了。
从宁嘉赐心态的转变当中能够看出他的游戏体验一点也不愉快......
不过有人悲总有人喜,钟逸先前输出去那么多银子总算开始往回收了。
一轮接着一轮,钟逸始终没有胡牌的迹象,而宁嘉赐几乎将手中的牌拆了个彻底,别人走过的牌他才敢走,正是因为这样,他听牌都已经成为一件不可能的事。
但在这一轮当中,宁嘉赐能走的牌已经走光了,郭秉下了一张北风之后,又到了宁嘉赐这里,宁嘉赐望着手中杂乱无章的牌陷入一阵绝望,钟逸到底胡哪张呢?宁嘉赐完全猜测不出......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麻将较量,在宁嘉赐无数次点炮过程中积累了许多经验,就好比这一条:听牌者先前下过的牌在很大程度上不可能再要。
钟逸面前一堆牌中摆放着一张白板,毫无疑问,这是钟逸走过的,宁嘉赐细心观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