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已经放在这儿了,在朝中的助力,绝不仅仅只你们三人,其余人是否同意与我合作,你们心里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这本来就是一件双赢的事,对于你我来说,决然没有坏处,就像方才所说,我会给你们考虑时间,不过你们也要想好,这个答案是否能够令我满意,又或者它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屈扬逐渐站在主导地位,他手中的东西,让所有人为之忌惮,毫不严重地说,这样东西,能够决定他们的性命。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令乐荣、江志诚两人很不满,他们用憎恨的目光望向屈扬,心底里已经发出万般咒骂,不过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屈扬对他们的眼神根本不介意,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够了,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哪一位不遭人记恨,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虽然屈扬知晓自己的事还不一定能称得上大事,但不痛不痒的仇恨对他毫无影响。
相较乐荣、江志诚而言,程经业是比较冷静的,而且不掺杂任何个人感情,他所做出的抉择,是现阶段来说最为合理的,这毋庸置疑。
“屈侍郎,我们哪里还需要考虑呢,既然屈兄有鸿鹄之志,我等自然愿为之驱使,从而共图大业,二位,你们说是吧?”程经业望了乐荣与程经业一眼。
既然程经业都答应下来,他们哪还有拒绝的道理,他们三个人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要其中一人出事,剩下两个人都跑不了。
“嗯,如程兄所言。”
屈扬哈哈大笑,笑容如秋日的菊花一般灿烂,他连连拍手:“识时务者为俊杰!程兄台能走到今日地步,不是没有道理的!”拍手还不够,屈扬又朝程经业伸出个大拇指,赞扬之意溢于言表。
他本来还以为让他们三人同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可未曾想到程经业这么上道,几句话便让成为自己盟友,而且其余二人还是以他为首,只要他没有异议,乐、江二人也不会有其他想法,这真是天助他也!看来接下来的战斗并不是自己孤身一人了。
“屈侍郎,不过有一事你要与我们明说。”程经业趁机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程兄请讲。”屈扬十分客气。
“你的计划,或者说需要我们做什么,若是因为你讲述不清而导致你大业不成,这反过头来怪我们,你说我们多冤枉,更何况盟友之间本应该坦诚相待,既然已经身处同一阵营,便不能拥有二心,否则的话,就算势力再大,也不可能走得长远,不出多时,必定分崩离析。”
“不错,程兄的话,在下确实想过,将我即将要做的事情全盘说予诸位,可我要说的事,怕是连你们都不相信,到目前为止,我没有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之前想过的东西被推翻一次又一次,仍旧没有一个令我能够满意的想法,不过程兄已经提出来了,那我倒想反问一句,在程兄眼里,觉得在下应当如何去做?”
程经业不知这句话是诚心求教,还是为了探知虚实,他呵呵笑道:“屈侍郎为难我了,你与秦受之间的恩怨,在吏部当中的争斗我只不过略有耳闻罢了,要想制定一个决定胜负的计策,必定要了解现你们的处境,以及一切相关的事,这样才可能想出一个不错的对策,屈侍郎要我空白白话,虽然也能胡言几句,不过终究是纸上谈兵罢了。”
“嗯,程兄所言有理,这件事日后再说吧,等在下将势力集结完毕,我与秦受二人在朝中处境怕是要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急的便不是我而是他了,至于现在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见招拆招,以不变应万变。”屈扬肉眼可见的成长,这番话听在程经业的耳中,与他内心想法不谋而合。
“的确,在敌人势大的情况下慌乱主动出击,只会露出破绽,到时候便会给对方反攻的机会,恰恰只要防守如铜墙铁壁一般,对方便会焦急,出现错误的就是他们,那时反攻,大事可成!”
“哈哈哈哈,为程兄这句大事可成,干一个!”屈扬的喜悦显而易见,让人们难以想象,与他同坐一桌谈笑风生者仅是过了一日,残忍杀害他恩师的仇人。
若是吴俊明九泉之下有知,会不会气的活过来呢?就算不会如此,化作厉鬼向屈扬索命,这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在洽谈之后,终于将此事定下,如屈扬所愿,程经业、乐荣、江志诚三人成为了他的盟友,不过这个联盟能坚持多长时间,这就要看屈扬的运作了,但无论如何,主动权依旧掌握在屈扬手中,只要他手中的账本安好无损,程经业、乐荣、江志诚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屈扬中途先行离开,比起一开始,现在的他并不需要顾及另外三人的情绪,也不用讲什么酒桌礼仪,一旦两者之间的形式以一方为主,那么必定会形成不对等的局势,总有一方人得不到公正对待,不论是态度还是最终的分红,都要吃一些亏。
不过这也使无可奈何的事,谁让屈扬手中有着他们不得不服从的证据呢?
留下程经业、乐荣、江志诚三人,他们在屈扬走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个个自顾自的喝闷酒,今夜这算什么事,哪怕白天他们已有预料,可真当屈扬把实实在在的几页账目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远离吴俊明的要挟才仅仅过去一天而已,便被人后来者居上,屈扬这厮代替吴俊明成为了另一位威胁他们的人,而且有了吴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