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友还想说什么,却听郭黎道:“大不了到时候你我一同在自家商铺亮亮相,这么一来谁还相信郭家被抄家呢?”
“孩儿听父亲的。”既然郭黎不当一回事儿,而郭友又想不到有效的对策,便只能按郭黎的法子来,不过他心底并不服气,脸面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在某些时候甚至重得过性命,毕竟他无论何时都是趾高气昂的状态,郭家被抄,他的形象便会一落千丈,不知要遭多少人耻笑,这对他来说绝对不允许......
翌日清晨,郭府门前已经集聚不少人了,虽然传闻中的时间在正午过后,可有些人早已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心情,这可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郭家,是横行霸道、欺凌弱小的郭友,他倒了,无数人都愿意见到。
郭府门前下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哪怕商铺工人联合讨债,都没有今日这般热闹,他们不禁有些怯场,若是与这群人产生争执矛盾,自己这伙人会不会全军覆没呢?
好在围观者有围观者的觉悟,虽然蠢蠢欲动,但并没有看到锦衣卫的身影,就算再过欣喜,也不可能贸然动手,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若没有理由上人府前胡闹,官差是有理由将他们逮捕入狱。
等了不短的时间,见郭府门前没什么动静,看着陆陆续续离开了,不过也有一些毅力坚定者,苦苦在门前坚守等候,为的就是头一个看到郭家的落魄,这些人到底与郭家有怎样的渊源,不得而知,但恨与爱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尤其是深深的恨意。
府外的情况下人早已向郭黎与郭友禀报,父子二人的反应截然不同,郭黎坦然镇静,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慌乱,就好像是听别人的事一般,最后轻描淡写道:“知道了,那帮人若没有过分之举,就当他们不存在,别去招惹他们,下去吧......”
而另外一位通报郭友的下人,却在郭友脸上看到了滔天怒火,他整张脸凝聚成火一般的红色,面色狰狞且疯狂,哪怕相处多年的下人身子都传来阵阵寒意。锦衣卫前来也就罢了,可这帮人什么货色,怎么敢堵于郭家门前,这就把郭家当软柿子捏了呗!他这个郭家大公子今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郭家的怒火有多可怕,岂是他们能承受的起!
抄起屋内时常把玩的精致短剑,郭友便要冲向府邸之前,可半路上恰巧遇到得到郭黎命令的下人,他一见手中持着武器的郭友,心里顿时大叫一声“不好!”,他家少爷的脾气他太清楚了,那是比驴还绝,比虎还暴,府内不少人没少挨过他的打骂,如今见他怒意难平的模样,就知道与府前这件事有关。
果不其然,在他身后不远处,跟随着一位相识同伴,他们二人正是同时向郭黎、郭友父子二人禀报,可得到的却是两个极端的答案。
“少爷!您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离郭友最近的下人连忙拦腰截住了他,他下足了很大气力,若是被郭友挣脱,那今日郭府真是要遭受不测,郭友本身脾气就不好,再加上极度愤怒的状态下,谁知道会干出怎样愚蠢的事,如果真杀两个人,那刚出牢狱的他又要被抓回了,不仅如此,这次想要再释放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毕竟看到他行凶的人这么多,又如何让他们噤声不语呢?
郭黎得知后定会怪罪于他,本来有机会拦下,却没有阻止郭友的胡来,到时候别说在郭家当差了,怕是郭黎要把他当成郭友的陪葬品了,这些为郭家卖命干了有些年头的下人,早已看透大小主子二人的秉性,所以这次绝不能任由郭友乱来!
“你松开我!我要让门口那些人知道郭家不是好惹的,你别拦我!”郭友哪怕这段时日在狱中身体素质有所精尽,可比起靠气力为生的人,仍是不如,所以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冲破下人的防线,但他又不想这么算了,只能开口骂道。
“万万不可!老爷方才下过命令,您千万别冲动,绝不能意气用事!”下人解释一嘴,又连忙对郭友身后跟来的下人道:“还看什么!赶紧来拦着少爷!若少爷出了什么事,有你好果子吃的!”
在两人的合力控制下,郭友动弹不得,不过他嘴巴仍是不停,怒斥道:“你们活腻歪了!连我都敢拦!信不信我让你们不得好死!我是郭家大少,你们要还有点儿眼力见儿,立马把我放开!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
狠话难听,但下人却仍然不松手,其中一位道:“少爷,您别怪小的无礼,老爷吩咐过了,门外围观的人千万不能动,这是死命令,府内上下所有人都必须听,若今日小的不能阻拦少爷,那老爷非要将我扒皮不成,您就别难为小的了!”
挣扎的郭友逐渐无力,他激昂的情绪也慢慢冷静下来,郭黎的话他不能不听,哪怕他是郭家未来的**人,但如今的掌舵者仍是自己的父亲,所以无论他的命令有多荒唐,郭友都不得不从。在他眼里,郭家威严不容挑衅,今日郭黎的不抵抗,只会造就对方的肆虐,如此软弱的对策是完全错误的!
感受不到郭友的动弹后,两名下人这才将他松口,郭友目光如冰,脸色平静的可怕,他先行整理着穿着衣物,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二人猝不及防之下给了两个很重的耳光。
清脆的声音响彻府内,两位下人顿时傻了眼,委屈巴巴的愣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
这时候却听郭友以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声音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