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请的戏班子,足足唱了七天之久,这可让整个林府热闹坏了,不说这天天不重戏的新奇,就单单是大鱼大肉,吃的就比他们一年的都多。
待到正月初五的时候,林府的香料铺子便开了张,这种时日,买的香料也比平时多上了不少,按理来说,自家买卖能多挣些银子是每个掌柜做梦都能笑出来的事,但林重山却偏偏不是这种人,他整日里愁眉苦脸,就好想香料铺子濒临倒闭一般。
直到这日。
林氏二兄弟在铺子的二楼查看着账本上的每笔进账出账,林辰风不时点点头,不是又轻笑出啦。
“哥,这两日咱们铺子卖出的东西,可比往常多多了。”林辰风满脸带笑,看到出来心中属实是开心。
“恩,确实。”林重山没有被他的喜悦所感染,淡淡说了这句话后,就又陷入了一人的沉思。
林辰风看着林重山的样子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还是问起了话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看你这两日整天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说给你这弟弟听呀,让我为你想想主意。”
林重山沉吟片刻,叹了口气:“辰风,我这两日想的,还是你我除夕前一天谈论的那件事,别看咱们铺子的收入节节高涨,但潜在问题还是有不少的,总而言之,铺子已经陷入一个瓶颈期了。”
“但这件事,你愁也没有用啊,暂时也想不出解决的方法啊。”林辰风提醒了他哥一句,意思是让他少想一些这种事,每日别太忧愁。
突然林重山两眼放光,语气十分的狂热:“辰风,咱们要不要干票大的?”
“什么意思?”林辰风一脸不解。
林重山忽然凑过头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一些言语。
林辰风忽然脸色大变:“不行,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很可能咱们拥有的一切一下子全部赔出去,我不赞同。”
林重山似乎想到了林辰风的反应,的确,林辰风在处理某些事情上一直是优柔寡断的态度,没有男人该有的果断,这与林重山不同,他敢闯敢拼,所以他才能想到这种方法。
“辰风,这铺子也有你的心血,我自然不可能一人就把这件关乎铺子生死存亡的事就决定下来,但是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现在盯上香料这一暴利行当的不只有你我,很多人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如果一直按咱们这种方法的话,在这么大的竞争之下,利润会越来越少的,直到被人排挤出去然后破产。”
林重山说完之后没有听林辰风的回答便下了楼去。
屋子中只丢一个陷入沉思的林辰风,他细细的品味着林重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
他忽然想到前两日看到街道上的香料铺子多了起来,那些铺子分明是以前没有存在过的,完完全全是新开的,是啊,这赚银子的营生,谁不想插上一脚呢。
可他又想到几年之前连会客人的地方都没有的家中,刚刚坚定下来的决心又开始动摇了,这次要是失败了,自己还能过会之前的生活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
......
同年的下一月,凤临府中爆发了一件大事,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但直到一个有心人发现之后,全城的茶馆酒肆都在谈论这一问题。
“你们说,这横空出世的林家到底有什么背景呀?竟然能把全城的香料铺子都盘下来,先别说银子多少,官府那关就不好过啊。”说话这人是街边摆摊的小贩,这时候天气极其寒冷,因此他就来到这间装饰简易的茶馆讨两碗劣质茶水,虽然不怎么好喝,但暖暖身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凤临府上上下下的消息,你不用专门找人询问,只要在茶馆一呆,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群看着地痞流氓,穿着破布烂套的人,总是消息最灵敏的,谁家女人偷汉子了,谁家汉子那儿不行了,都能给你细说一二,把你整的明明白白的。
“谁说不是呢,这个林家,一年之前听都没听过,既不是名门望族,又不是官宦人家,难道是平民百姓?”回答他的人同样也是做买卖的,就是这种小买卖人,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听的也就多了,所以说什么都能给你搭上话。“
“怎么可能呢,这年头,哪有百姓发的了财的,绝不是普通身份,绝不是......”
此人话还没说完,另一人就打断了他:”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硬瞎猜的,还是让我这明白人给你说道说道这林家两兄弟吧。“
身边的人一个个好奇的看向了他,可等待片刻,他还是没有说话。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不清楚别瞎说行不行啊?”有人不耐烦的朝他骂道。
“想让老子给你们讲故事,还不给老子看茶?”此人颇为嘚瑟,似乎肚子里还是有那么点真章的。
“行行行,看茶小二,这杯茶我请了。”人群中穿着不像普通的一位年轻人朝店小二喊道,想必是不想跟他们耽误时间了。
“这还差不多。”此人终于满足的抿了口茶水。
“话说这林家呀,在去年的时候,他们只经营这一个香料铺子,但是名字却没挂上林氏二字,所以你们并不不清楚,但这间铺子,你们肯定听过,说不准有的人还去买过香料呢,铺子名子就叫王氏香料。”
可这时人群中又传来置疑的声音:“喂,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间铺子是一个老人开着呢,哪会是他们啊?”
“哼,那你今年还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