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军营在城外孤鸣山上驻扎,这里经过他们长时的居住,要就被建成多座房屋,而且其中更有菜园子、猪棚之类种植蔬菜和养牲畜的地方。
既然会建成这些东西,肯定有专门管理菜园子之类的人,而这些人,就是易峰手下的兵了。
他们战时拿刀上战场,平日则拿锄头去种地,战士与农民是他们身份的兼得,杀敌与播种,更是两不耽误。
实话来说,这种政策是很不合理的,毕竟军队就是军队,一天的训练都可能导致与敌人的身体素质差异,更不用说思想上的不足了,你说你的对手在想拿你人头换军工,而你则是在想秋收,在想自己园子中哪样菜数又能吃了,这不是胡闹嘛。
其实这种政策起于宁朝为推翻上个皇帝,正在起义的时候,那时军队里基本个个都是农民,拿锄头是一把好手,但拿刀嘛……就有些抱歉了。
而且那时正值兵荒马乱灾害连连,别说征集粮食了,就是种地的人他们自己都不够吃,所以按照那种情况,才制定了这么一个政策,可现在已经到了和平时期,收成富足,情况与之前完全不同,政策又怎能相提并论呢?
军队实力决定自己的国家地位,如果宁朝对代理军人的政策还不更改,那迟早会走向衰落与灭亡。
易峰所住军营在最中心的位置,其余军侍按官衔大小依次排开,越靠近易峰则官衔越高。
其中牢狱的位置更是玄妙,当初易峰建造这个牢狱完全是偶然,观察军队的全部房屋构设,是呈现出一个正方形,建造之时,定然是先造成易峰屋子这个中心点,然后依次将它作为参照物而对称建造,可当初建设完成之后,依旧丢有不少的木材石材,易峰一想不能将它们浪费,就决定建一个地牢,毕竟他们也会从战场上俘虏敌国将领与士兵,所以需要一个看押犯人的地方,可建在哪里呢?易峰犯了难,地牢也不是随便打个地道就能建好的,它需要选取土层的深厚与木材石材之类的东西,为了避免坍塌要做很多准备。
易峰想之又想,就将地牢建在了练武场的底下,而练武场距离易峰的屋子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
地牢的看守已经非常严密了,再加上地理位置的优越,想要从地牢里救人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若是杀人……,就要容易多了。
夜幕初降,秋风萧瑟,有些人这时候已经进入梦乡了。
初秋的白日已经很短了,短到你做不完白日安排的事项,短到让自己充满遗憾。
不过它仍旧在变短。
古代的夜晚总是枯燥的,他们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有婆娘的早早上床抱婆娘去了,而没有婆娘的只能无奈入睡。
就是在军营中,都是如此。
夜里的军营静悄悄的,似乎连农家很平常的一声狗吠都听不到,坐落几百座屋子的偌大军队,只有篝火燃烧的兹兹声与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军营中的巡逻严密程度不弱于皇都,不过那是在战争时期,因为那时候总有不要命的死士来刺杀地方首领。
而现在,所有人都懈怠了。
你想,这里是军营,哪个不长眼的山贼会来这里,而且这里清一色的爷们,在加上只有粮食辎重之类的东西,完全无利可图,长期以来的安逸将它们的危机意识逐渐降低。
“王五,你小子干什么呢?还不睡?”巡逻士兵抽刀指向正往上提溜裤子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杨……杨哥,自己人,自己人,赶紧把刀收起来。”王五瘦长身材,就是在军营之中多年的训练也消散不了他的猥琐气质,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敌国来战,他第一个会当狗腿子。
王五被刀这么指着,裤子都不敢提的,本来已经提上大腿的裤子刺溜一下又褪到了脚跟儿。
被叫做杨哥的人哈哈大笑:“快把你那小鸟抓回窝儿,这么点儿的东西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王五脸上惊吓表情戛然而止,原来刚才是与他开玩笑的。
他眼中压抑着的愤怒一扇而过。
脸上急忙堆起来笑:“杨哥说的是,我这怎么能跟杨哥这大象相提并论呢。”
姓杨的巡逻兵卫一拍他脸蛋:“赶紧滚吧,我还巡逻呢。”
王五匆匆提起裤子,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杨姓男子看着他的背影勾起了不屑的笑容。
王五从军多年,但官职甚至比刚来的新人都要低。
他贪生怕死,但由于上面有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亲戚,就让他这么呆着了。
开始时都还对他恭敬有加,但从来没见他那个权贵亲人来看过他之后,众人如同翻身农奴,时常讽刺侮辱于他。
不过王五就是这幅软弱性子,久而久之,就成了全军的笑柄了。
王五转过一角落,脸上憨态百出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前后判若两人。
“出来吧。”王五冷清的声音对着墙壁说道,四周空无一人,可王五振振有词。
片刻之后,一黑衣人从墙壁之后的树上跳了下来。
“五哥,知晓了吗?”黑衣人全身上下裸楼在外的只剩下两个眼睛,他的脸完全隐逸在黑色之后。
只是从声音听得,这是一个男人,年龄在中年。
“你也看到了,这里一条街两个巡逻的人,到地牢的距离不是一星半点,我暂时不知其中人员布置。”王五想了想道。
“那怎么办?你答应的不算数了?”黑衣男子显得有些着急。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