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虎挠了挠头,表情不好意思道:“公子,我听说最近林家铺子要开张了。”
“是啊?怎么了?”钟逸假装听不出他的意思,依旧装糊涂。
“公子呀,你看,我能不能进铺子中干点什么呢?我手脚勤快,肯定能帮上忙的。”刘虎低着个头,不时偷看两眼钟逸。
钟逸一口拒绝道:“不不,千万不能这么做,你说你义务帮忙,让我心理多过意不去呀,再说传到外人耳朵里又是另外一番话了,所以等开张的时候来看两眼就好了。”
刘虎啊的一声,连连摇头:“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银子,再加上这段时间被关在牢狱之中,更是耽误了挣钱营生,这不又快除夕夜了嘛,我就想挣点银子过个好年。”
其实他一开口提到林家铺子,钟逸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就是不点明,可他绝对不会推脱这件事,王永昌之死,离不开这群人,钟逸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牺牲了很多,付出了很多,所以这些人但凡有求到钟逸的,钟逸只要有能力,一定会替他们做到的。
“后日开张,你明日去帮帮忙吧。”钟逸脱口而出道。
正当刘虎感恩戴德之际,钟逸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将牛宗方士他俩也叫过来吧,当然,如果他们要是有更挣钱的营生,我是不会勉强的,但我可以承诺你们,只要林家铺子一天不倒,你们肯定能吃饱穿暖。”
刘虎喜悦溢于言表:“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如果不是钟逸拦着他,他指不定能磕多少个头呢。
这件事搞定之后,刘虎兴奋的离开了。
钟逸在书房呆的片刻,来到了之前与林雪瞳的屋中,他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
……
“雪瞳,该回去城中了,只把你爹一个人丢在府里,也不是一回事。”
说话之人是林辰风,他们三人自从从官兵手中逃走,就一直藏在这里,在七天之前他们得到官府已经不在追捕他们的消息,可除了林重山之外,林辰风、林雪瞳、小芳三人都没有回去。
此刻他们三人就在一座破旧的院子之中,虽然被三人收拾的井井有条,但岁月留在它身上的印记,怎么样都掩藏不掉。
这间院落便是之前杜嫣,也就是林雪瞳母亲的祖屋。
坐在院中正中央石桌上的三人悠闲恬淡,丝毫没有家产被抄之后的失落,甚至比之之前都要开心不少。
林雪瞳撅着个小嘴,一脸的不情愿:“让爹爹回来就好了,干嘛让我回府呢。”
林辰风哈哈一笑:“你爹那人你还不清楚,咱家那香料铺子是他一辈子的心血,说着不在乎,可心里比谁都紧张呢,之前咱们林家陷入了低谷,你爹那时候夜夜宿酒,可他信任钟逸,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到现在,钟逸还真没辜负你爹的信任,可说到香料铺子,还是要你爹去参与的,毕竟是投身半辈子的人,你让他回来村子中住?这不是逗呢嘛。”
林雪瞳叹了口气:“可我也不想回府了,村子中住着就挺好的。”
林辰风沉默片刻,忽然出声道:“是不是因为钟逸?”
“二叔!别瞎说!”
林雪瞳一下子就急了。
林辰风本来只是猜测,可一看林雪瞳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猜想没错了,毕竟林雪瞳可是由他从小看大的,她的小心思怎么能瞒得住自己呢?
林辰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雪瞳,虽然二叔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钟逸那人,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也能从他看出来一些东西,他表面上永远是风轻云淡毫不在乎,但内心,赤忱又火热,对每个在乎的人都想要保护,你二叔可不是随意说的这话,你想想,一开始时他的那幅纨绔模样,还不是你二叔怕你受了罪,各种反对,各种看不起?不过现在确实对他有所改观,雪瞳呀,你与钟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千万别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东西而失去一个在乎的人。”
“谁在乎他了!”林雪瞳狠狠瞪了林辰风一眼,转身便离开了,不过她的脸色,凝重难看。
……
……
第二日之中,钟逸早早动身离开了林府,林府铺子今日便是准备的最后一天,明日一大早就要开张了,所以他今天需要做好所有的人员布置以及各项工作。
铺子三个之中暂且开了一个,算是较大的一个,而且这个铺子的位置是比较好的,距离林府,也不是太远。
钟逸走了小半个时辰便来了铺子之前,大门紧紧关闭,门上牌匾也粘上了层厚重的灰尘,门前台阶上的尘土上踩出几个明显的脚印。
如果单从外面看这个铺子,谁都以为它荒废许久。
但如果推门而入,你就会发现屋内又是一种环境,这屋内外完全是两幅反差极大的画卷。
钟逸一长两短敲了三下门,片刻之后,“吱纽”一声响起。
门被缓缓打开了。
钟逸抬脚便进,随着钟逸的进入,两扇门又被紧紧关闭,好像从来没有开过一样。
屋内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忙的热火朝天,林景福在柜台之前提笔勾勾画画,而且嘴里还不知道喃喃着什么,而他身后还有一人在清扫着柜子上的灰尘,屋内并不算小,但被挤的满满当当,几个人搬着装香料的坛子从库房到了前台,几个人又将之前打碎的坛子碎片扔出屋外,有人分辨着打乱的香料种类,有人又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