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耕情绪缓和一些,钟逸才又问道:“我安排之事,你是否有办妥当?”
赵耕当下便道:“断然不会出现丝毫问题,但这样真的能嫁祸到楚家吗?”
钟逸微微一笑:“当然不够,不过,我的后手可不止这些……”
赵耕趁着月色望向钟逸的脸颊,那般自信的神情让人看去便觉心中有底。
……
……
彻夜搜捕仍在继续,左元派出的官兵已经搜过全城大部分的地方了,可对于左勇的踪迹,却没有丝毫的线索,这不仅让手下官兵着急,也让徐呈辉着急,更加让左元心急如焚。
这时,之前在钟逸院前逃跑的三位官兵又来到了一串大户人家的院落面前。
到得门前,被叫做三哥的人先开口了,只听他说道:“看大门便知是户有身份的人家,想必人家不愿配合,也不知会如何刁难咱们……”
身后的官兵伙伴哈哈一笑:“三哥,多虑了,别说咱们面对的是一家大户人家,就算天下首富在此,也要给咱们一些面子,你看咱们身上这身官皮,三哥你问问,谁敢对这身皮不敬,这代表的可是官府,是朝廷,如若跟咱们作对,就是再跟当今皇上作对,跟皇上作对的人,这不人人得而诛之?”
这官兵一顿,又接着说道:“再者说句难听的话,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在咱们凤临府上来说,阎王就是左元大人,而咱们呢,就是那一群小鬼,如若让咱们缠上,隔三差五来他们家闹一闹,他还真就没办法了。”
三哥是最近入得官府,所以对于官场中的道道儿,倒不甚了解,听到他这位伙伴这么说,心中恍如云开见月明,一下子便顿悟了。
既然这样,他也不扭扭捏捏了,当下便敲起了面前的门。
恍然间抬头一看,只见头顶牌匾上写楚府二字!
没过多久,楚家大门便打了开来,出来的事睡眼惺忪的下人。
他想必是没看到眼前是何人,只听他骂骂咧咧道:“大晚上不让人睡觉,赶着投胎呢……”
三位官兵平日虽不太过欺凌百姓,但吃顿饭不给钱也是常有的事,反正每个人见了他们都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这句骂话,倒是让三人红了脸。
三位官兵打头者三哥脾气最为火爆,他一把揪住面前下人的领子,像抓小鸡一般将他提了起来。
他怒目而视:“老子为官府办事,你这等刁民胆敢辱骂官府兵差?”
人已经被提到了半空之中,这时才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
他在灯光之下,一看面前三人身上的官皮,当下腿便一酸,只觉两腿之间似有一股滚烫的液体流出。
他连连求饶:“官爷爷,官爷爷,我瞎了我这狗眼才没认出各位爷爷,饶小人一命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全靠我一人过活,我可不能出事啊,官爷爷,饶了小人吧!”
抓着他的三哥忽然闻到一股骚儿气,低头这么一看,便看到面前之人湿透了的裤子。
三哥一皱眉,提起胳膊将他往旁边一甩,这才让他又回到地面儿上。
下人一落地便跪了下去,他不住的磕着头,如同一条老狗一般,摇着尾巴只乞求免得主人一顿毒打。
若要王永昌时期的官兵,早就一顿毒打打了上去,但左元上任之际便与他们定过规矩,所以如今倒是收敛了不少,既看下人这种可怜状态,便一挥手:“你通报一声,说奉知府之命,前来执行公务,妄主人通融一番。”
下人一听这话,急匆匆进了府去。
三人未等片刻,便看到府内出来两人,打头那人是位神采奕奕的少年,而身后跟着的则是刚才出言辱骂的下人。
少年自然是楚平无疑。
楚平熟络的招呼道:“三位兵哥光临寒舍,外在下有失远迎,还妄见谅。”
三位官差知晓主人不会刻意为难,但摆出这种低下姿态,却也在他们意料之外,所以在楚平这种热情之下,三人倒显惶恐。
谁知楚平只以为是左元改变了自己的心意,深夜派人洽谈合作事宜,这才未穿整齐便出来接待。
这时打头的三哥一拱拳,说道:“家主客气了,我等只是小小官吏,受不得家主如此之礼。”
楚平呵呵笑了起来,只听他道:“三位小哥哪里的话,左大人的人便是我府上的座上宾,无论何时都是如此。”
三位官差心生感动,虽然平日里他们受到的是众人的害怕,但尊敬者却是甚少,如今这么大府邸的家主竟然一声一声小哥的叫着,他们倒对先前的无礼愧疚了。
虽然官民融洽,但左大人吩咐的事还是要办的。
“楚家主,我们此次……”
话为说完,楚平便打断了他。
“诶,怎能让三位小哥在门口谈事呢,来来来,咱们大堂一叙,近来天气凉的很,再加这是夜晚,更是寒气逼人,进府喝些热茶也是好的。”
三人听此,对楚平更是好感大增,明明是叨扰主人,可主人却是将他们当成了客人,这番风度……
怪不得有这么大的府呢,他不发财谁发财!
三人在心里给楚平脸上贴金,若三人知晓真实情况,就不知作何想法了。
客随主便,主人都要求了,客人也不可能拒绝。
所以跟着楚平便进了大厅。
这是楚家会客厅,装修自然豪华如此,从小东西的布置,到整个大方面的布局,都是下足了心思,既让他感受到奢华,但同时也让他们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