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看着神情惊讶的赵耕道:“对于每一个有脑子的人,都是可以猜到的。”
赵耕虽然知道钟逸拐着弯说自己不长脑子,但对他还很是佩服。
赵耕道:“按你的吩咐,我一直在左府之内隐藏,虽不说一举一动都能注意得到,但风吹草动还是能察觉出来的。就在今天上午,左元派出人去,同时自己也亲自上阵,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便要去楚家,我一想,看着样子是要抓楚平呀,所以急急忙忙便回来跟你汇报了。”
钟逸听完以后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对赵耕问道:“如今到底有没有将楚平抓回衙门?”
赵耕想了一想说:“确实不清楚,我刚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便跑回了府中。”
钟逸点了点头。
赵耕皱眉问道:“难道此事还能有假?我亲眼看到的。”
钟逸叹了口气,说:“我自然不是不相信你亲眼看到的东西,只是左元到底对楚平起了几分怀疑,此行是审问还是逮捕,是报复还是对证,这些都不清楚,左元这个人,没有那么轻易就相信一件事,虽然我们把所有证人都放在了他的眼前,但不到最后一步,依旧不能断言。”
赵耕对左元的认知自然没有钟逸清晰,所以办出今日这件事,倒也无可厚非,在他心里,已经认为钟逸的计划完全成功了,嫁祸给楚平,然后让各位人证替他说话,如果将左元换成自己,自己肯定就相信了,估计现在正提着大刀跑去楚府报仇了,根本不可能在多加怀疑。
既然事情并不能断定,赵耕在左家的隐藏工作便失败了。
所以赵耕抱有弥补的心理对钟逸说:“要不我现在再回去吧,打探好一切之后再回来与你汇报。”
钟逸轻声道:“算了,这次左元有很大可能会将楚平带回衙门,虽然依你的功夫他们那群兵差根本发现不了,但还是谨慎一些得好。”
“对了,楚克一家人现在如何?”
赵耕立刻回道:“虽不能说好吃好喝招待着,但基本一些条件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自由罢了。”
“这就够了,等楚克被放出之后,你便将他们一家人送回去,到时候再稍加警告,别让他去左元那里翻供,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就送他们一笔银子,然后让他们远离凤临府,从此以后不再归来。”
听钟逸这么说,赵耕忽然有个疑问,他对钟逸道:“那左元发现楚克逃跑,心生怀疑怎么办?”
钟逸轻笑,他望着窗外对赵耕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若是离了这凤临府,左元也只会以为他担心楚家衰落,逃了罢了。”
赵耕这么一想,心道确实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别说左元这么想,就是自己都这么想,树到湖松散,一个道理。
待得此刻,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心中都在进行着自己的思量。
屋内突然寂静无声,片刻之后,钟逸开了口:“我们去大闹楚家怎么样?”
“什么!”赵耕一下惊叫出了口。
“你不是最怕左元知道咱们还活着吗?你现在又要这般做,是什么道理?”
钟逸想要解释,但又怕赵耕听不懂,只能浅显的对他道:“时机问题,而且,这步是拼一吧把,如果成了,那以后凤临府之中楚家便被除名,若要不成,之前的成果烟消云散,状况甚至比一开始的还要惨。”
果然如钟逸所想,赵耕只听出来这是异常凶险的一步棋。
但赵耕也并不需要懂太多,因为他一切行动,都是按照钟逸的命令来,这次,也不意外。
所以他道:“好,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时候,我跟你一块去就好。”
钟逸点点头,略加思索的说:“过个三两日,等左元对楚平用刑,咱们便开始行动……”
……
……
知府衙门。
今日衙门牢狱之中迎来一位新的客人,一位这里从来没有招待过的尊贵客人。
不过对待这位尊贵客人的招待,却是史无前例的酷刑。
楚平从楚家一直到牢狱,精神状态一直处于懵的状态,他怎么也想不到,昨日还浓情蜜意差点合作到一起的盟友,今日他的手下怎么就抓到了自己头上。
“来人!来人啊!我要见左大人!你们知道我和你们左大人是什么关系吗?你们胆敢抓我,你们全完了!等着左大人的责罚吧!”
空荡荡的牢狱之中回荡着楚平声嘶力竭的嚎叫,可无论他闹出怎么样的动静,都没有一位官差来看自己,连制止,骂两句的都没有。
这种置之不理的状态让楚平起身来,期盼的望着即将要走来的人。
盼星星盼月亮,楚平眼中终于出现这么一人。
此人身着破旧官服,无论样貌还是精神,都是颓废状态,跟被关着的楚平来比,倒此人在楚平牢房两米开外的位置,丝毫没有靠近的意思。
楚平心中火急火燎,脑子忽然灵光一现,然后凑近牢门对那位站着的狱卒道:“小哥,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呗,我为什么会进来这里呢?我看如今天气寒冷,小哥身上衣物单薄,小弟身上倒也带了几锭银子,让小弟为小哥添件衣物呗。”
这是摆明了的贿赂,若牢狱之中换上一个人,这比银子一定是要收的,但这人是楚平,他的银子,万万是收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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