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是被楚家的人抬回府中的,虽然伤得不重,但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怎么能忍受这种痛苦呢?
所以一百杖打完之后,楚平已经昏了过去,不过幸好这四位官差还有点良心,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他们打完便跑去楚府唤来几个下人带他们老爷回家。
那几个来的下人也有些眼色,来时还带来了一个大夫。
大夫先为楚平的伤口做了一些简易处理,接着便随楚家下人一块回了楚家。
……
……
目光转回林家。
此事钟逸在书房之内,与他共处一室的是这两日陪他演戏的赵耕。
赵耕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从左家换上的衣物,这身衣物是又重新购置的一件,比之前那不合身的好多了,而且赵耕对待穿着也没有什么严格要求,暖和就够了,就这样,他便得来了一件新衣服。
钟逸近来学会了品茶,倒不是因为装逼,他只是近来事情太多,而休息不足又一直想休息,而茶水室友提神的功能的,所以喝来喝去,也差不多能尝出和好赖了。
桌上摆着茶水,桌边坐着钟逸,而赵耕则现在屋内生火的地方烤着火。
钟逸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发出啧啧的声音。
赵耕如今对待钟逸不像是自己的主家,更像是自己的兄弟,所以敢说敢做,丝毫没有生疏与怯懦。
他打趣道钟逸:“喝茶就喝茶,你发什么声呢,我听我爹说过,驴喝水才发出声音呢,而且跟你刚才的差不多。”
钟逸气乐了,他同样回道赵耕:“烤火就烤火,哔哔个什么劲,我听过的所有故事都告诉我一个道理,人呀就死于话多。”
赵耕一个箭步就坐到了钟逸对面。
“钟逸,你在那左家跟左元打的是什么赌呀,怎么能你拿三份,他拿七份呢,你也不是败家子嘛?”
钟逸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赵耕竟然会对这种事情上心,不过还是依旧答道:“这七份,他也只能想想了,拿的到拿不到还不由我说了算?”
赵耕眉毛一挑,问道:“你又有什么诡计了?”
钟逸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缓缓说道:“什么叫诡计?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难道还应该跟别人商量了?”
赵耕嘿嘿一笑:“这话我喜欢,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全都要!哈哈哈哈哈!”
钟逸也被这句话惊艳到了。
全都要!
说的好。
哈哈,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正当他心中正在畅想美好未来,豪情万丈的时候,赵耕又来破坏气氛了。
“钟逸呀,虽然你是这么说,但你也跟人家做了保证结成盟友了,要换一人还好说,可此人是凤临府最大的官员左元呀,你不遵守承诺能行吗?”
赵耕的以为不无道理,但是对钟逸来说,确实毫不担心,因为在做出这个承诺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知道楚平一死,楚家势必是要灭亡的,但若是以这种方法灭亡,那钟逸是一点好处都得不到,这完完全全是为做选做了嫁衣,到时候楚家的东西一定都要充公,跟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可这不是钟逸想看到的结果,他要做的是慢慢蚕食楚家,但由外人看来,两方还是势均力敌的状态,到时候他在发出致命一击,然后楚家所有家产本来已经所剩无几,这个时候他要不要楚家家产都没有必要,就算给了左元又何妨,毕竟楚家家产的大头已经到了自己手中。
在这个计划当中,楚平是绝对不能死的,不仅不能死,而且还一定要活的久一些,久到钟逸足够能讲能将楚家家产全都收为己有。
钟逸对赵耕全无保留,这是基于几次出生入死的情义,所以这时候他将自己的计划算盘说出。
“其实也简单,到时候刺杀楚平的时候,左元断然是不敢带人监视的,这种事他躲都来不及,生怕跟自己扯得上关系。所以来说,现场只有咱们得人,到时候杀不杀楚平还不是由咱们说的算?”
“难道你要偷偷放走楚平?”赵耕惊讶于钟逸的坚韧之心,毕竟楚平说得上杀害他的凶手,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钟逸竟然能忍得下手而不杀他,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钟逸摇摇头:“让他全身而退自然是不可能的,这太容易让左元起疑,所以斩他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然后送予左元,这对他来说便是一个交代了。”
“那一万两银子呢?怎么办?”
钟逸颇有深意一笑:“左元自然是一分拿不到,而真正的银子呢,却全归了我钟逸的口袋!”
“可左元会相信吗?”
“我管他信不信呢,反正现在楚家他已经得罪死了,要想挣大笔银子,除了跟我合作别无他人,很多时候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到时候他更大的可能是会妥协,而不是跟我翻脸。”钟逸自信说道,好像他已经看到了当时的情景。
赵耕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又问道:“钟逸,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你说左元他直接问楚平拿这一万两不行吗?楚平就算不乐意,但到头来也是双手奉上,可他为什么非要通过你呢?而且还得分你三千两。”
钟逸原本以为这种东西就像每个人心中的潜规则一样,不用解释也能懂的,但他还是高估了赵耕的脑子。
不过他也不烦躁,细致对赵耕解释道:“左元呢,他的志向不是银子,如果他要银子的话,他大可吃相难看一些,但只要为富商行便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