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对付楚家,是我和左元无言的默契,你只要不出太大的差错,就对结果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安下心来,无需有太大压力。”
钟逸安慰这样到张大春,因为他知道,张大春对待此事太过上心,往往关心则乱,他就是怕张大春犯下这种小错,这才宽慰一下他紧绷的神经。
张大春听到钟逸这番话语,虽不明其中深意,但关切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他嘿嘿一笑,接着对钟逸道:“公子安排的事,我自当尽心尽力,不成功我便亲自前来抵罪。”
“关心则乱,你也要记得这个道理。”
钟逸怕他不明白刚才所说的话,这才有一次提醒到。
“是,是,谨记。”
钟逸暗叹口气,心道看他这个紧张的态度,便是说不通这个道理了。
不过到也有情可原,张大春,已经不是钟逸第一次相救了,他……是陵园街的人,自从那件事之后,三个巷子中的人对待钟逸如同自己的救世主,所以钟逸很轻松就可以笼络到他们,只要施以小恩小惠,再加上之前那个绕不过的大恩情,很容易便能他们对自己马首是瞻,其实他们之中很多人对钟逸表示过愿为他赴汤蹈火,虽然他们说不出这种文绉绉的话,但意思绝对是相同的。
既然他们急于想对钟逸报恩,那断然是想为他做一些事情的,所以这次,钟逸才会从中挑选出来一人为他所用来办这件事。
经过一些挑选之后,张大春就成了他完成计划的人选,钟逸几乎不用张嘴,张大春就已经完全同意下来这件事。
这更像是张大春的自告奋勇……
虽然钟逸利用了他们对自己的恩情,但事成之后,钟逸对于张大春的不差你不是一星半点,可能这时候说钱很俗套,但对于张大春这样的人来说,银子才是目前他最需要的东西,无论什么大话,空话,都为他带不来一点粮食,人嘛,吃饱才是第一位的。
再者来说,这种事已经是安排好了的,再怎样发展,张大春是沾染不上丝毫危险的,也正因此,钟逸才放心一个不会动脑子的人去。
“那……公子,我告退了。”
张大春看到钟逸思索的表情,便知道没有自己的事情了,再呆下去,也是徒增主人的不喜爱。
钟逸微微点头,可有忽然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二两银子来,然后便递在了张大春眼前。
“大春,你拿着这点银子,虽然不多,但也够吃点东西得了,你一天忙里忙外为我忙活着,肯定连吃东西的时间都没有,来,拿着吧,你不吃,也要想着自己夫人呀,这银子可是有她的一半,你可不能替她拒绝了我。”
钟逸知晓干巴巴的给人银子,按照张大春这种性子,是根本不可能收的,所以他便提起了他的妻子,一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是希望自己妻儿好过一些的。
果不其然,张大春沉吟片刻,还是将一两银子还回了钟逸手中。
接着他便感激道:“公子,属于我夫人的一两,我就拿上了,可我的银子,你说一千道一万我都是不能拿的,你对我们的恩情,可不是这一件简简单单的事就能报答完的,再拿你银子,我不是qín_shòu了嘛,而且我一个大老爷们,饿两天没什么。”
一两银子也不少了,吃几样精美的小菜,再加上几斤熟肉,而且还能添上一坛子酒。
就这些还是能够稍微有点富余的。
“别再说什么恩情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为了那件事,死了的兄弟,可不止一两个啊……”
钟逸深深叹了口气,他此番是真情流露,并不是在张大春面前装模作样,与王永昌硬碰硬那场战斗再加上与左元的防御战,让很多家庭妻离子散,那些家庭虽不能说幸福美满,但一家三四楼在一起,也安详十足。
这种家庭就让自己活生生拆散了,换谁,心中都是应该有愧疚的。
钟逸很不想用银子来补偿那些人,因为太肤浅,也显得人命太下贱。
可他不知道除了这种方法,还有什么能让她们孤儿寡母更加好过一些。
如今林家很多下人,都是用的那群被遗留下来的人,毕竟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只要有自己一口吃的,就不可能少了他们的。
“可没有那件事,根本不可能有我们现在的生活,左知府一上任,几年内不会征收赋税,这比之以前王永昌时,不知晚上强上多少倍,如果没有公子你,他们虽然还在活着,可依旧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的生活,不像人啊!”
理是这么个理,话也是这么说的,可这群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离开了,再也不可能再见到了……
值吗?
或许一个人一个看法吧。
钟逸伸出手来制止他再说此事,这件事就算说的再天花乱坠,也是他一生之殇,是一辈子都存在的愧疚。
张大春急忙住了嘴,他知道自己言语过激了,但这些话,是压在不他心底的话,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对钟逸所说,说是说了,可并没有看到钟逸意料之中的欣慰。
“行了,夜深了,走吧,一人回去注意安全。”
钟逸这是摆明了下了逐客令,张大春一听此话,更是没有再呆下去的心思,他半跪着施了个礼,这才匆匆离去。
张大春离开之后,钟逸没有回到林雪瞳那里,而是吹灭了蜡烛,进了书房的内屋,然后躺倒在了床上。
可躺了许久,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一闭眼便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