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两头,另外一边楚家一众人也行走在去顺德府的路上,楚平坐在轿子之中,有一位下人为他赶着带轿而行的马匹,而他的轿子周围则跟着另外两位骑马的下人。
“小川,歇一歇,歇一歇吧,都赶路这么久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虽然官路并不算颠簸,但轿子里的硬板子让楚平的屁股发出一阵一阵的疼痛,很显然,他现在已经受不了了。
为他赶马拉轿的下人叫做小川,在楚家待着也有一定年头了,也正因此,他对于楚家耿耿忠心,赵耕正是看到这一点,才决定带他出来的,毕竟山高路险,有人甘心为自己当挡箭牌,也是一件重要的事。
如今天色已近傍晚,而他们依旧处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所以小川没有一下子停车,而是说道:“老爷,在前面三十里地才有住宿的地方,若咱们如今歇下,怕是要连夜赶路了。”
楚平屁股痛痒难耐,不耐烦道:“歇一歇能费得了多少工夫,到时候快马加鞭赶路便是,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不敢不敢。”小川惶恐的声音从轿外传了进来,接着马车便缓缓停下。
楚平一等马车停住,马上便下了车去,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身子,大口着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这样一来,他屁股才稍微好受一些。
“小川,过来。”
楚平唤牵马的小川过来,小川将马拴在树上之后,立马跑了过来。
“老爷有什么吩咐?”
“把携带的点心拿出来一些,老爷我饿了。”
楚平看着天边的红霞,大地之上一片红色的光芒,虽现在已经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但他的心中却是一阵暖流飘过。
这种生活,实在太惬意了,除去屁股上的疼痛,他根本不用在想任何关于楚家的事,不用再去算计谁,也不用操心明天有谁来算计自己了,这种无忧无虑,心里不装事情的感觉实在太好受了。
小川从车上取来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些包裹之中装着的不仅是楚平爱吃的点心,还有他的几套衣物,着的下人道:“来呀,都来吃点儿吧,赶一天路了,肯定都饿了吧。”
楚平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小川的肚子忽然“咕咕”的叫了起来,可和自己主子共吃一种食物,这实在太不合规矩,于是推辞道:“小川不饿,老爷吃好就行。”
而另外两位刚想动身前来的仆人一听小川这话,也止住了他们的步伐,他们恨恨的看着小川一眼,也只能无奈道:“对对,小的门不饿,老爷吃,老爷吃。”
楚平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于是便道:“咱们路途还长着呢,这些点心可受不了颠簸,你看现在碎成这种样子,下一次你们在见到的时候,估计就成沫沫儿了,我来时带的点心也多,我一人是肯定吃不完的,若是你们不吃,全成沫儿的话,这得多浪费呀。”
三人听楚平这么一说,不约而同的动了心,可依旧没有打头之人。
所以楚平只能又说道:“大家都别拘着啦,这又不是楚家,没那么多的规矩。”
一听此话,三人心一横,一下子围到了楚平身边,楚平随手将装点心的包裹给了他们,在他们的欢欣雀跃之下,楚平又上了车。
楚平上车自然不是来坐的,若是可能的话,楚平一下这种轿子都不想坐,但有过一回骑马经历的他,深知马背上的生活还不如轿子里的呢,所以只能委曲求全呆在轿子之中了。
不过他这次上来,是来找酒的,拿到酒之后,他便又出了轿子。
“兄弟们,你们看这是什么?”
楚平在他们面前将自己手中的四个酒袋子晃来晃去。
四人这么一看,目光已经看直了。
他们虽然不是嗜酒如命的酒袋子,但也能称的上一个酒徒了,可以说见到了酒就走不动道,不过平日里他们哪有这么些闲钱去买酒呢,只能喝些便宜的劣质酒罢了。
“这是我从府中专门带过来的,装的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也还算不错的了,三位要不要尝一尝?”
三人吃了点心之后,与楚平无形之间便拉进了距离,所以听到楚平邀请他们喝酒,到是没有交情,一个个像狗腿子一样又围到了楚平周围。
小川和楚平的熟悉程度要比另外两人更深一些,所以当下便感激道:“小的谢谢老爷。”
另外两人听小川这么一说,也连连感谢。
楚平一挥手,堵住了他们的嘴,只听楚平道:“虽然你我形为仆人,但是出了外面来,就是一家人,在外人眼中,咱们代表的就是楚家,所以以后别跟我说什么谢不谢的,生疏。”
三人听完,心中更是温暖十足,对待楚平,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楚平将酒袋分给三人之后,举起自己手中丢着的酒袋,豪迈道:“三位兄弟,喝!”
借着落日的余晖,四人痛饮起来。
楚平说的虽然豪情万丈,但真正进肚子的酒,却没多少,毕竟他明白一件事,他要做的只是有人愿意看到的,这并不一定是他心中真实所想。
而另外三人刚打开酒,便被扑面而来的酒香打了个全身酸软,这酒在他们眼中,已经是琼浆玉液了,与他们之前喝的劣质酒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未喝先有三分醉意,三人不约而同感激的看了楚平一眼,接着才喝下了酒袋之中的酒。
而这一切,全看在楚平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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