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当是如此,在有困难的时候两肋插刀不很正常嘛。”
“好好,那你说,要借多少银子?”要常瑞谦不借是不可能的,谁让他认钟逸这个朋友呢,而且与他议论的话,又说不过他,只是徒增恼火罢了,还不如当下就满足了他呢。
“赠人以鱼不如赠人以渔,小公爷,我觉得吧,你送我银子,只能暂时帮我度过难关,这并非上上之策。”
钟逸笑容虽然灿烂,但在常瑞谦的眼中如同魔鬼,他身上毛毛的,总觉得钟逸不怀好意。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对了,我记得你在凤临府的时候也不缺银子,怎么到了这里还得借外债了?”
钟逸提起这件事便叹了口气:“新任百户,拿去收买人心了。”
“收买人心至于成今日这幅样子?我怎么感觉你倾家荡产一般?”常瑞谦怀疑的看着他,审时的目光好像猜测他是不是在赌场赌光了。
“我若不倾家荡产,手下们揍你的时候能那么卖力吗?”
“行行行,那你说,方才你想与我说的方法是什么?”常瑞谦对这件事异常忌讳,毕竟在东都让人揍了,怎么说来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要不把你安国公府名下最好的两间妓院给我们锦衣卫经营个两年?”
“家境平寒,告辞!”
说罢常瑞谦就想离开。
钟逸一把拉住着了他,看钟逸的反应速度,好似已经猜到了接下来常瑞谦要做的事。
“小公爷慢走呀,,我可以漫天要价,你也可以落地还钱呀,对朋友要有耐心的,特别是对借钱的朋友。”
常瑞谦叹道:“我总觉得借钱的朋友就不能算朋友了……对那种借钱还敢狮子大张口的朋友,最好的做法就是乱棍打死。”
“小公爷,话不能这么说,只有欠了别人的钱,别人才会恭恭敬敬地把你当大爷供着,不会一见面就喊打喊杀......难道你不想让我认你当大爷吗?”
常瑞谦眉头紧皱,一人低声嘟囔道:“为什么我竟然会觉得有道理?”
钟逸看常瑞谦思索的模样,心中忽然一乐,到时候银子进了自己的口袋,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因为他那个时候有一句话,欠钱的才是大爷!
“既然小公爷不授我以渔,那我也退一步,就一万两吧,小公爷觉得如何?”钟逸主动降低了价码。
常瑞谦想也不想便砍了一半的价:“想得美,就借你五千两!”
“行,五千就五千。”钟逸答应得很痛快,他的心理底线其实只有一千两,小公爷的智商总能让他随时随地收获到意外的惊喜。
常瑞谦脸色青红不定,重重叹气道:“我感觉自己又被你坑了……钟逸,以后咱们还是少见面吧。”
顿了顿,常瑞谦忍不住好奇道给你那百多号人发饷么?我可告诉你,这钱是要还的,发饷你才能发几个月?到时候我可不管你是什么情况,这五千两银子,我肯定是要拿回来的。”
钟逸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断然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五千两银子说多也不多说也不少,到时候我就用这比银子开一个小店铺,我的百户所名下有了能赚钱的产业,兄弟们以后自然有了源源不绝的饷银。”
“哦?那你准备开一个怎样的店铺?”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钟逸神秘笑道。
其实钟逸倒不是藏拙,只是他暂时真没想到要做什么,他不说实话是怕常瑞谦对他丧失信心罢了。
“哼,别赔干净了就行。”常小公爷的乌鸦嘴总能不合时宜的出现。
两人约定好明日派几名锦衣卫校尉去国公府拿银子后,钟逸便告辞了。
至于欠条,常瑞谦没提,钟逸自然也不会给自己多事,写了欠条再赖帐就有点麻烦了
很明显,钟逸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
常瑞谦待钟逸走后,若有所思的对身旁侍卫道:“给我密切关注他的动向,我倒要看看他能开一个什么样的店铺。”
......
五千两银子在手,钟逸有说不出的底气,毕竟银子是出于国公府上的,这让他赔钱也无后顾之忧。
林家的话,倒不是出不起这比银子,但钟逸有一个传统的观念,那就是自己当了官有了正经营生,若还问家中拿钱,再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就算用着也是畏手畏脚,那要赔了,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商业瞬息万变,钟逸若做不到果断,那就只有赔钱的份的,基于这种原因,钟逸才向常瑞谦借的这比钱。
不过他到底要用这五千两银子干什么呢?
至今也没有一个明确的念头......
钟逸这两日很是清闲,他除去隔半个月向千户牛洪汇报一下自己收集到的情报之外,鲜有忙碌,也正因此,钟逸对锦衣卫也有了很大的改观,他们并非每日鱼肉百姓,也无为非作歹,血雨腥风更是少之又少,锦衣卫说到底也是一项职业,白日忙忙碌碌为了生计,夜晚老婆孩子热炕头,与普通人一般,并无特殊。
不过总这么清闲下去也不个办法,五千两银子只要还在他手中,那就是赔钱。
钟逸思来想去,终于有了一个方向。
锦衣卫,皇家鹰犬,情报机构,他们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东城管区里巡巡街,帮闲们散布到城里的大街小巷酒肆茶楼里听取四面八方的琐碎情报,晚上汇总到百户所,百户所再将这些情报有选择性的上报给千户所。
还有就是各个衙门派一两个坐探应付差事,只要那些愤青文官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