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
传言之中,自己已经是一个人首怪物了,与真实模样结合起来,让人诧异是很正常的事。
再者来说,三人成虎,传言传的多了,也就成了真相。
人们总是相信自己一厢情愿的事,哪怕事实真相就摆在自己面前。
“看到我这幅模样,有些...意外吧?”钟逸问道面色尴尬的宁艺贤。
宁艺贤是位实在人,又或者说,他的家世可以允许他做真实的自己,他点点头道:“总觉得你会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样子,否则也不可能打败骁勇善战额匈奴。”
牛洪此刻忍不住也笑了出来,一个活生生俊俏小伙竟然在人们口口相传中成了一个怪物,想来他们真正见到钟逸时的表情,就让人忍俊不禁。
“钟逸,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当面问你。”宁艺贤罕见的正经神情。
“你说。”
“我家在云林,说实话,匈奴也见得不少,但屡次都是在众人的保护之下飞快离开,他们是一群如同厉鬼一般的人,你到底是怎么生出勇气来跟他们对抗,而且还能取胜。看你的样子多半是位文弱书生,别说武功,就是连平常炼体都少吧,可怎么就能抗住那么大的压力呢?你不怕死吗?”
“死么,谁都会怕,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我不能退,我身后便是大宁百姓,我若是退去,遭殃的便是你们,而且...我肩负着死去大宁官兵的血海深仇,如若真的离开,若干年死后,九泉之下更无颜面对他们,真这么想来,还不如立马陪他们死去呢。”
钟逸平淡的口吻诉说着这件事,好想死在他面前完全不值一提,是件尘埃之中的事。
但其实他明白,最终的原因就是孙涛,如今与宁艺贤所说,都只是自己在装个小逼罢了。
宁艺贤微微一笑,不过笑容惨淡,好像从钟逸的话中悟出了什么。
“我能帮你们做什么吗?”
宁艺贤初见两人之际,他们便赶路匆忙,很明显,他们是有重要的事,而经过自己这么一耽误,不清楚会不会影响到什么,所以便想弥补一番。
钟逸不着痕迹的瞧了牛洪一眼,只见牛洪轻轻摇头,钟逸这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对热心的宁艺贤道:“多谢宁公子好意,我们没什么事。”
宁艺贤一听,富家公子的脾气又发作了。
“怎么可能,你们肯定有事,你们走的方向是进城的,而如今剿匈已经结束,按理来说你们应该是要离开云林,南辕北辙,我岂能看不出来,你们别怕麻烦我,我每日在云林真是闲得发慌,能帮剿匈大英雄做一些事,也是极好的。”
听宁艺贤这么说,钟逸又不知怎么拒绝了。
这个时候牛洪对钟逸道:“既然人家有这份苦心,钟逸,咱们需要的东西,就拜托宁公子吧。”
牛洪松了口,钟逸表情转喜,不论身份,宁艺贤这个人钟逸还是很想结交的,真诚且有名族大义。
想来也坏不到什么地方去。
接着,钟逸便一股脑将自己需要的药材全部告诉了宁艺贤。
宁艺贤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下来。
牛洪钟逸两人一路跟着宁艺贤,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繁华的街巷。
宁艺贤远远指着前面的宅院对二人道:“这里就是我家了。”
牛洪看着这处院落,眼神之中震惊显然,他嘴里喃喃道: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云林姓宁的能有几个人呢?
不过这个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靠近一看,钟逸才感受到宅院的气派,仅仅是门前两只石狮子,就比三人合在一起还要高大,大门古朴大气,虽不知是由什么木头材质制成,但可以想象它的名贵程度,木门四周镶着金边,牌匾上写宁化公府四个大字,第一眼就能感受到其中磅礴的气势。
钟逸果然没有猜错,继常瑞谦之后,他又结识了一位国公之子,这位宁艺贤家世显赫,背景甚至比常瑞谦都要深厚,毕竟宁姓,是能够当今皇室扯上关系,仅凭这点,就已经不是常瑞谦能够比拟的了。
门前两位守门下人看到宁艺贤的时候,像两只哈巴狗一般贴了上来。
“赶紧开门,今日有贵客。”
守门两人听宁艺贤这么说,连忙将门打开,这位小公爷的脾气,他们可是知根知底的,他极其好面子,若是让他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那怒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来的。
宁府门槛很高,已经快到了钟逸膝盖的位置,这从侧面上也能表明宁府的华贵。
牛洪钟逸这就跟着宁艺贤进了府去。
府里自有一番天地,三步一楼五步一阁,亭台水榭,应有尽有,要知道,这里可是北方,一个池子建造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钟逸看其中水流的速度,很可能还是活水,这就说明,宁府之中肯定是通着一条大河的,这条大河,在缺水的北方养活着数以万计的人们,一定程度能称得上母亲河,可在宁府中,仅仅起着养鱼的用处,这番做派,钟逸还是头次见到。
宁艺贤每走一段距离,都要为他们介绍府中的东西,你难以想象,偌大的府里,甚至连一个小小的石墩子都是有深远历史的,听宁艺贤指着每一个说道,它们由哪朝哪代的皇上坐过、妃子坐过,钟逸听来不禁咂舌,大家族的底蕴,果真不是寻常富商能够比得上。
大约又过了小个时辰,宁艺贤才带他们来到了府中最深处宁家的库房,这里是宁家重地,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