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自然看到牛洪与钟逸两个外人,这想必就是他不成器的儿子说的新朋友了,不过一两个小小的锦衣卫,怎么能入得了宁国公的法眼呢?他的家室有资本怀疑所有想与他们结交的人都是有时相求,而宁艺贤年纪不大,分辨好坏能力太弱,这更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机可趁,毕竟奉承别人,说两句好听话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般人忍不住这种诱惑。
也正因此,宁国公对于宁艺贤所处的狐朋狗友都同样的厌恶,只不过碍于宁艺贤而没表现出来,反正他们来宁府的时候,宁国公完全给过他们丝毫好脸色,这次的牛洪与钟逸,同样如此......
“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人能够配得上你说的正事。”宁国公出口带刺。
牛洪、钟逸听得出来,但身份上无法逾越的差距容不得他们说不敬的话,所以只能静静等待宁艺贤的回答了。
宁艺贤也不知听没听出自己宁国公的言外之意,依旧一幅欣喜的样子,指着身后的牛洪和钟逸两人道:“父亲,这两位朋友,是我刚刚认识的,这次进库房,就是为了帮他们,这也就是我说的正事!”
牛洪钟逸这么一听,脸上的冷汗冒了出来,宁艺贤这番话可是把他们害惨了,本来这次的矛盾就是因为想要进库房而起,只不过因为你是宁国公的儿子,所以才没有演变的越发严重,但若是由牛洪钟逸这两个外人挑起祸端的话,那结果可就真的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听完宁艺贤的话,宁国公的脸色冷了下来,换谁来看,都知道他此刻心情一定很不美丽。
牛洪、钟逸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共同道:完了,出事了......
“哦?艺贤,那你说说,要帮这两位朋友从库房之中拿什么东西呢?”宁国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宁艺贤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出来的样子:“父亲,还是先认识这两位朋友吧。”
牛洪、钟逸的心越来越凉,这宁艺贤到底是在国公耳濡目染之下长大的嘛,为什么智商这么抱歉呢?要一方权贵的国公去认识两个没有名头的锦衣卫,换谁听来都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两个小小的锦衣卫何德何能呀?
宁国公当然是不可能怪罪自己的儿子,但是对于牛洪、钟逸两人,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两位,报大名吧?也让我这消息闭锁的老人了解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躲在宁艺贤身后的两人瑟瑟发抖,脸颊上因紧张生出的汗水如同淅淅沥沥的小雨。
钟逸这个时候看向了牛洪,牛洪眼一瞪,连连摇头,然后眼神瞥向了宁艺贤,钟逸顿时心中一凉。
他本想让牛洪去趟雷的,毕竟他是自己的领导,有句话说得好,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人顶着,在钟逸眼中,牛洪的个子可比他高多了。
可牛洪刚才以眼神示意,他的意思:若不是因为宁艺贤,又怎么会落得这种处境,而宁艺贤是奔着钟逸来的,换句话说,钟逸自己惹出的矛盾,就要自己解决。
钟逸刚想出声,牛洪忽然良心发现,他拉了拉钟逸,让钟逸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朝宁国公行锦衣卫的礼,恭敬道:“在下东都东城锦衣卫千户牛洪。”
“东都?”
宁国公眯起了眼睛。
东都距离云林的距离不可谓不远,这两个锦衣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正是东都,整个东城千户的锦衣卫作督战队随同平南卫来到云林,这两日匈奴已剿,我们正在离开。”
听牛洪这么解释,宁国公恍然大悟,他轻轻点头,确实,这几日里剿匈如火如荼的进行,只不过云林兵马并不在自己手中掌握,对于这件事,他也就没有过多关注了,但知晓缘由之后,随之而来的疑惑也产生出来。
艺贤为什么会结识两个东都的锦衣卫呢?真是这两个锦衣卫别有用心?但就算自己权势再大,也不可能伸手到东都呀。
“钟逸,别光他说呀,你也跟我父亲说两句,我父亲最喜欢精忠报国的勇士了。”
本来在暗自松气的钟逸,被宁艺贤又送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他心中懊恼十足,为什么非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钟逸?”
宁国公听到这个名字,莫名觉得有些耳熟,只不过忘记在什么地方听过了。
钟逸听到宁国公提到自己的名字,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正是小人,小人东都东城百户钟逸。”
宁国公瞥了牛洪一眼:“你的手下?”
牛洪低头道:“正是。”
“艺贤,你说这位钟百户是精忠报国的勇士,这是何意?”
宁艺贤兴奋道:“父亲,难道你没听说吗?剿匈之中,有位英雄好汉,他率领几十人的队伍,不仅杀退了几百人的匈奴,还杀净了匈奴的首领。”
“略有耳闻,前几日的时候我还与你母亲提过,若我年轻个十多年,带兵打仗不输与他,但现在...不同了,身子骨老了,打打杀杀不适合我了。”
宁国公说完之后,可算给钟逸找到一个拍马屁的机会,他望着宁国公道:“国公哪里的话,我看您走路虎虎生威,举手投足之间透漏出一股骁勇的气息,这哪是一个老人的气质,您若是上战场打仗,定然不比现在的小将差。”
宁国公虽然听过了各式各样马屁,但对于他来说,最受听的还是这样的话,想当初宁朝动乱之期,他一人率领数十万宁家军,冲锋陷阵杀敌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