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阴雨连绵,湛蓝的天空布满厚重乌云,今儿天气之人打量起了正坐着陈达斌的脸色。
“什么!”
“这么大的功劳!不可能这样!绝不可能!”陈达斌充满疑惑又气恼的声音回荡整个衙门。
“大人,其实......原因我已经调查出来了,只不过......”
“如实说来!”今儿就算是天王老子,陈达斌都要闹他一闹,这可是锦衣卫绝佳的一次翻身机会,他绝不允许有人破坏!
探子答:“今儿早朝,内阁递上捷报,其中只有平南卫剿匈之功,而咱们锦衣卫堪堪只说督军无误,而钟逸百户最后杀死那十五个匈奴,绝口不提,皇上按功行赏之后,只给了咱们锦衣卫口头嘉奖。”
陈达斌因为上次钱山设计的圈套,这段时间只能修养在衙门,连早朝都得避开,为的就是减轻影响,要不今日早朝内容为什么还要探子来说呢?
“为何?”陈达斌眯起了双眼,寥寥数句,他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探子沉吟不语,犹豫过后才道:“据属下调查,由咱们锦衣卫传出的捷报到了司礼监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陈达斌脸色愈加阴沉难看:“蔡坤搞的鬼?”
探子瑟瑟发抖,他如今每一句不合适的话,都可能丢掉性命,支支吾吾,哆哆嗦嗦说道:“属下不敢断言,不过......应该是脱不了干系了。”
“欺人太甚!”
陈达斌怒火中烧,脸色时而铁青时而赤红,紧握的双拳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
多年当差的探子清楚,陈达斌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了,这个时候他要赶紧想个办法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否则殃及无辜可就不好了。
“妈的!阴阳人烂屁股,那群残废,真是气煞他爷爷了,钱山,蔡坤,这两个西厂的败类,老子以后定要让你二人好看!”陈达斌破口大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好上一些。
探子跪下来,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这种时刻,他哪怕说错一句话,都有杀身之祸,只有紧闭口舌,不发一言,等陈达斌气差不多消了,这才能寻个由头离开。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钟逸之功,我一定要争上,否则锦衣卫在那群太监面前怎么能抬起头来。”
陈达斌自言自语,不过这时候语气之中的戾气已经少上不少。
可到底用什么办法呢?
陈达斌现在还想不到,蔡坤为西厂厂督,又为司礼监掌印太监,自己这个名义上的锦衣卫指挥使,在他面前,可实在不够看。
就算论与皇上的交情,也是这群太监较近,毕竟他们为皇家家臣,皇帝从小便是又这一群太监照料到大的,反倒是自己,更像是一个外人了。
西厂锦衣卫虽同为皇家机构,只为皇家服务,可其中亲属有别,定不能公正对待。
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
恍惚间,陈达斌想起了当初朝堂之上,皇上称赞钟逸的情形。
有了!
事到如今,只能破釜沉舟拼一拼了,若真成了,自然是好,但失败的话,责罚便能推到钟逸身上,自己如泥鳅一般脱身。
陈达斌微微点头,心中出现两个字:可行!
“去给我备马!”
跪着的探子匆匆起身,他浑浑噩噩出了衙门,心绪之间尽是劫后余生的侥幸。
......
雨势愈来愈大,官道之上,一匹健壮的骏马之上坐着一位魁梧汉子。
汉子不断擦着落上雨水的眼睛,可刚刚看的真切,又重新覆上雨水。
这样不要命的赶路,不进让人猜测,到底是为了何事。
......
......
东都东城百户所内,天空放晴,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身心舒畅。
依旧潮湿的地面,青苔斑驳,一两条蚯蚓弯弯曲曲蠕动着,不知它们要去什么地方。
坐在屋内木桌前的钟逸并不安分,不时抓耳挠腮。
他面前放着一支毛笔,几张薄纸,磨好墨的砚台。
这是头次想要给凤临府的亲人写书信,正因如此,才不知如何下笔。
脚下有几个纸团,是被钟逸遗弃的,里面词藻有些过于矫情,有些太过清浅疏远,不像亲人所说。
钟逸也很是惆怅,这么简单的事,他怎么就做不好呢?
这次想要写书信主要缘由还是宅院快要被小公爷搞定了,到时候林雪瞳还有一些林家的人都可以过来。
钟逸在东都,也要有一个家了。
不得不说,钟逸真的很思念林雪瞳他们,许久不见,他们也同样在思念着自己吗?
自从来到东都,他不止一次在生死之间徘徊。
这便坚定了钟逸一个念头。
他不想让有些人有些事成为遗憾,这次见到林雪瞳,钟逸要与她商谈木璇之事了。
木璇仅由意外结识,可遇到危险,竟然能挺身而出,甚至付出她的生命。
这样的女子,不珍惜的还是人吗?
可林雪瞳会同意吗?
钟逸并不是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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