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联初看容易,但细细品尝其中意味,发现并不简单,首先要看每个字的偏旁,烟为火,锁为金,河为水,堤为土,柳为木,其中暗含五行,如果单单是五行,倒也不是没有合适的对子,最主要的是这联的意境,它已经不能单单称为对联了,起,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少,可谓是绞尽脑汁。
他们或者是为了证明自己,或者是为了吸引刘长卿注意,但更多的肯定是为那一百两银子,如果换算到现在,那就是三万余元,可供一个家庭一整年的吃喝玩乐。
钟逸这时也是陷入了沉思,虽然他现在并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但人嘛,谁又不希望自己钱多一点呢,更何况他兴趣也在此。
钟逸脑中灵感一现,喃喃道“炮镇…”可灵感这东西,就像指缝中的沙,稍纵即逝。
这种就差一丝便可通达的感觉让钟逸很是难受,但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又苦思冥想起来。
时间一滴一滴过去了。
钟逸心中突然浮现一句话。
“炮镇海城楼!”
钟逸也不犹豫,起身即说“炮镇海城楼。”
四周的目光顿时集聚过来钟逸这个角落,钟逸目不旁视,紧紧盯着刘长卿那正在思索的双眼。
而周围的书生却炸开了锅。
“这人谁啊?看着有几分面熟。”
“对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可咱们之中文采出众也仅那几人,这人可不是其中之一。”
突然一人惊讶的大叫道。
“他不是钟家武馆的大公子么!”
“是!还真是他!前几日他成亲之时我还在场呢。”
周围的吵杂之声又是大了许多。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文豪呢,原来是纨绔子弟,烟花柳巷才是你该呆的地方,如此高雅场所你也配进来?”一书生阴阳怪气的说道。
“再说这是刘老出的最后一联,你可是真敢张嘴对,肚里有多少墨水,你心里不清楚么?”
“谁说不是呢,这种自己惹事却让他父辈背锅的人,古往今来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你还真有脸出来献丑。”
“对对对,一入赘之人,真是丧尽他钟家积累了这十几年来的名声。”
周围的书生传来一阵阵嘲笑的声音,投来一个个不屑的眼神,可真是将钟逸贬低的一文不值。
钟逸面无波澜,对周围不予理会,双眼还在紧盯着刘长卿。
“这…是你想的?”刘长卿重重吐出这五个字,脸上震惊之色显然。
“对。”钟逸面色如同平常,不愠不火。
似乎刚才的难住众书生的对子不是他苦思冥想出来的一样。
“这一百两……”刘长卿一顿。
听到这句话,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竖直耳朵静等下话。
这时刘长卿又缓缓说道“是你的了。”
场面瞬间混乱,四周之人脸上表情各异,不过震惊却是每张脸上的共同点。
毕竟一个纨绔与文豪之间的反差是如此之大。
刘长卿却并不关注周遭等人,目光全在钟逸身上,说道。
“不过,公子可否留下与刘某一叙?”
钟逸略微一想,便一口回绝“在下有些私事,急需处理,现在有些不便。”
这时,周围的书生刚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却又被钟逸的一句话惊到了。
“他…他…他竟然拒绝了!”
如果没有地板来撑着,这一众书生的下巴不知能掉到什么地方去。
他们眼中恨色显然,嘴唇苍白,更有不甚者身体微微颤抖。
这可是刘老的亲自邀请啊,他是真不知这有多么金贵。
当年一书生仅仅和刘老说过几句话,就在这个圈子受众人吹捧许久,而那人更是将所聊那几句一遍遍讲给众人听,偏偏这一群人也听不腻,每当他讲到那一场面时,羡慕之色流于颜表。
……
可二人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全部无视,更别说他们的心中所想了。
二人只是自顾自的聊着天。
“哦?刘某可还想与你商量这些银两之事呢。”刘长卿露出老狐狸般的微笑。
钟逸一个大吐血。
心中想到老奸巨猾这词是真的没错,古人诚不欺我啊。
但脸上还是不自觉的堆满了笑,“我刚才一想,家中之事已有下人操办,钟逸能与刘老前辈这等大文豪交谈,自是三生有幸,如此好事怎能错过。”
钟逸这时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切为了银子一切为了银子。
刘长卿回道“那自是甚好。”话中笑意已然显露。
等刘长卿说完,钟逸便随他走去酒楼主人的私人房间。
现场则留下了一众懵逼的书生。
这些书生静默了好一会,才从懵逼的状态中走出来,今日一再被钟逸震惊,脸上表情与脑中的感官竟然有些麻木。
这时钟逸走了,也解开了他们禁锢的思想,让大脑开始转动开来。
一个个都开始琢磨开了这个对子。
突然一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呼声大喊“神对啊!神对,奇才啊!奇才,我王天有生之年能见此对死而无憾!”
而周围的众人像被从沉思中唤醒,一个个惊为天人,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羞愧难当,这些书生也是一些单纯的人啊,有文采即可受到尊敬,哪怕刚才还是口中如此不堪之人。
而对钟逸的态度也有了很奇妙的改变。
……
刘长卿进去了房间则是客套了起来,“钟公子真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可谓是风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