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楼前的争斗很是混乱,不知过了多久,钟逸偷悄悄的从墙角出来,他定睛一看,脸上多了一分奇怪的笑容。
原来醉生楼的大门已经开了,里边四位白面无须太监正在紧张观看外面的打斗,他们身边没有一人保护。
“出来出来!”
钟逸将不情不愿的常瑞谦从街角拽了出来。
他还没说什么,常瑞谦首先便道:“钟逸,我告诉你,这次你说什么都坑不了我了,你就说破大天,说出个花儿来,我都不陪你趟这趟浑水。”
常瑞谦神情激动,他看着钟逸不怀好意的面庞,便能回想起每次从钟逸身上吃的亏,人能从一个地方跌倒一次两次,但三次四次是绝对不可的。
“你见过太监吗?”钟逸莫名其妙问出这个问题。
“当然见过,那不就是?”常瑞谦伸手朝楼内那几位一指,接着他便发现问题所在了。
他拉了拉钟逸衣袖:“那群阉人怎么都没人保护呀?”
“那不是因为锦衣卫腾不出人手去收拾他们。”
常瑞谦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不过望向钟逸邪恶的目光,身上不禁一颤:“你......你想干什么?”
“小公爷,这场战斗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对吧?”
“是,不过那又怎样?”
“你就不想赶紧结束,然后各回各家各做各事儿?一群人僵持在这里,多浪费你宝贵的时间呀,而且你这一天都没见过小倩了吧?你就不想她吗?”
常瑞谦知道钟逸没憋着什么好屁,他面无表情的回道:“没事,我时间多,不怕浪费,再者说了,小别胜新婚,一两日不见晾晾她,也是很好的。”
钟逸心中一惊,常瑞谦这小混蛋竟然变聪明了,这都不上套,不过他还有第二个方法:“小公爷呀,你可想想,一开始看门的番子怎么博你面子的,堂堂东都小公爷,竟然在自己的地盘让西厂的人甩脸子了,这传出去多丢人,而且丢的还不仅是自己的人,但凡提起小公爷,肯定少不了安国公府,公爷哪里能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呢,对不对?”
“你少来,我爹给我擦过多少回屁股了,他的脸也快让我丢尽了,再丢一次也无妨,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陪你趟浑水,厂卫之争关我什么事,要是真把安国公府扯进去,我爹才头疼呢。”
钟逸脑袋隐隐作动,这与他最早认识的小公爷不同呀,为什么现在他就油盐不进呢?
其实小公爷能有如今的长进,多亏了钟逸带给他的一次次教训,反正现在在小公爷的认知里,钟逸让干的事,绝对没什么好事。
“我就问你,你认不认我这个兄弟吧?”钟逸摊了牌,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打起了感情牌。
“看情况认吧,你要准备坑我的话,我可以暂且不认的。”小公爷毫不惭愧,很直白的告诉了钟逸实话。
“......”
“行,常瑞谦,你狠!”
钟逸说完这句话,一人闷头朝醉生楼的方向前行,心中默数起来:1、2、3......
“喂喂,你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前行的钟逸被身后小公爷一把拉住了,同时,钟逸心中的默数也结束了。
钟逸脸上露出浅淡的笑容,果然不出他所料,没到十秒,小公爷就阻拦起了他。
两人又重新回到那个墙角。
“你不是不管我么,你这是做甚。”
“大哥,你快饶了我吧,你说说你的想法,虽然我不想管你,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作死吧?”常瑞谦表情很是纠结,显然,他还在为刚才留住钟逸而自责,你看你贱的这样子,让他去又能怎么。
“作死?”钟逸表情很不屑。“就那四个腌狗也配?”
钟逸这才跟常瑞谦说起了他的计划:“醉生楼内只有四位太监,太监的能力你是明白的,基本如同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否则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打斗而不敢上场了,而正与锦衣卫打的热火朝天的番子现在无暇顾及他们,所以这正是咱们的好时机,擒贼先擒王,只要制服了那四人,这场战斗,也就该结束了。”
听完钟逸的计划,常瑞谦陷入了思考,计划是没什么问题的,可他一旦掺和,不就又给家里惹上麻烦了?
虽然以他们的势力并不惧西厂,可终归来说是一桩麻烦事呀。
“小公爷,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
沉默的常瑞谦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
“就在战斗开始之际,我已经报出了你的名号......”
“什么!“常瑞谦当下便惊住了。
“没错的呀,如果没有你,我们锦衣卫哪敢上得这么利落。”
“有没有搞错啊!”常瑞谦情绪很激动:“我现在畏手畏脚就是怕安国公府担上关系,妈的,你们一开始就报小爷我名号了,这......一群畜生!牲口!”
钟逸很无辜道:“现在都这种情况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小公爷发泄过后,陷入了低沉,他道:“哎,我爹这次又不知道要怎么教训我了。”
“小公爷,你要这样想,你在众人心中一直是败家子的形象,就算你不再败家,众人很长时间内也不可能对你有所改观,这样算起来,你不是很亏吗?”钟逸很努力的开导小公爷向正途上前行,毕竟一个败家子的本职工作就是败家,一旦不败家,他怎么能实现他自己的价值呢?
常瑞谦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真听进了钟逸的话,他恨恨的望着醉生楼内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