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之前。”虽然钟逸后来撤回了监视西厂的人,但他们的大致动向,还是让赵大壮去关注着,毕竟是世敌,防人之心不可无。
“人走全了?看清楚了吧?”
钟逸这么一问,赵大壮也陷入了疑惑,他苦着脸道:“大人,这个问题您真把我难住了,马上的人虽然我能看清,可轿子里有多少个,到底有点谁,我还真不知道。”
“你傻呀,轿子里坐着的当然只能是西厂的太监,番子他有这个权利吗?”西厂等级森明,番子作为低端的人,哪里能享受轿子这种东西。
赵大壮挠了挠头:“马上番子应该有五个,可轿子里太监真不知道几个。”
五个?
钟逸有些奇怪,根据锦衣卫的情报表明,跟随西厂太监进入东都的番子应该有八个,而且一个个都在东都现过身,如今离开只有五个,那三个去哪里了?
“好了,知道他们离开就可以了,这群太监总算他妈走了,一直待在东都,让空气都浑浊了。”钟逸也不费尽脑汁想那三人的去向了,说不准是有别的任务呢。
赵大壮很认可钟逸的话,那群阉狗在他眼里还不如一条真正的狗呢。
“要是没什么事,属下就先出去了。”赵大壮忙活一大早上,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起来,他现在就想热腾腾的喝碗热粥。
“过来,你看看我这幅画画的如何。”钟逸露出微笑,他对自己的栩栩如生的乌龟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赵大壮应声而来,打量几眼钟逸桌上的画卷,有些奇怪的问道:“大人,为什么你这乌龟的头是这么方呢?”
钟逸一看,原来是因为赵大壮一声禀告自己受到惊吓而胡乱下的笔。
这他妈还不全怪你?
钟逸黑着脸道:“怎么?难道你就不允许乌龟长张国字脸了?”
赵大壮一脸恍然大悟,接着朝钟逸伸出了个大拇指:“大人观察细致入微,这种方形guī_tóu品种的乌龟属下一直未曾发现,还是大人见多识广,日后小的记住了,这乌龟的头,就是方的!”
钟逸掩面道:“行行,只要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就行。”
钟逸哪里不明白赵大壮的心思呢,他不就想拍个马屁呢,只不过技术实在不怎么高超,算了,这种实诚的下属,也是一种宝藏呀。
赵大壮也很苦恼,夸人竟然没有好下场,这是谁都始料未及呢,向钟逸告了个退,他闷闷不乐的走了出去。
钟逸见到下属不开心的模样,心生不忍还想安慰,可一想到赵大壮逢人就炫耀,钟大人见多识广,guī_tóu是方的这一情形,他就逐渐变得残忍起来,这种歪风邪气绝对不能助长。
俗话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擅于算计的钟逸竟然没有从失踪的三位番子看出端倪,这便为他埋下了祸端......
算算日子,离霍单离开东都已经有四日之久了,在他快马加鞭的情况下,应该还有两三日便能去到京师,到时候将这烫手的山芋送出去,钟逸就不用在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这日,许久未见的小公爷来到了千户所内,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甚至衣裳还是客栈小二的没有脱换,整个人一幅颓废的模样,就连进千户所大门的时候,都差点被阻拦下来。
毕竟他们只见过神采奕奕嚣张跋扈的小公爷,如今这个模样与店小二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见到钟逸,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没有动弹,钟逸刚想唤人撵走这不知来路的人,可一看长相,竟然是常瑞谦。
钟逸转着圈打量着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家道中落了?”
“去你的,不会说话别开口。”
小公爷的心情显然很不爽,不过也是,钟逸这张毒嘴换谁都不会开心的。
“那你这是怎么了?赌钱把国公府都赌没了?”
小公爷瞪着钟逸,一幅吃人的模样。
“哦,那看来是我猜错了。”
接着钟逸又小声嘀咕道:“不会是沾染上花柳了吧?”说着便后退两步......
“钟逸!你他妈能不能念我点好!”
小公爷处于崩溃的边缘,他远远跑来钟逸的这里是想寻求安慰与方法的,而不是让人侮辱与取笑的。
钟逸憋不住笑,差点狂笑起来,不过看到小公爷天怒人怨的样子,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他装作愤怒道:“好好,小公爷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看是谁惹我们小公爷生气了,到时候我派人去拆了他给小公爷出气!”
“你敢!”听到钟逸义正言辞的话,小公爷又急了。
钟逸不禁皱起了眉头,嘲讽你的时候生气就罢了,可为什么要帮你报仇你还是这幅样子,难道所有的权贵之子都是共同的贱样?
不过转念一想,钟逸当下明白了问题所在。
“是不是感情上的问题?”钟逸试探起性的问道。
小公爷一听感情,如泄了气了皮球,一下软瘫在了椅子上。
接着便是连声的叹气,说什么天道轮回,之前自己让人受的气现在全返还给了自己的身上。
钟逸更加好奇了,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小公爷边儿上,也不嫌弃他衣裳的油渍和饭菜味道,真诚问道:“小公爷,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准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小公爷瞥了一眼钟逸,将他方才经历的事娓娓道来.......
常瑞谦心仪的姑娘叫做小倩,父亲是位酒楼掌柜,她也在酒楼里帮忙,小公爷酒楼初见便一目倾心,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