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单,说说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钟逸虽然很烦恼,现在一事未完,一事又起,但霍单可是自己的下属,他出了事,绝对不能不管。
“是,大人。”霍单急忙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钟逸。
其实这件事也没有多么严重,只不过正好摊上霍单心情不好,教训混混们的手段稍微严厉了一些,然后其中有一些人见了血,那位自称是侍郎侄子的是混混们的头领,手底下小弟受了伤若还忍气吞声的话,,未免让手底下的人看不起,所以才硬着头皮用侍郎的身份压霍单,至于他到底告不告状,霍单也不清楚,他怕给钟逸惹事,就提前将此事报备上来。
钟逸一听,心中松了口气,这件事自己占理,就算真是侍郎找上门来,他也不能用权势强压,再者说了,侍郎哪有这么不值钱,因为这点小事就出面,别说远方侄子,就算是亲侄子,他也要斟酌斟酌。
“你安心做自己的事就好了,若那群混混还敢闹事,往死里打就成了,出什么事我兜着,咱们锦衣卫收了人家的平安银,就要为人家办事,若要连这件事都处理不好,岂不落人以病,锦衣卫的尊严日后往哪里搁,人家还信不信任咱们,愿不愿意将平安银子交予咱们,别说他是侍郎的侄子,就算是国公之子,这件事他也得讲理,你公事公办就好,不讲情面,谁的都不行。”按照钟逸的做法是一定要得罪一些人的,但锦衣卫的本来职责就是如此,尸位素餐可不行。
霍单嘿嘿一笑,狠狠道:“有大人这话,属下就放心了,若是那群混混还敢来,大人你就瞧好了,看我如何收拾他们就完事了。”
接着霍单沉思般的问道:“那若真要遇到国公之子闹事怎么办?”
钟逸眼皮一跳,问起:“比如?”
“安国公之子常瑞谦?”霍单脱口而出道。
“往死里打!”钟逸同样也是脱口而出,甚至连一秒钟的考虑时间都不到,对待常瑞谦这样的态度,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下意识。
霍单颤颤点头,对钟逸的说法不敢苟同,若真要是那位主的话,到时候就不知道是谁打谁了......
“与你作对的混混头子叫什么,还有他身后是哪位侍郎,你调查清楚,尽早说予我。”钟逸嘱咐了一句。
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那位侍郎真要护犊子的话,钟逸是一定要提前准备,毕竟他一个小小的千户,与侍郎的地位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好,属下一定尽快去查。”
霍单这便告退了。
钟逸等霍单走后,望了眼看押着两位犯人的厢房,心里决定还是晾他们半日,一定要他们板正自己的态度,反正钟逸等得起,而他们,可就不一定了。
时间很快,钟逸处理了一会呈递上来的公文之后,时间已经正午了,肚子“咕咕”叫了两声,钟逸出了千户所,走到回府的岔路口,钟逸停住了,他忽然想起木璇早上非要他喝的那锅“粥”,然后转了个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可不能说钟逸胆小,一个木璇对他来说还是对付的了的,只不过他是尊重女性罢了,否则啪啪两耳光子下来,钟逸就不信她不听话。
钟逸不要脸的这么想到。
人有梦想很好,但若太不切实际的话,那便成了幻想,很显然,钟逸这个危险的想法已经离幻想不远了......
兜兜转转,钟逸最后不知为何就来到了阳澄楼。
到了门口,钟逸站着望了望楼上的牌匾,他心道:与常瑞谦已经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与那位姑娘的关系如何,有没有挑明呢?
若姑娘真成了安国公的王妃,这间酒楼便是东都背景最大的酒楼了。
钟逸将脑海中的呼吸乱想抛出去,才进了楼,刚进来,便有店小二前来招待他了,不过并不是常瑞谦。
店小二殷勤的笑容让钟逸有些不适,接着便听他热情的招呼道:“大人,一个人?”
钟逸一愣,低下头看了眼身上令人瞩目的飞鱼锦袍,这才想到自己没有换日常衣物。
果不其然,锦衣卫的名头还是大,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商铺,都要给他们一些面子。
“一个人,就大堂便好。”一个人吃饭本就寂寞,这要是再让他给自己安排到包厢之内,那在常瑞谦身前的店小二急忙给钟逸道歉:“大人,他不懂事,你不能往心里去呀,你,赶紧道歉!”
说着朝常瑞谦使了一个眼色。
谁知常瑞谦哈哈一笑:“行了,你忙活其他的去吧,这个贱人......哦不,这个客人,我接待了。”
店小二一愣,看钟逸脸上含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两位认识啊,他不禁松了口气,得罪锦衣卫的人哪里有过好下场呢?
他告了退,留常瑞谦与钟逸两人,常瑞谦随便找了个位置,与钟逸一同入座。
钟逸笑道:“看来你在这儿人缘还不错嘛,刚才那位小兄弟可确实维护你。”
其实刚才常瑞谦心中也一暖,不过面对钟逸,他还是得意洋洋道:“那自然,小爷我什么时候人缘坏我,谁见我不都是欢天喜地的,一个个笑容多灿烂呢。”
钟逸打击道:“如果你要真是现在的身份呢?”
听钟逸这么说,常瑞谦看着自己的粗布麻衣,出神了。
片刻才又笑道:“哪有这样的假如,人一生下来身份不就定了,小爷我会投胎,你说这有什么办法。”
听着常瑞谦义正言辞的一番话,钟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