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闲话少叙,你该说说,找本官是到底为什么了。”苏恒始终认为,文武官员势不两立,哪怕能作出一首好词,可仍旧改变不了他的身份。
既然是这种身份,那便于自己没什么好说的,说的多了,平百低了自己档次。
时候不到,钟逸只能与苏恒继续瞎扯:“钟逸确实无事,来大人这是只是想交个朋友罢了。”
“交不了,也不能交,如果你有事相求,现在说最好,否则我就要赶人了。”苏恒急不可耐,与臭名昭著的锦衣卫相交,若是传出去,这不得让同是文官集团的人低眼相看?
“为何就交不得?我与大人同朝为官,目的都是解天子之忧,而且同在东都,难道连个朋友都做不了?”钟逸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这让苏恒在门口,说是要离开,但其实在一旁默然无声的钟逸又重新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颇有深意的望着苏恒与身边那对母子。
苏恒浑身一颤,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为官多年,大大小小的场面苏恒见过了不少,现在都反应不过来的话,那他这些年的官场生涯,还真是活在狗身上了。
圈套!
这是个圈套!
本官中计矣!
苏恒心中哀叹一声!
在以仁孝治天下,标榜道德的大宁朝,官员抛妻弃子已是极大的丑闻,更何况是清廉如水,作风正派,堪称君子标杆的言官呢?今日这事若传出去,恐怕整个大宁朝堂都会震动,那时苏恒可算是臭满大街,人人喊打,别说当官了,有没有勇气活下去都成问题,哪怕摆明是诬陷他,栽赃他,苏恒也无从解释,传言既然传出去,就必然不受任何人控制,苏恒已辩无可辩。
用句不雅的俗语: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了。
此计最妙的地方在于,屋子里只有钟逸和苏恒两人,事虽发生但尚有转圜余地,是公之于众还是秘而不宣,全在钟逸的一念之间。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你既以正人君子自居,那今日我便揭露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让你作人人喊打的畜生......
方才鸟啼之声,便是钟逸与赵耕的暗号,苏家虽然不说密不透风,但也算是守卫森严,一对如此有特征的母女要想混进来,真是比登天还难,只有在赵耕这等轻功高手的帮助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送入。
悄然无息间,钟逸与苏恒的攻守之势已彻底转换。
只要苏恒不是傻子,颐指气使还是低眉顺目,他也必然懂得选择态度。
更可况钟逸为锦衣卫,锦衣卫之责便是主管各地藩王及官员秘密监视、肃反肃贪,一位言官的丑闻,他相信上面还是很喜欢听的,而且钟逸为锦衣卫千户,运作起来,那效率可不是一般锦衣卫能够相比的。
试想,当皇上得知应当以身作则的言官,竟然带头犯错,就算此事不重要,被捅在风口浪尖之上,也应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但此事又是在恶劣程度上数一数二的大事,苏恒的惨烈下场,可想而知啊......
正厅又陷入了一阵寂静,仍旧处在震惊当中的苏恒都没有想过呼唤护卫这件事,当然,就算唤来护卫,也是无用功,你能将人赶走,但你能堵住这几人之口?如若不能,那便杀人灭口,可一名五品官员惨死自己家中,自己又怎能脱得了干系呢?
苏恒如今束手无策,完全没了方向。
而钟逸则是目的明确,他向前跨上一步,抱过女子手中的孩子,一脸怜爱道:“好俊的孩子,跟苏大人果真有几分相像,实在是可喜可贺……”
“钟逸,你……”苏恒感觉胸腔一股逆血翻腾:“是你,是你……”
话没说完,苏恒忽然看到钟逸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寒光,苏恒是聪明人,马上闭了嘴。
钟逸抱着孩子,旁若无人的逗弄着,语气却十分沉重,有种怒其不争的痛惜:“苏大人,你教钟某如何说你才好,你怎能做出抛妻弃子的恶行?传扬出去我大宁朝堂威严何在?我大宁天子焉有光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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