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耕木璇加入战场,如入无人之境,对面人数再多,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不够看。
不过二人也很有分寸,知道对方背景深厚,没有下重手,丧失行动能力便作罢,可秦元化就遭殃了,身上的伤本就没有完全消散,再加上钟逸正在气头上,将秦元化另一半没有肿的脸硬生生锤的对称起来,这样看上去,着的人了。
秦元化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他面孔极度扭曲,毒蛇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钟逸,口齿不清道:“姓钟的,你......你真敢动手打我,很......很好。”
钟逸坦然笑道:“看来侯爷治腰腿的本领尚欠几分火候,下官这腰腿太硬的毛病,您还是没治好。”
“钟逸!你可知道今日的后果么!”秦元化对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并不太明了,已为砧板上的待宰的羔羊吗,仍放着狠话。
钟逸也怒了,咆哮道。
“后果?秦元化我告诉你,我钟逸做事从不计后果,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可你若是欺人太甚,那此事便不死不休,谁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有何好怕!”
钟逸头次露出如此狠厉的面目,秦元化被钟逸的气势吓到了,身子一软,便要瘫在地上。
说话间,门口果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百余名身着红色锦袍的军士潮水般涌进来,见现场一片凌乱,秦元化家的仆人躺满一地,军士们纷纷将钟逸和一众老部下围了起来。
钟逸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京卫指挥使司,恰好是锦衣卫名义上的直属上司,用京卫拿他钟逸,倒是师出有名。
这秦元化倒不是蠢货,提前已跟京卫指挥使司打好了招呼,他今日过来便打算拿他下狱了,不论钟逸动不动手,结果都是一样的。
钟逸和众手下静立不动,他们敢打秦元化的人,却不敢跟京卫动手,一动手便是犯上了,那时谁也保不住他。
秦元化见京卫的军士进来,刚刚略为惊慌的神色顿时变得张狂起来,仰天哈哈笑了两声:“钟逸,这事没完!你身后的小娘子我要定了!你蹲在大牢里能拿我若何?你方才不是打我么?你打呀,有种你再朝我脸上动手......”
话没说完,钟逸眼中闪过一丝戾色,突然一膝盖狠狠朝秦元化的肚子上一撞,然后朝着他的脸开始左勾拳右勾拳。
秦元化猝不及防,被揍得哇哇惨叫,待到京卫的军士们反应过来,强行把钟逸拉开时,秦元化的脸颊又肿几分,之前像普通的猪头,现在,活脱脱的天蓬元帅了......
钟逸被军士左右架着,喘了几口气,然后恢复了风度翩翩的书生形象,用一种很无辜的表情道:“大家都听到了,是侯爷盛情邀请我揍他的,虽说侯爷的要求实乃我生平仅见,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存在即是合理......”
一名京卫百户模样的中年人上前拍了拍钟逸的肩,笑道:“钟千户倒是乐于助人,不过打人这事终归是不对的,更何况是秦侯爷呢,你也别让我为难,这便跟我京卫大牢走一遭吧。”
钟逸怎么听这位百户的语气怎么像幸灾乐祸,看来秦元化实打实的得罪了京城所有的人,如若不是他皇亲国戚的身份,谁都保不了他。
秦元化轻轻揉捏着“猪头”,闻言一边痛得直抽凉气,一边嘿嘿冷笑:“钟逸,你死定了,下了京卫大牢谁都帮不了你......”
钟逸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果真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会伸出半点援手,要说心寒,确实有一点,不过也是意料之中,谁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的嘴皇亲国戚呢?
今日之事恐怕真的无法用智慧化解了,这里是京师,是皇城,天子之都,各方势力错综盘结,他们交织成的权势大网里,何曾有过他钟逸的一席之地?钟逸只是个千户而已,哪个大人物会把他放在心上?
扭头看着秦元化肿着脸却笑得很开心,钟逸不由怒上心头。
一切都是这家伙引起来的。他该死!
转身看着京卫百户,钟逸指着秦元化问道:“我如果向他赔礼,你会不会还要拿我下狱?”
京卫百户摇摇头:“恐怕还是要拿的。”
“那我如果再揍他一顿呢?”
百户迟疑了:“应该......还是下狱吧?”
话刚落音,钟逸飞起一脚,狠狠踹向秦元化那张讨厌的憎恶的得意笑脸。
秦元化得意中只见一个偌大的大鞋底飞快朝他的大脸逼近,惊叫道:“你还敢……”
砰!
大脚不偏不倚,秦元化当场晕过去了。
钟逸深呼一口气,面带笑容道:“好舒爽.....好了。现在可以拿我下狱了。”
......
......
秦元化又被打,钟逸入狱,当秦元化躺在床上神智不清时,管家心生一计,在第二天早朝散后,当大臣们三三两两走出宫门时,他自报身份,通过一层层侍卫盘查,匆匆忙忙入宫哭诉了。
一番哭哭啼啼的恶人先告状,他的叙述果然令秦皇后凤颜大怒。
当她听说亲弟弟秦元化被钟逸生生踹晕之后,堪称一代贤后的秦皇后发飙了。
皇后不能调宫中武士为她弟弟报仇,但她可以调太监。
一道懿旨出宫门,钟逸冒犯国戚,着廷杖二十。
执刑的自然是太监,西厂厂公钱山最早得到这个消息,顿时欣喜若狂,恨不得以老迈之年亲自掌刑才好,厂公一个眼色,下面的小宦官们自然懂得老祖宗的意思。
钟逸惹得西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