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抬头看去,说话者是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扑打了不少胭脂水粉,但依旧挡不住岁月带给她的痕迹,不过年轻时一定是位绝色女子,那双妩媚的眸子不知勾了多少男人的心魄,她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倒没有学年轻女子扎出俏皮的发髻,全身上下散发着成shú_nǚ人的魅力。
“王三,你给老娘好好睁大了你的狗眼,看看你抓的是哪位公子!”这位女人怒目看着王三。
之前威风凛凛的王三现在如同受惊的小鸡仔,唯唯诺诺的看着眼前三十来岁的女人:“王妈,他......想闯进柳姑娘的房间我才拦着的,我......”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王三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色皇子掌印。
“胆子不小呀,骗到你王妈身上来了!”
王三一声不吭,捂着脸上红肿的肥肉。
“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老娘放人。”王妈看着眼前愣着的一大坨肥肉,和声斥道。
控制着钟逸的四个下人像触电一般松开了钟逸。
好在钟逸只是没了力气,并未受什么伤,平稳站直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面容,好像自己被众人抓住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只要微微颤抖的右手掌显示着他心底劫后余生的激动。
“钟公子,没受伤吧......”王妈一脸关心之色,对着钟逸一阵乱摸,就连...那儿都摸了好几次。
“咳。”钟逸刻意拉开距离向后退了一步,看着王妈轻轻说道。
“外伤倒没有。”
王妈正欲松口气,可钟逸接下来的这句话又让她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内伤就不清楚了,王妈手下好气魄呀,吓的我可不浅,一会儿让我叫爷爷的,一会又要挑我脚筋,也不知这习惯是跟谁学的。”钟逸看了看蜷缩成一团的王三,又说道。
“王妈,你说我要真叫了他爷爷,我那岳父倒成了什么身份了,我是不打紧,可我这岳父可是爱惜脸面的人物。”
王妈听到这里,浑身一震,狠厉的目光看向王三,对着王三身后四个仆人说道:“把王三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要让全楼听到他的叫声,谁手软了,不敢打了,就替王三受罚吧。”
王三尖锐的声音顿时传了过来:“王妈,冤枉呀!全都是新来那小子惹得祸,他得罪的钟公子呀......”
说着王三对钟逸投来一道可怜的目光:“钟公子,钟公子,你为我作证呀,我王三瞎了眼,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救命呀钟公子.....”
钟逸忽然冷眼看向眼前的中年女人,也就是万花楼唯一一个老鸨——王妈。
王妈立刻朝着四个龟公厉声道:“赶紧把他拖下去,再碍钟公子眼了,你们一个个也别想好过。”
那四人立刻抬起了王三,控制住挣扎不已的近三百斤的胖子,一步一步艰难的朝后院走去。
片刻,后院中传来了王三一声一声叫爷爷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痛叫声,还真如王妈所说,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了全楼,二十板过后也不知吓软了多少嫖客的二弟。
钟逸听到这里才对王妈露出今夜第一次的笑脸:“王妈呀,你这样就有些太残忍了,稍微教训一下就好了嘛,我又不是说不通道理的人。”
王妈脸色紧接着就难看了起来,对钟逸连说几声,钟公子说的是。
万花楼大门口此刻剩了三人,除了与钟逸谈笑风生顺带着揩几下油的王妈,还有心中挂念与柳洁夜谈之约的钟逸,最后一人便是门口迎客的少年。
少年可以说是这场冲突的始作俑者,在听到王三的叫声时,已经吓得腿软了起来,一个人低着头瘫在地上,身上不时的哆嗦,他在迎接着最后的审判。
王妈与钟逸的声音由远到近,现在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钟公子,听说今夜的事还与他有关?”王妈目光转到少年身上。
少年一颤,嘴里已经想着说些求饶之类的话。
“王妈多虑了,今夜的事说到底跟我也少不了关系,王三已经接受惩罚了,就别让无辜的人受伤了。”
王妈这才收回狠厉的目光:“钟公子真大人大量。”
“哪里的话,王妈也善解人衣呀,哈哈哈......”
王妈美目一转,故作娇羞慌张,瞟了钟逸一个大白眼,显然是听明白了钟逸的言外之意。
二人说说笑笑的进入了万花楼,只丢一个不知何种面目的少年颤抖着身体守在门外。
少年看着钟逸离去的身影,心中感激十足,也不知这位公子哥是不是知晓床帏情趣,假如有些断袖癖好,自己以身相许也是不亏的。
钟逸自然没有龙阳这般的恶俗情趣,也不可能因为娇柔羸弱就大发慈悲不计前嫌,他对这位少年的好意容不得人细细推敲,只有初入江湖不知人心险恶的雏鸟才会感激涕零。
王三有老鸨的庇护,就算这次之后冷落许久,也不可能真正不管不顾,但这位少年没有半点靠山,结果可想而知。
受了二十大板的王三看到少年毫发未伤,妒忌与泄怒夹杂,挑人手脚筋的事他不会说说而已的。
钟逸不愿多想,也不觉得自己有多恶,种恶因得恶果,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想好后果,假如今日老鸨没有及时出来,自己没有林家那层靠山,不都要落一凄惨下场嘛,现在的结果全是他们二人自作自受,怪不得外人。
“钟公子,别怪我多句嘴,我与柳姑娘虽扯着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