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一滞,接着毫不怜悯的从他身上跨了过去。
钟逸见人们反应,松了口气,他带着一行属下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去,只要能离开这里,就逃出了生天,虽然目前情况对他们来说很友好,可谁也说不准下一刻到底会发生什么,只有抓住这个机会才行!
但人群实在有些太过拥挤,而且还有许多想结识钟逸的人不断往这里踊来,这更是堵塞了离开的道。
这可让钟逸着实头疼起来,与他们搞好关系是没有错的,但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候。
来往人群从络腮男身边路过,没有人停下来,也没有人出声慰藉,可忽然闯过的一个身影勾住了络腮男的眸子。
这不是那个小孩吗?!
但现在对于络腮男来说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唯一能够证明他清白的人!
“我找到能证明事情真相的人了!你们别走!快回来!他是锦衣卫!让他逃走我们都活不成!我没有说谎!你们都过来!”
络腮男没有犹豫,骨瘦如柴的身子忽然迸发出比拟猎豹般的速度,两侧被他撞到的人们已经辱骂起来,而他不管不顾,两眼之中只有小男孩的身影。
钟逸这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这片儿地方,听到络腮男那笃定又歇斯底里的声音,不禁加快步伐想要离开。
但魁梧男子正好在他跟前,男子一把把住了门,他微笑看着钟逸:“兄弟先别急着走,这么长时间都浪费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若真能弄清你的身份,知晓你与锦衣卫没有关系的话,我必亲自道歉,而整晚抓着你不放的那位男人我也一定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钟逸心里已经有些急了,他不屑的望着门口的男人,啐了一口:“你算什么东西?你的道歉老子有屁用,赶快给老子滚开,耽误老子睡觉你们负责的起吗?”
把着门的男人也没有生气,只不过语气比刚才严肃了不少:“至少在这里,我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这句话让钟逸记在了心里,他果然没有想错,次次主持大局的人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就算不是幕后那人,也一定与他有一些关系。
“老子他妈一整夜都在与你们纠缠,现在天都快亮了还不让我离开,我告诉你们,老子不奉陪了!”
说这钟逸就要推开他把着门的手,可魁梧男人反应很快,另一只空闲的手一把抓住了钟逸的胳膊,稍微一用力便别到了钟逸的背后,瞬间控制住了钟逸。
钟逸肩膀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此人是个练家子,虽然不知道武功高低,可片刻便能控制住他这见过生死、上过战场的人,想来身后也不错。
霍单一众下属当时便急了,自己老大被抓住了,他们脑子一热,立马就想冲过来。
“住手!”
钟逸一喊,让他们停住了脚步。
“老子答应你还不行嘛,不就是再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老子同意,你赶紧放开老子,你这是要把老子废了呀!”
魁梧男人听钟逸这么一说,感觉他是个有趣的人,笑道:“得罪了。”
接着一把将他推了回去。
这时候霍单等一众下属将钟逸围在了中间,生怕对方在度出手。
宅子大门口已经围满了人,虽然他们个个都不情愿,但一看到堵门的那人,又不敢多言,可再退回去也不甘心,在这儿前不前够不够,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了。
霍单神色慌乱,在钟逸耳边道:“大人,这可怎么办啊?”
钟逸摇摇头,一脸苦涩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但凡那个孩子与他爹咬死不承认,就算对到有所怀疑也不可能当下动手,钟逸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决绝与果断,硬杀错不放过在这群人当中不可能出现的。
这边已经为了个水泄不通,另一边络腮男仍在追那个小孩与他的父亲。
毕竟是正值壮年的男人,等到对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终于追到了他们。
男孩刚才已经睡着了,对于两方对峙这件事丝毫不知情,所以他现在也不清楚为什么面前的男人想要抓他们,而自己父亲还如此奋力的逃跑。
络腮男抓着男孩领子,朝他叫喊道:“你一定要证明我的清白,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才是最冤枉的那人!”
男孩有些恐惧,也有些不明所以,他不清楚对方情绪为什么这么激动,而且自己对他到底有何作用。
男孩父亲一把推开络腮男子,怒气冲冲道:“你是谁!你要对我孩子做什么!我们不认识你,你要是在纠缠我们不放,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络腮男明白他的苦衷,他苦求道:“大哥,我知道你不想与锦衣卫扯上关系,但你不能陷咱们一众人的生命而不顾啊,你想想咱们之前是怎样的生活,如今能吃上饱饭,穿上暖和衣物,不去担心下一顿饭的着落,这可是梦寐以求的活法,那个锦衣卫来这里就是要毁灭咱们的好光景,这种人绝对不能让他从这里逃出去,一定不能!”
络腮男脑子也灵光起来,他知道对方死守着不认,就算他所说的是事实也不能让众人信服,所以只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可能让对方帮助自己。
这种想法是很好的,但其实人是最自私的生物,哪怕最后所有人都吃不饱穿不惯过上之前的日子,他也步愿意自己与孩子被别人另眼相看,不换贫而患不均,这是最真实的情况,大不了大家都恢复之前的状况,反正处在同一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