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接着又对钟逸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白莲教出世了,在十多年前,那时同样是眼前的境地,白莲教便光收门徒,宣传教义,经我了解,很多县、村全部人都加入了白莲教,成为了他们底层坚实的力量,虽然白莲教到目前为止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斗争,但在这么多年内与朝廷小矛盾不断,估计发展至今,白莲教壮大程度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钟逸有些不解,他问道:“既然他已推翻朝廷为目的,那为什么朝廷能对他们一再容忍呢?要知道,反叛这一行为是所有皇上的逆鳞与底线,一旦触碰,便要做好别帝王怒火烧成灰烬的准备。”
“你所言我也有过猜测,只不过没有切实的证据不敢妄加断论。”梁君显然不想过多陈述这个问题,甚至从眼神当中能看出他的抵抗。
这让钟逸更加奇怪了,他的求知欲很甚,大方对梁君道:“梁大哥无妨,咱们就随便一说,如若有道理我便放在心底不作评论,要确实只是胡乱猜测的话,那我就装作没有听过便是了。”
听钟逸这么说,梁君也没了办法,他要再作推辞的话也说不过去,幸好的是他一开始也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自己猜测的结论告诉可靠的官员,以此来为皇上提个醒,目前看来,钟逸确实是最佳人选了。
“白莲教不可不防,从仅几十人的小教会如今已经发展有万人不止,甚至还要更多,但在它不断壮大的过程中为何无人发现,朝廷不闻不问丝毫不引以为威胁,我认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朝廷里也有白莲教的人。”梁君郑重的看着钟逸,丝毫看不出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什么!?”
听到这里,钟逸彻底震惊了。
他连连摇头,不断否认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不信哪位为官者不知反叛的下场,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行,甚至还会让亲人蒙羞,他们既然已有了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又享受着锦衣玉食万中无一的生活,与白莲教勾结推翻当今朝廷的话只会使他们的生活质量降低,这笔账很好算,那帮老狐狸们比谁都精明的很,怎么会做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呢?而且反叛之路可谓险中又险,他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未必有如此勇气,一个个胆小如鼠的很,这个我比你清楚。”
梁君淡淡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或许不是他们,是县官、甚至更小的官员,他们官途无望,于是另谋出路,投靠白莲教以此来换取远大的前途,而后又利用自身职务之便来压下白莲传教的事,为他们做遮掩以至于让他们不断扩张而不被朝廷发现。”
虽然钟逸不愿意相信,不过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解释了,他又对梁君道:“梁大哥再与我说说白莲教的事,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快向圣上禀报。”
“好,我再与你说上一些,只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真假有几分,自行判断。”
“嗯。”
钟逸作回应之后,梁君换上一支新的蜡烛,屋子又亮一些,这才又道:“白莲教有数多分支,人数众多但又不易被人发现,除了有人打掩护之外,他们的管理方式也很精巧,以大化小,以面化点从而隐人耳目,很多县城里的马夫车夫,或是铜匠木匠,白日谋生计,一到夜里开始入教参拜,他们表面与常人无异,可心底却隐藏着可怕的小火苗,白莲教分支有许多,其中最大的几支便有十字教、焚香教、混元教、红阳教、白阳教、老君门教、大乘教、清香教、圆顿教、八针教、大阳教等等,而其对教友,教主的称呼也是多种多样,并无统一规矩,权利最高者以教主、首领自称,而旁系分支当中的掌权者则无权以此为称,多以“师父”、“老掌柜”、“少掌柜”、“掌教元帅”、“先锋”等为名,相传白莲教真正的核心只有两人,为教主副教主,似是白莲教一派正统相传,不过我估计只是有人占个名正言顺罢了,白莲教历代教主皆很神秘,别说我这外人不清楚,就他们白莲教自己的人也未必知晓,再加上他们之前势微,教主与教众如同过街老鼠,只能躲躲藏藏,所以更不为外人所知也。”
“白莲教教徒们侍奉“无生老母”,信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的八字真言。无生老母是上天无生无灭的古佛,她要度化尘世的儿女返归天界,免遭劫难,这个天界便是真空家乡,这些都由佛教当中衍生出来,我也只懂得一个皮毛,再深层次一些的东西就不晓得了,不过这些东西都是蛊惑人心的法门,经不起推敲。”
钟逸点点头,其实对教派之类的东西他也有一些自己的理解,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至少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钟逸就深信不疑,人生在世需要有一些信仰,以此来坚持度过这苦难坎坷的生活,若人活着没一些盼头,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这样的人看起来活着,可灵魂却早已经死了,所以需要用一些东西来填满这具空壳子,来让自己与人生充实,在这方面看来信仰是好的,但要是抛弃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来做虔诚的信徒,已经完全违背了教会的初衷,当然,很多教会便会利用这一点这一些人来完成自己的龌龊事。
敬而远之,其实最好的态度。
接着又听梁君道:“我很久之前听闻白莲教有一传说,很有意思,钟逸你且听听。”
“关于白莲教最早的教主各说纷纭,不过有一个倒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