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郎中被带来了。
看着郎中衣不蔽体的样子,钟逸就知道手下请人的手法并不是那么客气,不过事有轻重缓急,这次还是可以稍微原谅他们的。
“大夫贵姓?”
“在下姓苏。”说话的是位老人,老人除了连连打着哈欠之外,其余的表现还是很精神的,之前在他的这个年纪,腰不弯,腿不抖已经很不错了,钟逸猜测,可能这你是因为他是郎中,才懂得健康的保养方式。
“苏郎中屋里请。”
钟逸将这位老人带入关押着白莲教五人的屋子。
接着朝昏厥的三人一指:“就是他们三位,您老受累,瞧一瞧?”
苏郎中一抚他的美髯,对钟逸道:“医者仁心,自然要救。”
这位郎中虽然来的着急,不过倒是拿上了常用的工具,钟逸看着从他怀中取出的银针,对着三人比比划划,很快朝准一个穴位扎了上去。
钟逸看着也帮不上忙,正巧院外传来消息,轮换之前看押的人也赶过来了。
他轻声关上了门,没有继续待在屋子里。
一见四人,钟逸带他们进了自己在千户所内办公的屋子。
屋子里只有他们五人,钟逸率先问道:“屋子里关押的人今夜吃的什么东西?”
“烧鸡,大人下的命令,但凡吃喝上的请求,能满足的便满足他们,所以应他们的要求,让厨子烧了只鸡。”
“所内的厨子所做?”
“没错,就是一直给群内兄弟做饭那位。”
千户所内一共有三位厨子,其中两位打下手,主厨只有一位,而因为所内的锦衣卫大多没有在千户所吃饭的习惯,所以那位厨子也时常不在所内,偶尔一众锦衣卫聚在千户所吃饭,又碰巧遇到他不在的情况,便会去外买食,所以钟逸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至于这位厨子的所作所为钟逸早就清楚了,只不过念在他是牺牲一位兄弟的遗子情况下才一直没有撵走他,看来日后要好好敲打他一番了。
“那送饭的呢?”
“是我。”
钟逸面前站着四人,两人前两人后,这句话正是从后面传前来的。
说完之后,他站了出来。
钟逸打量一眼,这是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对于钟逸来说,是有一些印象的,毕竟都是由东都带来的旧部下,而且在京城几次危机当中,他从来都是奔波在第一线,为了钟逸所以他完全没有令人怀疑他的地方。
“你送饭的时候屋内的五人有异常吗?”
“属下未曾发现,放下饭便立马离去了,并没有过多交流。”
“等到你们离开的时候,看押着的人一直很正常,对吗?”钟逸又问道。
四人皆答没有留神。
钟逸这便让他们离开了,独留他一人在屋内沉思起来。
如果他们三人真是中毒的话,那投毒的嫌疑人也就这么几个,一是做饭的人,二是送饭的人,但偏偏这些人还没有什么疑点,难道是由其他外来人员作案?
钟逸觉得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这里是臭名昭著锦衣卫的地盘不假,可夜已经深了,防卫并不像白日那么森严,所以有机会让外来的人潜入灶房,然后投放毒药的。
正在他冥思苦想之际,屋外又有人说话。
“大人,苏大夫找您。”
钟逸急匆匆出了屋,到了关押的白莲教教众的房间见到苏郎中。
“苏郎中,他们三人这是怎么了?”
这位姓苏的看医师已经满头大汗了,想必刚才废了不少力。
“钟千户,依我方才查看,这三人是中毒了。”
果然不出钟逸所料。
“是什么毒?还有的治吗?”
“鸩酒。”苏郎中缓缓说出这两个字。
“鸩酒?这是什么毒药?”钟逸对于古代毒药的印象完全停留在影视剧当中,除了砒霜鹤顶红之外,他耳熟能详也就只有我爱一条柴、奇淫合欢散了。
苏郎中为解释道:“鸩酒毒性强而烈,往往被投毒的人顷刻之间便会死亡,就算在世华佗,都救不回来。”
”那他们岂不是死翘翘了?“钟逸望着苏郎中惊讶道。
苏郎中摆摆手:“别这么一惊一乍,鸩酒之所以为鸩酒,是因为在传闻中鸩是一种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几乎不可解救,不过这毕竟是在传说当中,现在鸩酒完全做不到原本的纯度,因为鸩的数目太少,被称作鸩酒的毒药用的原料已经不知道经过多少手了,毒性很小,杀不死人的。”
听完之后,钟逸才松了口气:“苏郎中,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苏郎中没等钟逸说出自己的请求,就已经一口应下:“没问题,这三条性命全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救下来。”
钟逸连忙打断了他:“不不不,不是让你帮这个。”
“那是什么?”苏郎中的带满褶子的脸有些不解。
“我请你以后说话别这么大喘气,你是大夫,大多数的时候都在救人性命,而你要是每次都先抑后扬的话,不知道多少病人家属会疯掉呢。”
“......”
苏郎中尴尬一笑:“我尽量吧。”
“虽然下的毒好治,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材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到我的药铺取药。”苏大夫接着又对钟逸说道。
“夜深了,来回的路不好走,苏大夫写个药方就好,我派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