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一间屋内,三个大老爷们围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置着一张白纸绘制而成的地图,三人就这么聚精会神的看着,时不时商量着什么。
“大人,难道他们会如此大胆?为了不让我们见到皇上而大规模打斗?这可是天子脚下,就不怕传到圣上耳朵里去?”
陈达斌笃定道:“一定会的,如果算上咱们这个势微的阵营,朝廷内一共有三个集合,他们组成的,还有中立的,剩下一个就是咱们,首先参与战斗的双方是不可能捅到皇上那里去的,而处于中立地位的人又怕担上事故,得罪咱们其中哪一位都不好过,所以只会装聋作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他们无法无天惯了,更何况咱们自身有没有得以让他们忌惮的实力,这场战斗一定会打响的,因为这是最直接也最简单可以处理好事情的办法,与其拐弯抹角用那些阴谋诡计,倒不如选择真枪实弹的干上一场,一力降十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策略计谋都会无所遁形,正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实力,才会决定展开这场战斗。”
梁君与钟逸其实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心存侥幸罢了,听陈达斌直接了当简单易懂的解释过后,便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谁都不愿意看到如此场景,毕竟打斗就会有伤亡,都是有妻有子有家庭的人,受伤还好说,这要是死了的话,整个家庭就散了,过年本应是喜庆的,若发生这样的事,想来便让人哀伤。
”从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向西而行,有两条道可通内城,你们看。”陈达斌从地图上为梁君钟逸指出两条道路。
他接着又指着其中一条看起来比较宽敞的道路对两人道:“这是大道,途中经过集市等地,只不过如今集市里空空如也不会发生堵塞,而再往前走就是一众酒楼客栈,除了较大几家之外,也都闭门歇业了,总的来说,这条道人少路宽,是往常去往内城的首要之选,咱们浩浩汤汤大队人马,也只有这条道能放置的下。”
钟逸没有出声,他知道陈达斌留有后话。
果不其然,陈达斌皱着眉头道:“不过咱们能想到的事对方也一定能够料到,如果要是从大路出发的话,势必会发生在京城内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打斗,何况以咱们现在的实力,并不一定能取胜,所以这条道在现在来看并非首选。”
钟逸点点头,对陈达斌的想法也很认同:“咱们出发的时间多半在清晨,所以街道上的人一定稀少无比,这打起来更加无所顾忌,从大道走的话要留许多血呀......”
陈达斌指着另外一条看起来歪歪扭扭的道说:“这便是另外一条小道,多是一些只能同时通过两人的小巷子,要是走这里的话,伤亡会降到最低,毕竟谁在这种地形都施展不开身手,不过也有相伴的危机,这里家户众多,易于对方隐藏埋伏,很容易陷入对方的圈套,如果再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完全没有反抗机会。”
钟逸叹了口气,现在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道,一个刀山一个是火海,这可让他们怎么选呢?
难道真就没有折中的方法?
显然这也是所有人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可面对要比他们强许多的敌人,属实生不出有效的对策。
陈达斌面色逐渐冷下来,双目愈发凝重:“若不然锦衣卫全员皆兵,如他们所愿,就来个大决战又如何。”
可陈达斌刚说出这话,梁君与钟逸急忙劝阻:“万万不可!”
“事关多条性命,绝不能意气用事,大人,咱们锦衣卫中的兄弟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他们若有个三长两短,可要家人怎么活呀,这不是毁了一整个家庭吗?依属下之见,就算对方不顾及手下性命,但咱们也要以命为重,争取将损失降到最低。”钟逸完完全全是为了下面的人考虑,他好歹是位千户,就算打斗,也不会冲到最前面,而那些人就不一定了,说白了就是炮灰,为了这群大人物卖命,若是以陈达斌嘴里所说的架势,用脚想想就知道事情有多严重,所以钟逸一定不能让这么多人白白枉死,否则救了百姓还有什么意义?这不是与一开始的仁义初衷背道而驰吗?
陈达斌摆摆手:“过过嘴瘾罢了,他们都是我的手下,与我共事多年,我又怎么舍得要他们去送死呢?只不过眼下也没一个好的应对方法,实在苦恼。”
钟逸问道:“要不使个障眼法?”
“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对方人手众多,就算这两条路全都派上人,他们也防守的过来,倒是咱们一将力量分散,本就悬殊的实力差距更大了。”陈达斌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钟逸一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不免心灰意冷,但他忽然灵机一动道:“障眼法并非只有这一种使法。”
“哦?你倒是说说。”陈达斌好奇道。
钟逸指着地图道:“虽然从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到内城只有两条路,若是咱们不从这两条路走呢?迂回一番,饶得更远一些,大人你看。”
钟逸指着地图上与去向内城方向正好相反的几条道路道:“向东方向大约有六条道之多,而其中更是有四条道路在兜转之后能返往内城方向,而且与一开始的两条道路完全不重合,这不是便又多了四条路?”
陈达斌眼前一亮,颔首道:“没错,你继续说。”
钟逸在那四条道路之中选出其中一条:“这条道在通往京城的过程中有一个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