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所有的安排都是为了钟逸而做的障眼法,所以他才算锦衣卫真正的主力,而接受的任务,同样是最为坚决也最为重要。
钟逸心系陈达斌的安危,所以赶路的速度很快,他选择了一条与陈达斌完全相反的道路。
只有这样,才能拖延对方比较长的时间,让自己在宁朝顶端的那人。
“圣上英明,就算对你有所惩罚,也绝不致命,相信我,咱们都能活下来,日后还要一起喝酒呢,我可不想与你喝酒只能将酒撒到地上,你喝不喝到都不清楚,这不是浪费我的酒嘛。”不知为何,钟逸脑海中已经有了两人一同举杯的那个画面,好不惬意。
梁君哈哈一笑:“到时候可要多撒几杯。”
虽然那个场景也是他所向往的,可现实往往不近人情,越想越得不到。
“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未尝见过你的真面目,难道面具下隐藏是一张长着青面獠牙的脸,怕吓坏人吗?”如果没有以后,倒不如将他的最后一面留在心底,一张面具,钟逸总觉得有着隔阂。
“不是怪物,不过也差不多。”梁君没有逃避,反而坦诚。
这让钟逸生出一丝愧疚,他并不像揭开最后一层遮羞布,或者说是他隐藏最深的秘密,他只是想将他的面目留于心底,至少能有个念想罢了。
梁君看出来钟逸的窘态,淡淡道:“说起面具,就要追述到十年前了。”他将双手捧到面具上,轻微的动作好像在抚摸自己的脸颊一般。
“也罢,现在不说怕是日后也没机会了。“
梁君看着钟逸的眼睛,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认为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了吗?”
钟逸诚实的摇摇头。
“圣上是位明君,可奈何将权利放出去太多,不过现在的情况肯定要好上一些,十多年前,圣上初登皇位就遇到了我这件事,当圣上知晓事情原委之后,就决定将我无罪释放,可朝廷内半数多的官员不同意,要不就是默不作声,若圣上一意孤行的话,朝廷便会陷入瘫痪之中,所以圣上只能玩一个小套路,那日,天牢内发生了一场大火,可蹊跷的是,只有两个人受其牵连,其中一人被直接烧死,而另一个人被烧到面目全非,我便是面目全非那人,更加凑巧的是,这两人不知为何还被关在了一个牢房之内。”
梁君忽然笑了起来:“更有意思的事来了,名叫‘梁君’那位是要被处以死刑的,另一位只是关押一段时间就要被放出去,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让上面的人犯难了,毕竟两个人差不多的身形,衣着同样的囚服,完全没有明显可以辨别身份的印记,他们只能将错就错,将已经死了的人当做‘梁君’,另外一人则在几日之后释放,如你所见,我便是被释放的那一个,至此之后,我便为自己做了幅面具,从不离身。”
梁君说着便将脸上的面具卸了下来,好像一下子把钟逸拖到了尘封十多年的历史里。
钟逸震惊的看着面具之后的面容,他下意识长大了嘴巴,难以想象,这是一张怎样恐怖而又丑陋的脸。
整张脸上有数十条疤痕,每条疤痕狭长狰狞,就像一条弯弯曲曲前进的“蜈蚣”,“蜈蚣”通体焦黄,皱皱巴巴的身躯根本联想不到人的皮肤,不过在鼻梁上,有一双清澈的眼睛,这双眸子好像不掺杂半点人间风尘,又好似穿越无尽岁月,已看透俗世。
“丑吧?整整两年时间,我不敢看一次镜子,很多时候我都会把自己吓到。”梁君说完又笑了起来。
可钟逸听得出来,他的笑容中没有丝毫苦涩,只有释怀与解脱。
“没有美丑一说,百年之后不都是一捧黄沙?再说,空有一副俊俏皮囊,腹中尽草莽也是没有用的。”这是钟逸实实在在的感悟,并不能算对梁君的安慰,而梁君,也并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有道理。”梁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接着,梁君又将面具戴了上去,这倒不是因为害怕别人的目光,只是这种样子难免会让人多看两眼,或许正是因为这两眼,就可能耽误事呢。
钟逸想了想还是对梁君道:“你也说了,那是十多年前的圣上,我相信现在的圣上已有了变化,这个变化不会让你失望的。”
“但愿吧,其实我也不清楚将酒撒到地上我能不能喝到,还是亲自喝到嘴里的更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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