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落里透过门缝来看,一行人远远朝这里前来,行军速度很快,不用多长时间就到达钟逸设置陷阱的地方。
但他们好像油然不觉隐藏在黑暗中的危机。
队伍正中间,四位首领旁边跟着两人,这两人正是之前跑来报信的那两位。
“大哥,就是这儿,这儿是通往禁城的必经之路,所以是埋伏的最佳地点,我们一直藏在前面那两串院子里,可谁知突如其来一群锦衣卫,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全部绑了,到如今,也不知我们另外的兄弟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被对方迫害。”说着还摸了摸眼睛。
虽然眼睛很干涩,别说眼泪,就连眼屎都找不到一粒,可好不容易能在大哥面前表现一番,哪怕演技不够精湛,但也要表现出对兄弟爱护的一面。
这四人对他们的装模作样没有任何感触,他们思索着对彼此道:“那群锦衣卫会不会还没走?就藏在院子里,埋伏着咱们。”
“你他娘是不是傻?他们肯定急着去禁城,用得着跟你在这儿白费功夫?再说了,他们真的就有必胜的把握了?万全之策还是先赶往禁城呀,别他们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子里面装着都是屎。”
“我呸!真要被人埋伏一波你嘴就不贱了!”
显然,如果再让他们吵下去一定不会停下来,很可能还会变成打斗。
所以另外两人急忙道:“赶紧走吧,真要让他们进了禁城,看大人怎么惩罚你。”
想起他们的命令,才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按照往常来说,这场争吵一定要持续很长时间才算过瘾,方才的浅尝辄止可不符合他们的风格,但没有办法,吴俊明三个字带给他们的威压不是一星半点,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与情分一同增长的就是对吴俊明的忌惮,相处时间越长,对吴俊明这个人愈发清楚,他的代名词只有两个,冷血与无情,以至于这四人一提到吴俊明就会像打了一针镇静剂一样,立马恢复理智。
被派出去的先遣军仍在探索着,至少到现在他们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们马上就要走到那两户院子的位置了......
......
钟逸借着门缝,打量着迎面而来的人群,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而身边一位下属问道:“大人,要不要现在动手?”
钟逸摆摆手,虽然对方已经走进了自己设置陷阱的区域,但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除了最前面的人之外,剩下人都不可能受到陷阱的影响,更何况,钟逸总觉得最前面的人并不是对方的首领。
擒贼先擒王,要是能让对方的领头人陷入陷阱,至少能让对方的队伍瘫痪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就是钟逸绝佳的动手时机。
这时候,从后门走来一人,此人正是赵耕。
赵耕对钟逸道:“与陈指挥使联系上了,他们就跟在这群人不远处的地方,他说只要咱们动手,他们就立马前来接应,将对方包围起来。”
钟逸神情顿时轻松下来,陈达斌没有出事,这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不过钟逸仍确定不了动手的时机,毕竟他没有对方的首领,不知道这人或者是这几人到底藏在队伍的什么地方。
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他只能下了最为委托的一个决定:“等敌人正中间的人行走到陷阱位置立马动手。”
“是!”
这几个控制陷阱的人面色凝重,看得出来,他们也很紧张,毕竟他们手里掌握着锦衣卫的先机。
不得不说,钟逸属实运气不错,仅凭猜测就找到了对方首领的位置,虽然他只是在碰碰运气,但有些时候,运气就是实力的一部分,有些人一辈子成不了事,可自身实力很强,或许他们欠缺的就是这一点点运气吧。
......
人群中,四人全神贯注着最前面的先遣队伍,直到现在马上通过街道两侧宅院之时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事,看来对方已经走了。
至少有争执的两人又吵了起来,听其中一人嘲讽道:“你瞧瞧你这个猪脑子,现在都走这儿了还没人出现,你说的埋伏到底埋伏哪里去了?还他娘自作聪明,可笑可笑!”
而另一人心里也很无奈,不过他嘴上仍是不服气:“这才哪到哪,就算对方在这儿没埋伏,你就知道接下来的地方没危险了?我告诉你,谨慎点总没有错,谁跟你一样,头脑简单的动物,说不准连牲畜都不如呢!”
“你!”
他话还没说完,脚下异物突起,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身边的人也如他一样,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全倒了下去。
这时候他们才注意到脚下多了一根绳子,绳子很细很不起眼,所以这么多人才会同一时间被绊倒。
“狗日的!这他娘谁......”
还没骂完,前面手下忽然散开,一根根粗壮的滚木到了他们面前。
他们再没空辱骂,一个个急忙起身想躲开这些木头。
但刚刚起身往旁边走了一步,脚下又传来一阵刺痛感。
“啊!”
连连几声惨痛的声音传出。
这同样是钟逸准备的陷阱,他们脚下的东西是被削尖的木刺,弄这些玩意可是耗费了锦衣卫不少时间,他们对设置这个陷阱下了不少功夫,如果效果不好的话还真有些对不起他们的安排呢。
脚受了伤,自然影响走步的速度,而滚木来的又快又急,这里拥挤的一大群人根本来不及散开。
谁都知道被这木头撞到非死即伤,估计全身上下都要散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