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都有不洁之举,若陈帅查下去,定然是要露馅的,毕竟纸包不住火。”
钟逸坐在木椅上,手下百户围了他一圈,所有人的目光全在钟逸身上,钟逸是他们唯一的救星,除了他之外,他们便再没有可依仗的人了,之前有过交集比他们官职更好的官员现如今是自身难保,别说帮他们了,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就已经很不错了。
再者说来,钟逸与陈达斌的关系有目共睹,别说他们,就是锦衣卫里其余的人,都想寻求钟逸来帮他们探探陈达斌的口风。
“所以现在要做的不是将你们犯过的罪行藏着掖着,而是用另外的方法弥补,就算最后陈帅调查出来,也不至于百口莫辩。”钟逸马上就要切入正题了,想要让他帮助的人大有人在,为什么非要帮他们呢?钟逸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如果不给他们好好放个血,哪能让他们长这个教训呢。
“大人但说无妨,只要这件事能顺利过去,要我们怎样都行!”他们的态度也很明确,能花钱消灾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并非是我要怎样,只不过以你们现如今的形式,不能算好,只能最大限度来弥补之前的行为,要知道,陈帅对这种事是严令禁止的,只不过某些原因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而这次的话,可能会进行一个大彻查,毕竟诏狱被劫这种事太过恶劣,上面查下来的话是一定要有一个交代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这是目前他们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如果仅因这次就让他们倾家荡产的话,他们还是愿意赌一赌自己运气的。
“掏银子,买心安,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做呢?”
百户们互相对视一眼,默契道:“全凭大人吩咐,我们绝无怨言!”
“很好,既然如此,拿我便将此事包揽在自己身上了,哎,谁让你们是我的下属呢?”钟逸这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着实让百户们有点愧疚,他们以为自己给钟逸添了不少麻烦,但事实上钟逸心底已经乐开了花,碰到空手套白银这种事谁不乐意,真是来多少要多少都不成问题......
双方敲定好具体金额之后,这批人便告退了。
没过多久,白花花的银子已经一批一批送过来了,钟逸心里没有丝毫不安的将银子收进自己口袋。
谁让他们对自己有所求呢?如果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话,又岂需要破财免灾?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怪不得别人,钟逸顶多算是他们人生路上的一位指引者,用来帮助他们避免漏积累经验,指明正确的道路,反正打心底里是为了他们好,这么想来,饶是钟逸自己,都觉得这种行为实在太伟大了,后悔没多要一些银子,毕竟教训不够的话太容易让他们再犯。
钟逸让人带着银子,连同自己一同回到了府里,银子还是放在一眼能看到的地方最有安全感。
可钟逸在府里屁股还未坐热,下人传来消息,说府外有人求见。
钟逸将人请进来,可相见之时却将他吓了一跳,要见他的人一共有四位,这四人全是他的同僚,两人与他职位相同,任职锦衣卫的千户,而另外两人比他的官职还要大一些,是锦衣卫的镇抚。
“诸位大驾光临寒舍,钟逸有失远迎,还望见谅。”钟逸寒暄道。
“哪有这么多说法,钟小兄弟大忙人一个,我们四位未先提醒,实在唐突,说起来还是我们礼数欠缺了呢。”说话这人姓刘名磊,是五品的镇抚,之前与钟逸有过交流,正因为这层关系,他是四人当中第一个开口的。
“诶,话不可这么说,刘磊大哥,规矩礼数都是讲给关系生疏之人,咱们兄弟们说这些就有些见外了。”
听钟逸这么一说,刘磊笑出了声:“不错不错,钟兄弟在理,兄弟之间不需要计较这么多。”
另外三人听刘磊说完,也附和的笑了起来,接着三人自报身份,虽然他们之前也见过钟逸,不过仅是点个头罢了,如此正经的介绍自己,还是头一次。
经他们道,其中两位千户其中一位叫做马玉涛,另一位叫程云,除刘磊之外的另一位镇抚叫吕瑞。
钟逸则是没有介绍自己,毕竟钟逸在锦衣卫的名声之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实看到他们这几人的时候,钟逸已经能猜到他们来意,但还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茫然问道:“不知诸位亲自前来有何贵干,钟逸受此殊荣实属受宠若惊。”
面对钟逸的问题,三人共同看向刘磊,在他们的印象中,刘磊与钟逸的关系是最近的,虽然也只是有过里面的缘分罢了,但矮子里面挑高个儿,刘磊显然是摊牌的最佳人选。
刘磊脸色很不自然,对上钟逸的目光也只能干笑,他这完全属于赶鸭子上架,根本不管鸭子是否愿意。
不过刘磊在四人的目光注视下,又不能一直沉默,于是便呵呵笑道:“钟兄弟今日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什么风声?钟逸未曾耳闻。”钟逸决定装傻装到底。
刘磊顿时又有些尴尬了,他属于寻人办事的一方,更何况寻的还是职位低自己一等的官员,有些话不便于明说。
他想了想道:“昨夜诏狱被劫的事,钟兄弟这个应该听过吧?”
这等掀起轩然大波的事,钟逸自然不能再继续装下去,便道:“是有耳闻,不过确切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到底是什么人所为很费解,但发生这样的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而且不管怎样一定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