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因为身体里还有毒素?”现如今的状况饶是苏郎中多年行医,也没有任何经验,他只能这么猜测。
白御医也没有丝毫头绪,他道:“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你我就要离他远一些了,再来一口黑血的话你我可都承受不来,毕竟刚才的威力你也看见了。”
说到这个,苏郎中仍有心悸,刚才那一幕在他眼前挥之不去,要不是他这件衣服的话,那他可就真的遭殃了。
“此言在理。”苏郎中说着又问钟逸借来一件衣物,披在他身后之后还不放心,把脑袋都蒙住一半之后才松了口气。
白御医一看他这样,也从身后取来衣服,然后学着苏郎中的样子,将衣服全都盖了上去,虽然两个人有些不文雅,但比起性命来那是不值一提,这口黑血属实让人心里忐忑。
钟逸有些担忧的问道陈达斌:“大人,梁君是不是还没有脱离危险?”
陈达斌一耸肩:“你问我我问谁,这医术上的事我可是一窍不通。”
钟逸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问错了人,不过这个时候他又不能把苏郎中拉过来,只能凭借之前看过电视剧中的情节猜测道:“那口吐出的黑血是不是梁君身中的毒呢?”
“多半是。”陈达斌见多识广,虽然没有医术专业知识,但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样的场景曾经是经历过的。
“既然毒已经被吐出来了,可为什么还醒不过来呢?”钟逸又问道。
谈起这个,陈达斌彻底没了头绪,别说他们这两个门外汉了,就是苏郎中与白御医都想不明白。
“别胡乱猜测了,既然汤药已经喂进去了,那方才的情形就应该是药物起了效果,再等一些时辰,应该就有分晓了。”
经陈达斌这么一说,钟逸也将焦躁不安的心按捺下来,全神贯注盯着前面,一旦梁君有什么动静,他第一时间便能发现。
......
......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面站着的御医们都打起了瞌睡,忽然又听到了前面的一声惊呼。
钟逸望过去的时候,又看到从梁君嘴里出来一口黑色的血迹,这口血不偏不倚又落到了苏郎中先前毁掉一条衣袖的衣物上。
这次碰到的正是衣领处,不出所料,没用多长时间,衣领周围又被腐蚀掉了。
但这次的程度并没有上次强烈,只造成了一个小圆圈的损伤之后就停止了,而且钟逸发现,黑血的色泽越发惨淡,从量上来看也要少上些许。
钟逸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结论。
最前面的苏郎中一阵无语,他看着自己先前完好无损,但现在已经少了一条袖,并且还多了一个圆形破洞的衣裳:“难道我这衣裳就如此招引仇恨?”
白御医不禁乐出了声:“你就知足吧,好歹这口血不在你身后,要不你就完了。”
“破财消灾,就当破财消灾了。”
虽然两人口头上说笑,可刚才钟逸注意到的事他们也发现了,他们既是梁君主要医师,离他又这么近,自然要比别人上心许多。
“看来你的猜想不错,这一口口喷涌出的血正是梁君在排出体内的毒。”白御医盯着仍然躺在床上没有半分意识的梁君道。
“按这次份量来看的话,最多还有三次,他体内的毒素就完全干净了,也许到那个时候,就能够醒来。”虽然苏郎中这么说,可心里依旧不安。
“不对!你没发现蹊跷的地方吗?”白御医凝重的问道苏郎中。
苏郎中缓缓点头:“没错,我也发现了,如果这属于正常排毒的话,那梁君的情况会一次比一次强,但现在除了脸上的黑色略减之外,他的状况一如从前,没有一点好转。”
“是这样的,他的呼吸一直这么浅,甚至有些时候会感觉不到,再从整个人来看,完全没有苏醒的意思,似乎......丢了魂一般。”白御医觉得这个比喻异常恰当,一个人如果身体没有问题,但总是让人感觉不到他存在的话,那说不准他的魂魄真的只有半个。
梁君此刻就是如此情形,虽然人躺在他们面前,但他们面前又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这种感觉十分诡计,他们又陷入了一阵迷茫里。
两人的愁眉苦脸并没有对众人表现出来,反而撒了一个谎,说梁君的身子越来越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恢复了。
毕竟人们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半点收获的人很可能会让他们坚持不下来,苏郎中与白御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似乎他们接下来还有一个大工程,所以他们需要这群御医们振作起来。
光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怎么看都是不够的。
听来二人的话,屋内的气氛立马轻松上了些许,特别是陈达斌与钟逸。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日不曾见过的笑容。
“钟逸,你的眼光不差,寻来的这个郎中可帮了咱们很大的忙。”
钟逸轻声笑道:“不瞒大人说,一开始我还觉得他不靠谱的,只不过当除情势紧急,属下死马当活马医了,可现在看来,他确实有几分能力。”
“可结交。”
陈达斌无论什么事的动机都是从锦衣卫出发,如果这个人能够为锦衣卫带来利益的话,那么就算比他身份地上很多,陈达斌都会找机会结交一番,这就是他当锦衣卫指挥使来的一个习惯,面对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不得不说陈达斌心动了,锦衣卫本就是高危职责,打打杀杀免不了出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