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哪能对小林御医说谎呢,这自然是圣上亲口说过的。”徐公公提到皇上,表情都虔诚了几分。
林御医一听这个,讨好似的朝徐公公笑道:“那陛下还说过我什么呢?”
徐公公拍了拍脑袋:“人不服老不行,总是健忘的很呢。”
“徐公公哪里的话,若是看您模样,哪能称得上老字呢?这不是正值壮年这是什么?”林御医明知一个即将告老还乡的太监对他不起多大的帮助,但他确实想通过他的嘴里知道陛下对他的评价是怎样的。
“对了,小林御医这是要去哪里呀?看这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咱家帮小林御医一块带过去?”徐公公说着就要拿过林御医手中的药材。
林御医急忙阻止:“哪能让徐公公辛劳,不碍事的。”
接着两人一边走一边道:“还不是前两日的事,也不知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皇宫内投毒,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阿!皇宫内投毒?小林御医吓坏咱家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呀?”
“徐公公未曾听说?”
徐公公摇头:“未曾。”
林御医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避免病人的信息泄露,这才将消息牢牢封锁。
不过这件事并不重要,迟早是要公之于众的,再者来说徐公公这位资质很老的太监自然都懂规矩,就算告知也是守口如瓶。
“嗨,毒害的也不什么重要的人,只不过是位囚犯罢了。”
“囚犯?小林御医说话高深的很,咱家都听不明白了。”徐公公面露不解道。
“其实他到底什么样的身份我也不知,听人提起确实是位囚犯,只不过陛下倒看重的很,自从中毒之后便将宫里所有的御医全都集合在了一处,为的就是解他身上的毒,徐公公您是不知这两日我们过着什么日子,吃喝睡全在一间院子里,而且还不备床,着实受苦啊。”林御医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诉苦的人,自然要将心中怨念全都说出。
“为了陛下做事,哪能说累呢,这是咱们的分内之事,小林御医要是这么说的话,咱家可要批评你了。”徐公公义正言辞道。
”那是,那是,徐公公这番舍己为人的品质在下确实比不上,不过谨听徐公公教诲,在下下次绝不会发这种牢骚。“林御医也是上道的很,这种场面话说说罢了,没有人会当真的。
“对了小林御医,那人到底是中的怎样的毒呀,宫内这么多御医一齐出动,阵仗可是不小,也不知现在有无好转。”徐公公八卦道。
“徐公公看我现在这副样子就知道那人仍没恢复。”林御医又叹了口气。
“哎,真令人难过。”徐公公话虽这么说,不过嘴角却挑起一抹难以发现的微笑。
谁知林御医左看右看,发现没人之后刻意压低声音对徐公公道:“若是旁人,还不知道这消息,徐公公实在是遇到了我,他的病情可并非那么简单。”
“难道......还有内幕?”徐公公心底留了个心眼。
“那是!”
小林御医随意找了处能坐的地方,与徐公公双双坐下,神采奕奕的对徐公公讲解道:“他身上所中之毒,乃是人间剧毒,虽医术一途如无尽头之山,总有人站着更高的位置,但在下知道,就这种毒药,咱们大宁帝国能解的人少之又少,也就是我们这帮御医,占着人多的优势,才偶然间做出药方解了他身上毒。”
“什么?小林御医刚才不是与咱家说他还未恢复吗?现在怎么又已解毒?”徐公公激动质问道。
小林御医摆摆手,示意徐公公声音放下,接着他才又道:“徐公公别急呀,这事在下与你慢慢道来。”
“虽我年纪不大,可行医已有年头,但如此奇怪的毒药就没有见到过,不瞒徐公公说,现如今所有的御医都是焦头烂额,没有半点思绪。”
“毒药是被解了,这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事,只不过毒排出他的体外之后,这人竟陷深深的昏迷当中醒不来了,就这儿事,也仅有几人知晓,今日告知徐公公还望徐公公能帮在下保密。”说到这个,林御医自知透漏太多,于是只能亡羊补牢用这般说法。
“那是自然,咱家什么本事没有,就是这嘴巴,严实的很,不过小林御医能否再与咱家说说,这事儿倒神奇的很......”
“确实古怪,按理来说,一旦毒被排出,那么这个人也会马上苏醒,就算身子骨差,也就是几日内的事,可现如今这位,怕是短时间内是醒不过来了,否则我等早就退去了,哪还会这般夜以继日、废寝忘食,有家不得回呀。”小林御医不说还好,一说这个,便是无尽的委屈,他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就非要治好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以小林御医的能力都医治不好?”
“别说我了,就是白大人都没有法子。”
“的确费解!”徐公公一听白御医都不行,他心底顿时欢欣几分,白御医是何许人也,这可是御医之首,多少疑难杂症经由他手。
“咱家也不耽搁小林御医的时间了,小林御医忙去吧,咱家继续处理那些章程去了。”
“好,徐公公再会!”
“再会......”
徐公公离开之后,林御医跟上前面队伍,重新回到梁君所在的院落,此刻的他心绪平静,丝毫没有半分波动,他哪里知道刚才那番话会挑起多大的祸端。
......
......
徐公公离开皇宫之后穿着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