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生活倒不是不能接受,只是这气氛太过压抑,太过沉重,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钟逸不禁想到黑云压城城欲摧这句诗,可真正的行军打仗自己的规格却是比不上,想套用的话,总觉得有些配不上这份隆重。
该来的总要来,坦然接受就好了。
“大方,你是不是没去过万花楼呢?”钟逸笑眯眯的看向吴大方。
吴大方一愣,旋即又是一脸不好意思:“去到是去过一次,是跟老爷去的,可什么都没做......”
钟逸心中止不住的笑意,这老头活的自在呀!
吴大方叹了口气:“唉,活的真他妈亏,小娘子的胸脯屁股大几许,现在也不曾知道。”
“这有什么,等回了凤临府,让你们把万花楼的姑娘一个个睡个够,要是有些古怪癖好的就给你们安排些比姑娘模样都俊俏的少年郎。”
“哈哈哈,这少年郎我就不享用了,石磊平日就爱与些俊俏公子哥在一起,不知是不是有这种爱好,要是有的话,就让姑爷赏赐你些少年郎,岂不是美哉?”吴大方斜眼看了看身旁的石磊,一幅打趣的表情。
钟逸看了那位时常与吴大方斗嘴的仆人,出奇的没有反对,而且憋的一脸通红。
这可着实吓了钟逸一跳,难道确又此事?怪不得总觉得他的眼神有种古怪劲儿,是不是时常偷瞥两眼自己就是这个原因?
石磊朝吴大方怒骂一句:“去你的!”
可忽然转向钟逸的目光竟然有股娇羞意味?
钟逸不禁一阵恶寒,急忙瞥向一方,终结了这个话题。
其实钟逸这个时候才晓的每个人的名姓,吴大方自然不说,这一路已经和钟逸打闹熟络起来,那位与吴大方斗嘴的叫石磊,是不是有奇怪的癖好暂且待定,还有一位便是不怎么说话,听到众人说浑话只傻乐的叫孙木,因位木讷呆呆的,众人也就顺嘴叫他孙木头了,而走了那位叫刘喜,听着像位太监的名字,小喜子小喜子。
......
夜幕悄悄临近,可今夜的月光却穿不透厚重的云层,大地一片漆黑。
楚家宅院之中,不想往常那般寂静,但也没有人声鼎沸的感觉,只能听到阵阵窃窃私语。
宅院正中央站着将近十个左右的人,而大头那位还是老熟人,是被楚傲天用匕首刺破肚子的牛大。
说起来也侥幸,辛亏送去医治及时,只要再晚一秒,就一命呜呼,魂归故里了。
牛大不像身后的人一般躁乱,只静静伫立在前方,连一丝一毫多于的动作都没有,眼中是一如既往阴翳的眸子。
这时候,场面突然静了下来,先前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原来是楚傲天从书房出来了,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他的独子,楚家少爷楚平。
“牛大,伤口可是好些了?”楚傲天笑呵呵问道牛大,似乎这道伤疤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
“无碍。”牛大冷冷的说道。
楚傲天点点头,他清楚眼前人的性子,对谁都是如此冷淡,如果自己不是当初将他从刑场上救下来人,根本使唤不动这个人。
说起来牛大也是一位狠人,将凤临府一家家世还算不错的人家全部屠杀殆尽,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还有家中圈养的狗的没放过,原因尚且不知,可就算拥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谁的罪过让谁受便罢了,怎地做出这般天怒人怨的事。
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刀子不是捅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罢了。其实这个道理也是说的通的,没得那份经历,便不要大方的劝人放手,专惹人厌恶。
“今夜召集你们,也知为何,其他的话我便不多说了,一个人头一千两银子,两个人头,保你终身富贵,我楚傲天说到做到!”楚傲天将视线扫过院中每个人的脸上。
发现众人眼中是同样的炙热,红的出火。对于这群亡命徒这个诱惑简直太大了,毕竟一个活得今日没明日的人,享乐就是最重要的事。
这里的每个人身上都担着或大或小的事,但最小的也是砍头的罪,这些人都是楚傲天花大价钱从各地的牢狱之中赎出来的,为的就是给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牛大瞥了楚傲天一眼,冷冷的对身后的说道;“出发。”
穿着夜行衣蒙面带刀的近十人一下子出了门去,只丢着一人对楚傲天说了声“楚爷等我们好消息。”
待众人走后,楚傲天脸上露出隐晦不明的神色。
“父亲,这牛大有些太不识抬举。”楚平愤愤不平的说道。
“把事给我办漂亮了就行,其他不碍事。”
还想说什么的楚平闭上了嘴。
可真不碍事吗?
楚傲天望着牛大背影时,狠厉的眼神将他心底真正的想法出卖了......
......
“姑爷,其实我有一事不明。”吴大方眼中有着疑惑。
“说。”
“咱们为什么非要今夜回府呢?避他个风头不好吗?”
“你以为咱们想到的楚家就能不到?不回府今夜固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明日呢?后日呢?只要进不了林府,咱们危机就解除不了,而林府之中是有护卫的,只有这些护卫才能抵挡的住林家的暗强明刀。
况且还有雪瞳和一众林家产业呢,没有这批花瓣,楚傲天不知能生什么办法将林家香料铺子挤出这凤临府,只有今夜与他正面交锋,然后才能获得一线生机,其他方法无异于慢性死亡。”
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