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过奖。”
严成锦开门见山:“良乡流民和士绅斗械,针锋相对,如不教化,日后良乡恐成乡匪恶民之地。叨扰世伯入京,是为教化良乡的流民。”
流民当家做主容易飘飘然。
以他们的性子,动不动就敢聚众千人,就算没有士绅,日后也极可能成为占地欺商的刁民,
程敏政皱着眉头。
严成锦问:“世伯可是觉得……丢了身份?”
程敏政红着脸,微微点头:“是有些丢人。”
他作为当世的大儒,又曾是陛下和太子之师,虽然致仕家中,也还是会顾忌面皮。
“受贤侄大恩,贤侄开口,老夫自当会欣然前往。”程敏政决然道:“贤侄想如何做?”
“流民不受朝廷教化,若官府干预,恐怕还会激其造反,要世伯……”严成锦凑到程敏政耳旁。
程敏政大惊失色,“竟要老夫如此,贤侄是否太慎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