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二甲第七名,李康和杨景新分别是二甲第三十三和三十五。
严成锦瞥了眼身边这个书生,应该就是榜眼伦文叙了,长得中规中矩,显然有些怯怕,低着头不敢视人。
弘治皇帝笑得慈眉善目:“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朕常常挂念于心,以此为镜,所以,今日的琼林宴,不必拘谨。”
朱厚照喜滋滋地端起大觥,一饮而尽,气得弘治皇帝吹胡子瞪眼。
不远处,李康对着严成锦道:“没想到,老高兄是状元郎,可喜可贺!”
一旁的伦文叙怯生生:“在不才眼里,严兄可不是侥幸,严兄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大文人迎客松先生,是要与人不同一些的,只是迎先生在边境戍守,不能举杯同庆,真是可惜了,不过,虏贼都在河套,近大明边境而居,得保一方平安,也应该感谢严兄的父亲才是,不才敬老高兄一杯。”
边境的战事,是读书人关心的事,每次谈到这个话题,都会有各种人踊跃发言。
会著书又能戍边的儒将,老爹在读书人心中的影响很深。
严成锦温谦恭良:“替家父谢过伦兄,身为臣子,这都是应尽的责任。”
李康感叹:“虏寇难剿啊!”
王守仁却有不一样的看法:“虏贼的势力分散,草原疆域辽阔,若是我朝大军能凝结成一股绳,集结北境剿虏寇,零散的虏骑根本不足惧,只可惜……”
弘治皇帝听到了有议论北边兵事的声音,就问:“在商讨些什么,不妨说出来给朕听听。”
朱厚照有些激动:“儿臣听见了,老高他们在商讨剿灭虏贼的事,老高,父皇叫你呢,老高,老高?”
严成锦一脸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