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咳了一声,正色:“朕自然说话算话,一会儿就让人送到你府上。”
严成锦大喜,连忙磕头谢恩,如今老爹头上也有一块了。
傍晚,天边夕阳渲染了整个紫禁城,金光熠熠,严成锦找到存心录,回了翰林院。
王守仁等人抄了一天,见他寻到了书,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些。
严成锦找个位置慢慢抄录。
杨景新看向严成锦,有些拘谨:“新派风气盛行,三泰斗中,青山君和传世先生不知名讳,唯独迎客松先生为老高兄家父,在下厚颜,等迎先生回京,想到府上拜访迎先生,不知老高兄,可否给在下引荐?”
李康也看了过来,彬彬有礼作揖:“在下也崇敬迎客松先生,可惜梦楼已经写完,当初写梦楼的时候,严兄经常能看第一手稿吧?可否……也替在下引荐引荐。”
王守仁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默默地抄录着自己的书。
两人也算无毒无公害,严成锦嗯了一声。
说到梦楼,老爹也是人才啊,自己都空城不出征那么久了,竟然还能写出那样情深意切的书。
难道是越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
下值了,
严成锦故意在翰林院磨蹭一会儿才走。
王守仁他们都没轿子,步行进的宫,与他们一起出去,到时候是坐轿子呢,还是不坐轿子呢?
杨景新和杨康两人在东城区合租了一套小院。
王守仁则在西城区租了一套小院,王华在京有一座宽府大宅,很豪门那种。
至于他为什么要搬出来住。
严成锦问过他,王守仁的答案让人很匪夷所思。
“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能圣人的想法,总是要与众不同一些,换做其他子弟,在豪门大宅里过惯了舒爽的日子,那怕是有一丁点不舒适,都是受苦。
严成锦正要走,却发现朱厚照来了,赶紧又缩了回来,百米冲刺跑向西门。
朱厚照冷笑一声:“老高,我就知道你要跑,刘瑾,给本宫抓住他!”